“……栗相公好。”
朱夫郞也不知道想到了哪里,清秀的脸倏然红了点,嗔了眼雷栗,“嘴巴没把门……快进来,我爹正在里头做中饭呢,吃了再走吧。”
“成。”
雷栗把背篓里的野菜给他,“打个野菜汤,下火又清爽。”
又掏出那条蛇来,此时它被破开肚子取了胆和内脏,看起来血腥迷糊,朱夫郞一下就被吓到了。
“你胆子还是这么小哈哈哈哈……”
雷栗哈哈大笑,把牛车赶进了朱夫郞家的后院,跟周毅一块往里头去。
边喊道,“朱大户!朱大户!我给你带了条蛇,你要不要煮蛇汤?你不要等会我就拿去卖了啊!”
“又是蛇!你小子不是杀猪就是抓蛇的,真不晓得我是干肉贩的,还是你是干肉贩的,比我还莽。”
粗狂的声音从灶房里传出来,一个光着膀子的胡子大汉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带血的菜刀。
这是朱大户。
周毅看了眼朱夫郞,又看了看朱大户,这要不说他俩是父子……光看这长相和身材真看不出来一点。
像东北大葱和南方小土豆,……或者说,像南方吃猫鼠和北方一只耳?
朱夫郞皱了皱眉头,“爹,你把衣服穿上,都瞧见胸毛了……有客人来还拿菜刀出来,也不怕吓着人。”
“嗨,爹杀猪的,管这些小事做什么?”
朱大户摆了摆手。
他粗眉大眼,常年杀猪染了血腥,眼神很凶戾,盯了周毅好一会儿,粗声粗气,“你小子娶了雷栗?”
“朱大户你好。”
周毅迎着他的目光,客气道,“我是周毅,雷栗的……相公,准确地说,我是入赘到雷栗家的。”
见他毫不避讳地说出入赘的事,朱大户哼了声,“入赘?当小白脸啊。你晓得雷栗以前做过什么的,现在是做什么,你就敢入赘到他家里?”
“我知道。”
“你真知道?”
朱大户挑眉看了眼雷栗。
雷栗点点头,“我全跟他讲了,你也不要摆这么模样,跟杀牲口一样,周毅对我还有用呢。”
周毅:“……”
你也跟说牲口一样。
雷栗想了想,又补充具体,“真挺有用的,他会认草药,挖草药又快又细致,还会做饭洗衣裳,哦,还会打几套拳,念过书。”
“你蒙我的吧?”
“我蒙你做什么?相公,打几套拳、背几个成语给他瞅瞅。”
“……”
周毅顿时有种小时候过年,要在亲戚跟头表演的错觉。
一套军体拳虎虎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