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东西,你在翻阅那些浩瀚书籍时,也会发现你说过的某些话,在几十年前几百年前也被前人说过,你经历的苦难前人也经历过,甚至更糟。”
“但他们或许曾屈服于苦难,或许没有,但文字是很伟大的东西,它能跨越时间让我们和他们相遇。”
“这非常地奇妙。”
“奇妙到某些时候你甚至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比如那位在兵马俑上发现了前人指纹的考古学者,好似一刻回到了千年前,那位铸就兵马俑的匠人也是这样静静地伫立着,透过无尽时光看向今人。
现在的今人特别不感性雷栗:“……?”
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都听不懂。
雷栗盯了周毅好几秒,下了定义:“你好像那些读书读疯了的傻子,神叨叨的,净说些云里雾里的东西。”
“……”
周毅顿了顿,笑了起来,“好了,我不说这些了,不是说想喝莲子绿豆糖水吗?已经放凉了,现在去喝吧。”
“好。”
雷栗点点头,又笑嘻嘻的,“宝宝这么小,除了奶什么都不能吃,真可惜,只能让他爹爹全喝了……”
十一月中。
三里河村的稻谷都收完了,鸭子和稻花鱼、泥鳅什么的都卖给了“一家川菜馆”,每家每户都大赚了一笔。
福祸相依。
今年秋稻的米税突然上调了五个点,从亩产百分之十变到百分之十五,也就是说一亩500斤的新米就要缴纳75斤。
75斤米。
对普通农家来说虽然有点肉痛,但也不是承担不起,而对田多的地主和大户人家,基数摆在那里,就算升的点少,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更让人不安的是,这税收是十月中时突然调高的,不知道来年夏收时会不会又突然调高、调的话高多少。
雷栗也敏锐地察觉到这事不太对,私下问了没心眼的蒙络。
“是南江府城。”
“南江?”
雷栗知道南江府城,他听周毅读过游记,知道大佑朝一共有九个大府城。
蒙家在的中川府城是经济中心,高大奢华的建筑林立,听说连乞丐都很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