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其他官员都以为肃国公站同意那派。
一直和肃国公府亲近往来的几家勋贵也按耐不住,来探探肃国公和恒环的口风,问他俩到底是站哪边儿,别误伤了自己人。
肃国公:“……”
他说他两边都不站有人信吗?
恒环这只老狐狸则是狡猾,说肃国公府只听命于皇帝,从不结党营私,不偏袒任意一方。
“还从不结党营私……”
雷栗翻了个白眼,说,“都跟咱们联姻了还不算结党,都结党了还不营私,谁信呐?估计肃国公府一党的都不信。”
“林重那小子可是坚定站周周这边,周周又站他爹爹我,除非肃国公府把林重扫地出门,这跟站我这边有什么区别?”
“外人看来,确实。”
周毅点头赞同道,“而且一般说‘我来说句公道话’,那就是开始偏袒了。肃国公要么站在我们对面,要么只能跟我们一个阵营,想中立是不可能的了。”
“重点是肃国公府只听从皇命,而圣上又一向偏袒我们长宁侯府,恒环这话就跟拐着弯支持我们一样。”
“谁叫立后的时候,那群老臣和老勋贵的意见一个比一个大,总拿祖宗说事,圣上早看他们不爽了。”
雷栗轻蔑地笑了声,“能让他们不爽的事情,圣上可是摩拳擦掌兴致勃勃,这次大概率还是偏袒咱们。”
“而且,要是那些权贵世家精心培养的继承人输给了一个哥儿或姑娘,他们的表情肯定很有趣。”
“就像当年圣上封我为长宁侯,我第一次上早朝时,你是没看到,他们脸色一个个难看得就跟死了爹娘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们的爹,头七回魂来看这些不孝子孙呢。”
雷栗的嘴巴还是这么刻薄,言官说他“轻口薄舌”一点不假。
周毅听了忍俊不禁,又摇头叹气道,“就是长宁侯府出头太多到处树敌,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
“我也不想啊。”
雷栗同款叹了口气,但话里话外都是刻薄,“谁叫这些不肖子孙不争气,让老子死了都不放心,硬得时不时回来看看骂一骂才清醒。”
他这一贫嘴,周毅又被逗笑了,“要是给人听见,又参你一本了。”
“参就参呗。”
雷栗翻了个白眼,毫不在意,“裴师兄搞的那个被参次数排行榜,去年被参得最多的人就是我,前年也是,一连前十都是我手底下的官儿。”
“有个言官参我都参出名了,还引得不少学子追随。我都怀疑他除了参我是不是就没事干了。”
“那些学子也是没脑子,听风就是雨,都没见过我人,就对我大肆批判说得头头是道,好像多了解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