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琳娜闻言,心下酸楚的很,掏出怀里的小包袱递给她,冲她笑了笑,
“是了,还能更难到哪里去呢,还是且看当下罢,这里有些吃食,大家分了罢。”
小宫女儿们围拢上来,一起分食了那些西域美食。
平日的伙食里难见荤腥儿,小宫女儿们毕竟年纪都尚小,吃了西域美食觉得新奇的很,很快将这些小插曲儿抛之脑后,又快活嬉笑了起来。
那郁晚晴一路跑回了慈宁宫,径直奔进了太后的寝殿里,扑跪在榻前,哽咽哭诉着:
“表姨,您可要替我做主呀,那浣衣局里的宫女儿都骑到我头上来了,都敢冲我泼脏水了,您赶紧下懿旨,把她们全都杖杀了。”
阖眸假寐的朱琳儿蹙起眉头,不胜其扰,翻过身来瞥着她,
“凭白去浣衣局做什么,还同粗使宫女儿一般见识,没得失了身份。”
“还不是那沙琳娜在浣衣局门口拉扯我,我瞧见她同叶青在一起,问她同叶青说了些什么,她死活都不肯告诉我。”
“什么?”
朱琳儿坐起身来,拉过郁晚晴的襟口。
“沙琳娜同叶青在一起?”
“是啊。”
郁晚晴点点头,
“我方才预备去找顾衍的,途径浣衣局,瞧见沙琳娜和叶青在浣衣局门外的墙根儿下窃窃私语,亲密的很。”
朱琳儿略思索了一瞬,渐渐松开郁晚晴的衣襟,靠在软垫上。
“那沙琳娜是叶青献进宫来的,两人认得说上几句话儿,也不算什么。”
“可我瞧他看沙琳娜的那眼神儿,分明就柔情的很。”
朱琳儿轻笑,瞥了郁晚晴一眼,调侃似地。
“就他那双眸子,你又不是不晓得,即便是教他对着块儿石头,他都是爱意绵绵的。”
“嘻……这倒是。”
郁晚晴忍俊不禁,忽而摸到濡湿的裙摆,复又皱起眉头纠缠起来。
“可那些个贱婢实在是太可恶了,您非得替我好好惩治她们一番才是,最好连那个沙琳娜一齐杖毙了,我看见她就讨厌。”
“啧,你能不能消停些,叶青说的不无道理,顾衍或许哪天就突然复了沙琳娜的位份,你如今后位连个影儿都没有,还是消停些罢。”
“那泼我的那个宫女呢?您总得罚罢?不然我这一身儿泥泞,岂不白挨了。”
朱琳儿厌烦地揉了揉太阳穴。
“就会窝里横,你待如何?”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以下犯上,杖杀。”
“我看你是怕顾衍不知道你恶毒。”
朱琳儿白了她一眼,冲外头唤道:
“来人。”
“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老嬷嬷推开门扇,躬身近上前来。
“传哀家懿旨,将浣衣局泼湿晚晴衣裳的宫女杖责三十大板,撵出宫去。”
“是。”
嬷嬷得令,恭谨转身而去。
“就这么打发了啊,也太便宜她了。”
郁晚晴撇撇嘴,不甚满意。
“你还要怎样?少造些杀孽罢。”
朱琳儿背过身儿去,复又阖上眸子,淡淡地。
“你也退下罢,我歇午觉了。”
郁晚晴抿了抿唇,心思流转,忽地凑近朱琳儿耳畔,低低耳语着:
“表姨,其实还有一桩事儿。”
“你没完了是么?退下。”
朱琳儿轻斥。
郁晚晴非但没退下,反倒更贴近了一些,气声似地。
“我怀疑那个百胜将军,同沙琳娜有私情。”
朱琳儿骤然转身。
“你说什么?”
郁晚晴见朱琳儿反应如此之大,不敢怠慢,便将御花园偶遇耶律念齐一事悉数道来,还添油加醋地描绘了许多细枝末节。
“你说的可是真的?”
朱琳儿沉下脸色,
“这话可不能瞎说,百胜将军关乎着两国的交好和安危,若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哎呀,我知道,所以我琢磨了好几天才来告诉您呀,此事千真万确。”
郁晚晴顾不得衣裙濡湿,起身挨着朱琳儿坐了,悄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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