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陪“他”走了趟警署,了解到了其宝石商的职业,临走前预约了宝石鉴定。第一次看到这里我的心里充满了对这位正义伙伴的赞赏,“他”确实比我更配得上这个名字。因为换做是我,多半不会选择帮助一个被三个醉汉围困的陌生人,生怕惹上麻烦,而会选择视而不见地避开。
梦境的剧情还在继续,我看到了粉色蓝宝石和其原主人,“正义”的新兼职,鉴别红宝石的真美女士,购买紫水晶的高槻先生等等。
白色蓝宝石的事件,无疑是这场梦的转折点,我旁观了“正义”和“理查德“好似结婚般地交换宝石,以宝石为证定下一生的羁绊,在我看来那仪式与婚礼并无本质上的区别,只是当事的二人心里怎么想的,也许真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而不是我这个旁观者可以随意揣摩的。
梦境止于中田先生与“理查德“赶走了“正义”生物学上的父亲,那个猥琐、花言巧语、品德败坏的男人。虽然不知道“正义”和“理查德“之后会怎么样,相比会继续走下去,毕竟二人可是互相交换了誓言,且互为对方的救赎。
不像一般的梦醒来后会被遗忘,这场梦的内容令我印象深刻,同时也令我深感苦恼,毕竟多年重复同一个梦实在不是个普通人会有的体验,我对此守口如瓶,生怕惹得裕美和中田先生担心,给我带来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和排挤。
与梦境里的那个与我同名且长相一致的“正义”相比,我实在是个自卑、内向且敏感的人,几乎可以说是“正义”另一个极端的性格。
我的外婆只是个普通的农民,并未留下什么偷窃得来的粉色蓝宝石;我的生父早就过世了,被车给撞的。奇怪的是正如梦境一样,裕美改嫁给了中田先生,中田先生也真就是在外国工作,裕美在医院做护士,使得有时我也怀疑这不同寻常的梦境是否是所谓的预知梦,虽然我想象不到我自己如梦中的“正义”那般行事,那种作风完全不符合我的性格。
出于某种混杂着纠结与好奇的心理,我遵顼梦境的轨迹,考上了笠场大学的经济系,我也遇到了梦中出场过的下村和谷本,这二人的出现又让对那梦产生更多的疑惑乃至恐惧,毕竟其远远地超出了凡人的理解。
我并未如梦中那样在斑马线上帮助过谷本,我对那宝石也并无兴趣,哪怕被迫在梦中听了不少宝石学的知识,我也未曾与谷本同学讨论宝石,因此我与谷本仅仅是点头之交,并无梦中那般友好的关系。
对此我也不甚在意,谈恋爱根本不在我考虑的范畴,当下我的心里对于理解梦境的渴望大过一切;某种程度上,这梦已经成为我的执念,渴望摆脱的执念。
在某个半夜醒来后无法重新入睡的不眠夜,我忽然想起来了梦中频繁出现的那位宝石商,“正义”的每个人生转折点几乎都有“理查德”的参与,梦境从头到尾“理查德”似乎都是个关键人物。
我立刻使用电脑搜索了那个几乎刻在我脑海里的店名jewelry etranger,那是梦境中大部分事件的主舞台,在这家店里“正义”和“理查德“经历了许多。网上果然有这家连锁店的官网,而其日本分店设立于银座,对此我兴奋不已,预感到离解开梦境之谜又进了一步。同时我心里告诫自己冷静,我需要一个拜访宝石店的理由。
脑中思考的同时我复制黏贴了网上的邮箱地址,写了一封预约时间的邮件,最后在邮件中写明有意求购一颗形如钻石的白色蓝宝石。
发送后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我迫不及待地点开,拉到最后一行的署名,居然真的是我看过无数次的理查德·拉纳辛哈·德维尔皮安!我按耐不住激动地站起来走了一会儿,感觉大脑稍微冷静后才回来看起邮件的正文,措辞礼貌的日语,表示下周六早上在银座的店铺备好样品恭候大驾。
“还真是“理查德”的风格啊,这种一丝不苟的礼貌。”我心里想着,再次躺回床上,合上眼睛期待着周六的到来。在闭眼等待意识陷入熟悉的梦境前,一个计划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第2章初见理查德
周六的早上我早早地搭上电车前往银座,我完全没能事先预料到在店门口遇见的状况:穿着西装的金发男人被一个身着机车皮衣的女子拎着衣领;在我的大脑反应过来以前,我已经张嘴喊出了:“住手,我要叫警察了。”
女子看了我一眼,松开了抓着衣领的手,转过身来对我说道:“小子,这不关你的事,识相点就给我走开。”
“既然让我遇到了这事,我可不能装作没看到。”说着我从兜里掏出手机,就要真的当场拨打报警电话,希望能借此吓走眼前这女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