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的名推理,一切合情合理却又与实际状况相差十万八千里,话说这位同学似乎姓毛利,真的不是某个名侦探的亲戚吗?
“首先,我没在谈恋爱;其次,对方是男的。”我用坚定的语气回复道。
“涉谷区都通过了法案,这年头大家都很包容。”还是那位观察和脑补能力都一流的名侦探毛利同学:“放心吧中田,我们不会对你另眼相待的。”
“我放心个锤子。”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继续挣扎辩解;看桌上众人的神情,我怕是没办法说服他们了,先入为主的观念真害人。为什么只相信我的后半句而不相信前半句,就不能颠倒一下吗。
经历了这段对话,我对这次联谊越发感觉别扭。又熬了几分钟,我借口明天有事提前离席,众人又是一阵对视,然后纷纷表示理解。我从他们的对视中仿佛能解读出“看,中田要回去陪女朋友了。”“不是男朋友吗?”“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要我说肯定是个娇气的小姑娘。”“为什么不能是强气御姐。”“有道理,年上赛高!”
甩甩头把这些幻觉驱散,出了餐馆走在道路上,独处令我开始自动回忆起了刚才的聚会,越想越觉得膈应,心中狂呼:“理查德,你误我!”
同时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梦中发生在百货商场的事件,那个售货员绝对是误解了“正义”和“理查德”,之后“理查德”那如同佛祖般大彻大悟的表情,我觉得放到我脸上也十分地契合我当前的心境,也许梦中的“理查德”在当时也是充满尴尬和渴望自闭。
“难道这就是报应不爽,可是“正义”的锅为什么是我来背,难道就凭我们同名同姓。“心中漫无边际地想着,未曾看路的我脚下踢到了某物,要不是及时抓住电线杆差点被绊倒。
定睛一看,好家伙,垃圾堆中躺着一个男子,我赶忙蹲下查看其状况,发现其还有气,连忙高呼:“名字,年龄”,断断续续的模糊声音传来:“高槻...智...27岁。”向四周喊了一声叫救护车,眼光撇到男子胸前紫水晶吊坠,结合刚刚听到的名字高槻,心里明了对方的身份。
梦中的高槻先生只是喝醉了倒在路边被“正义”送去了医院,我可不敢保证现实中的高槻先生也是如此,但我毕竟不是医生,只能模仿电视里的医生高声呼喊患者名字,命令其保持清醒,真正的处理还是需要等救护车和医生。之后高槻先生的意识开始模糊,只是时不时重复一个字:望。
救护车来了后我也跟着去了医院,一番折腾后医生判断高槻先生喝醉了同时有轻微擦伤,处理了之后就转到普通病房修养。
我则是坐在走廊的长凳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方面末班车已经过了,另一方面我在医院也没什么可以做的。我想要如梦中的“正义”那样给“理查德”打电话,看看时间还是发了条短信:“我捡到了喝醉的高槻先生,他在xxx医院的xxx号病房,探望时间是...”
发送完鬼使神差地我又补充了一条:“我现在也在xxx医院,今晚我会在这过夜。”收起手机后,我也不顾形象地躺在医院等候区的长条沙发上闭眼睡下。
第5章紫水晶的高槻先生
醒来后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探望时间到了,理查德的回复也已经到了,说他晚点也会来医院。我去走廊上的自动贩卖机买了杯罐装咖啡,喝完后才感觉清醒过来,然后走到护士站填了张探望申请表,领了探望证挂在胸前。
在我思考着是不是应该现在进去看看高槻先生时,入口处传来急促的哒哒声,好像是高跟鞋踩地发出的声响,我循声看去,看见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女子如风般冲向护士站,途中她的及肩长发因为过大的步幅而变得凌乱,女子在护士站拿出张表就开始了填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