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杰弗里看了一眼还在面壁的理查德,无奈地叹道:“我知道了。”
忽然想起之后的计划,不得不继续补充道:“如果我不在这个房间,那么我要么是去书房,要么是去户外散心。”
说到这里,心中也是不由地涌现几分不满和埋怨,这些情绪促使我又多说几句不必要的话语:“放心,我外出之时会走另一边的窄门,省得传染从大门进出的其他人。”
杰弗里闻言就像是被人一拳打在腹部,表情变得痛苦扭曲,低头不再与我对视,右手无意识地紧握外套下摆,周围的布料被揉成一团。
对不起,我真不是在针对你,我无意为难你。
我不得不向杰弗里澄清道:“这些话不是说给你,你只需要做好一个传声筒,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带给叫你来的人。”
他或者他们听完以后应该会道一声:还算识趣。
杰弗里依旧在那自顾自地紧握衣角,他看上去比我还不好受,我看着反而奇异地变得平静,甚至还想不自量力地提点几句,避免他做出违反自身立场的事,总感觉他会在其他人面前说多余的话。
我上去几步,凑到杰弗里耳边说道:“对待敌人必须毫无仁慈,这点你还有的学,你眼前站着一个图谋你家财产的外人,你看看其他人都是怎么做,你以后别再为我说话,否则,其他人可能会怀疑你的立场。”
“他们错了,你不是那样的人。”杰弗里小声呢喃道。
“人只会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你信我,我很感谢你;理查德有个好哥哥,你别看我对你一直不假辞色,撇除双方的立场,我个人还是挺羡慕理查德,我怎么就没有像你这样的哥哥?”
眼角余光发现杰弗里的外套衣领有些歪了,顺手帮他整理衣领,杰弗里也没什么抗拒,似乎很习惯被人服侍。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还有,正义!你为什么跟这家伙靠得这么近?!”理查德忽然朝着这边叫喊道。
我循声看去,发现这位金发美人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边,神态好似抓到爱人出轨现行的丈夫。
“那个,杰弗里的衣领有些乱了,我给他稍微整理一下。”我轻笑着解释道,心下不知为何有些感到心虚,明明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正义君说他喜欢你!正义君想要我的祝福,我祝福你们两个,我同意你们的婚事。”杰弗里忽然语气轻快地用英语说出很惊人的话。
理查德闻言,脸上原本震惊的表情变得更夸张,狭长的凤眼都给瞪圆,右手不自觉的遮住嘴唇,连续后退好几步,直到背靠墙壁才停止后退。
...你当我听不懂英语还是耳背?
“你他喵的在说什么?!!”我同样用英语对着近前的杰弗里吼道,气急败坏地甚至喊出了f开头、k结尾、四个字母的单词,原本整理衣领的手直接改为拎起衣领,恨不得给对方好好晃动一番,最好能够清干这人大脑进去的水。
“冷静!正义君,你刚才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吗?”杰弗里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道,身子还稳稳地留在原地,因为我的力气完全不够拎起这人。
我刚才都跟你说了什么?!我说...【对待敌人必须毫无仁慈】
你他喵别的本事不知道,搞人心态的本事真是一绝!
无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算是领教到这种感觉,这要找谁说理?
“那个,正义君,你能放开我了吗?”
无声地松开对方的衣领,然后...
突然狠狠地一踩杰弗里的右脚,因为这里室内也穿着户外鞋,这一下鞋底带去不小的冲击,证据就是杰弗里忽然扭曲的五官。
我动作不停地走到杰弗里背后,转身,左手推搡对方的右肩走到门口,右手打开房间门,左手用力一推,杰弗里不察之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房间门前,前进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我一言不发,冷酷无情地关上房门,房门关闭时发出一声不小的动静。
【对待敌人必须毫无仁慈】,对,没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