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我也没有兴趣再跟这人继续闲聊,我怕他又说出什么令人失态的话,我开始就已经被看到丢脸的一面,第一印象估计...我觉得今天已经用完十年份的狼狈,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最后,我仔细端详一番对面青年的容貌,聚精会神想要认真地记住这个人,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位绿眼睛的年轻人,毕竟,我已经不打算再来英国。
可能是想要在最后留下一个好印象,我放下自己国立大学教授的做派,放弃在人前一直努力维持的从容与威严,真情实意地微笑辞别道:“很高兴见到你,克莱蒙德伯爵,你应该回去参加仪式的后半段;我感觉有些疲累,我必须先行告辞,失礼。”
言罢,果断转身打算离开教堂花园。
“且慢!中田教授,爷爷有东西留给你。”身后传来青年急切的喊声。
闻言,脚步一顿,心中感到万分诧异,理查德居然...
我毫不怀疑对方一直记得我,理查德的记性向来很好,问题是:他居然给我...
“你没在开玩笑?我与理查德的上次见面,那已经过去近半个世纪,他怎么可能还会有东西留给我?”头也不回地出声质疑道,心中其实没有怀疑对方话语的真假,这只是在套话。
身后传来青年语速飞快的解释:“我发誓刚才所说的是真相,爷爷确实给中田教授留下东西,我如今没有带在身上,东西被留在宅邸。”
“...你爷爷留下什么东西?”转身地同时出声问道。
“抱歉,我也不知道,中田教授看到后应该就会明白。”
青年脸上此时带着真挚的表情,他大概是真不晓得具体的内容。
我也不打算为难他,反正,东西很快就会见到,感觉有些期待,也有几分担忧,完全没有头绪,到底会是什么物品?
心中暗自揣测,嘴上却提议道:“我们应该回去教堂,我们还要去送理查德最后一程。”
闻言,青年伸手朝着教堂方向做出请的手势,我于是率先迈步走向教堂大门,我又再次回到举办追思礼的教堂,继续参加葬礼的后半段。
此时,道别的队伍依旧还很长,短期内应该是不能进入后半段,后半段需要发至墓地。
看来,理查德的人缘还是挺好,人们排着长队希望与理查德道别;今天还是个周四,工作日也能有这么多人前来吊唁...目测,教堂里此时大概有一百来号人,这里本来就是人口不多的小镇。
我此时依然单独坐在后排,沉默地凝望着灵柩与队伍,心中难以控制地不停猜测,强迫大脑回忆起更多四十多年前的过往。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心理过程...半响,我认为最有可能是一颗宝石,呼,最好不是那颗见鬼的、被诅咒的白色蓝宝石!
头痛,不晓得是因为过度思考,还是因为某些不快回忆。
注意从专注切换为发散,视线随意扫视四周人群,最后定在某个正在与人交谈的青年。
绿眼睛的青年在我坐下以后提出暂别,他当时似乎还有其他事情,他离去时的背影显得十分匆忙。
我此时忽然产生些许兴致,我开始仔细打量这位年轻的伯爵,有意观察对方的言行举止,好奇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似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