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朔自尊心高,边界感强,问多了有可能会让他不自在,丁承本不想多问。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有几个问题不问仔细点,自己这兄弟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挑挑拣拣的,他也只能问出这个最关键又不涉及过多隐私的问题。 宁朔道:“几天。” “几天……”丁承的心情由先前的担忧转变为无语,“这个最关键的点你昨天可没跟我说。” “这很关键?”宁朔反问。 “这怎么不关键?!”丁承对宁朔在感情这方面的一窍不通又有了新的认知,“认识没几天的人忽然冒出来跟你告白,说要跟你恋爱结婚过一辈子,换你你会接受吗?” “……” 宁朔不由气馁。 要不是丁承提醒,他到现在都反应不过来自己的行为究竟有多莽撞和冲动。 “可我已经跟他告白了。”他说。 丁承也跟着苦恼了好一会儿。 说出去的话跟泼出去的水一样,都是收不回来的。 “要是实在喜欢,厚脸皮死缠烂打也不是不可以……” 瞅见宁朔那张越来越凝重的脸,丁承的声音放的更轻了。 “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这么做。” 宁朔更沉默了。 这不是他愿不愿意做的事,是他昨天才信誓旦旦的跟叶沂保证自己不会纠缠他。 今天就要出尔反尔,这未免也太不要脸了。 “算了……” 他垂头,去看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合同条约,“就这样吧,我跟他不一定合适。” 他一副全心全意投入工作的态度,丁承就是有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唉……” * 虽然说算了的是宁朔,但是当天晚上听到叶沂的名字,他还是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 “叶沂跟你分手了?今天都没来给你做家教。”祝深照例一边吃饭一边嘲笑宁洛渝。 宁洛渝一囧,“别瞎说,他只是今天兼职出了点问题,所以才没来。” “还在做那兼职呢?”祝深轻屑一笑,“他都有你了,还做什么兼职啊?是不是你给他的钱不够,他故意用兼职的事提醒你呢?” “你……” 宁洛渝下意识想叫他闭嘴,但转念一想,叶沂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到现在都没搞懂他的心思,有祝深这个大喇叭一直嚷嚷反倒还能起个提醒的作用。 “别瞎说,叶沂不是这样的人。”他只能含糊着说。 宁朔微微掀眸,宁洛渝那张跟自己隐约有两分相似的脸上露出的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羞赧。 他跟叶沂已经在一起了吗? 叶沂那么温柔,他们相处的一定会很愉快吧? 也是,宁洛渝就是比他会讨人喜欢,叶沂会跟他在一起也正常…… 可叶沂不是说暂时没有恋爱的打算吗? 难道那只是搪塞他的借口? “哥?”宁洛渝的声音疑惑又有点忐忑,“你一直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饭粒吗?” 他放下筷子,转手去拿餐巾。 “没,”宁朔没有收回视线,面不改色,“只是在想你们补习的进度。” 唯恐宁朔对叶沂产生不满,宁洛渝赶紧说:“哥你放心,这次是意外情况,平时叶沂都很认真!我进度也慢慢快起来了!” 他这般维护叶沂,宁朔的心情更糟糕了。 到底得多亲近,才能维护的这么理所当然。 他有些食不知味,放下筷子。 “哥?” “我出去散散步。” * 说散步,其实宁朔根本不知道家里有什么地方适合散步。 宁家很大,他却从来没有去探究的空闲,他不知道庭院的花园里一年四季都种植着什么颜色的花卉,也不知道那些花朵都有什么香气。 自小到大,能容纳他的只有三楼那间书房。 “大少?” 宁朔转身,叶沂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也开始发热。 但比起生理上的激动,宁朔的心情却控制不住开始失落。 “你怎么来了?”他问叶沂。 叶沂把手里的东西晃了晃,“因为兼职太忙,没给二少补习,但想着二少基础不怎么好,所以特地挑了几道习题让二少先练练。” 那种事,直接用手机联系不好么,为什么非要自己亲自过来呢? 宁朔忍不住多想。 “大少呢?是要出去吗?”叶沂看向庭院。 没有车子在等,不像是要出去的样子。 他倒宁愿这人出去,起码“嫂子”的事就够让他尴尬了。 宁朔道:“没事做,想着散散步。” 叶沂了然,指了指门内,“那我先进去了。” 他说完便先一步进了屋子,没过两秒,里面传来宁洛渝惊喜的声音,隔的老远都能听到。 “叶沂你怎么来了!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宁朔抬头。 黑漆漆的,连一颗星星都找不到的夜幕,还是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 跟以往的任何一天都没有不同。 宁朔很轻很轻的呼气。 “专门……” 他从来没觉得这个凸显重视的字眼会这么刺耳。 从小到大,除了爷爷,从来就没人会专门为他做什么。 跟在爱里长大,尤其会表达感情的宁洛渝相比,他是那么的木讷无趣。 也不怪叶沂会选择宁洛渝。 叶沂并没有在屋内停留多久,从里面走出来时,几分钟前还说要自己散步的宁朔依旧站在原地,盯着天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他想悄无声息的走开,但听到动静的宁朔却在那之前先看了过来。 无奈之下,叶沂只能开口。 “大少,这边是风口,您要是一直站在这边,明天又要感冒了。”W?a?n?g?址?f?a?B?u?页??????????e?n??????Ⅱ???????????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这话之后,叶沂感觉宁朔的眼睛似乎都瞪大了一圈。 他不禁疑惑,“大少?” 宁朔轻咳一声,“没、没事……” 叶沂当然知道他是在说谎,但他从来不是会关心人的性格,便只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走……” “我听宁洛渝说,你在做兼职?” 叶沂又把身子转回来,“是在做兼职。” “什么兼职?很忙吗?” 叶沂第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在他的印象里,他和宁朔并不是这种能互相关心的关系。 除开合同上他和他哥哥的雇佣关系,他是他弟弟暂时的补习老师之外,他们撑死了也只有个表白者和拒绝者的关系。 这也能寒暄的话,只能说宁朔是个非常有人情味且热衷于交谈的人。 可事实并非如此。 这人要真有人情味,当初就不会那般武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