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沂浅浅一笑,冲他挥手说再见。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等人上车离开,宁朔才出声询问。 叶沂否认,“不,没几天。” 可汪羽刚才的表现,就好像他们已经互相熟悉到了某种地步…… 想到汪羽蹲在哈士奇身边,笑着仰头跟叶沂说话的模样,宁朔下意识揉了揉心口。 “大少?” “有点……闷。”宁朔低声道。 叶沂抬头看了眼天空,“应该是要下雨了吧,气压低,是容易觉得闷。” “是这个原因么?”宁朔直觉不对。 叶沂转移话题,“大少怎么来这了?” 宁朔顿了顿,还是顺着他的话题继续:“下班回来,刚好看到你在这,就下车过来看看。” 他没说自己已经养成了从西门回来的习惯,只以为这样就不会让叶沂多想,却没想到自己先前从来不是会为了谁而特意驻足的人,现在这样已是反常。 叶沂在心里说了句麻烦。 “我没事,现在还要去遛狗,大少先回去吧,快下雨了,要是淋湿了又要生病。” 宁朔垂眸。 换做平时,听到这隐晦的逐客令,他必然会识相的走开。 但今天,他却不愿意就这么轻飘飘的退场,留着那人的狗和叶沂独处。 “这只狗叫宝宝?”他蹲下身子,跟那只哈士奇对视。 叶沂点头,“对,他主人说懒得想名字,所以就叫了最顺口的宝宝。”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熟悉的人嘴里叫出来,宝宝扬起脑袋,朝着叶沂轻轻的嗷呜了一声。 宁朔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他是哈士奇?” “对。” “跟我认知里的不一样……”宁朔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W?a?n?g?阯?f?a?b?u?页?í???μ???€?n???〇??????????ō?? 叶沂笑了下,拍了拍宝宝的背,“宝宝是赛级哈士奇,脑子聪明,情绪也很稳定,跟网上那些拆家二哈不一样。” 他说完,还让宝宝来做示范。 “宝宝,坐。” 宝宝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宝宝,站。” 宝宝立马站起。 “宝宝,握手。” 宝宝那只抵人大半个手掌的爪子立马就搭在了叶沂手掌上。 见叶沂盯着自己,它还讨好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乖宝宝。” 宁朔抬手,偷偷揉了揉自己的耳垂。 叶沂的声音一直这么好听么? 这一声宝宝宝宝的,虽然是在喊狗,但他的耳朵也跟着热起来了。 “好乖。”他努力不去多想,只看着面前的哈士奇,“看着也很清秀。” “我能摸摸他吗?” “可以,”叶沂示意宝宝坐好,“宝宝不咬人。” 宁朔缓缓伸出手,用手指很轻很轻的点了点宝宝的脑袋。 “他的毛好硬。” “毕竟是狗嘛,不像猫……” 叶沂话还没说完,就见先前还乖乖坐在地上的宝宝猛地一窜,直接扑到了宁朔身上。 宁朔正准备起身,突然就被个大几十斤的重物一扑,整个人往后一栽,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宝宝!” 叶沂吓了一跳,厉声大喊:“回来!” 宝宝也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呜了一声,夹着尾巴重新回到叶沂身边坐下。 叶沂赶紧去扶宁朔,“没事吧?” “我没事……” 听着宁朔无意识的抽气,叶沂赶在他站起来之前拉过他的手。 应该是被推倒后下意识用手撑了一下,宁朔的手掌处被地上的石子烙了好几个印记。 “除了手掌还有别的地方伤到吗?骨头之类的。”他问。 宁朔摇头,“就是手掌有点痛。” 叶沂拉着他的胳膊让他站起,又给他拍干净衣服上的灰尘,这才说:“我拿碘酒给你处理下。” “没事……”宁朔下意识不想麻烦叶沂,“我回去自己弄就好,你不是还要遛狗么,再不去就下雨了……” 叶沂愣了一瞬,心道这么体贴的话竟然是从那个宁朔嘴里冒出来的。 这可真意外。 “没关系,狗一天不遛也没事,你本来就是因为宝宝才受伤的,该是我负责,”回想刚才的场景,叶沂问:“你伤到的是右手吧?” 宁朔乖乖摊开手掌,“是。” “那更要紧了,”叶沂道:“跟我回去吧,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回头你再让医生来看。” * 西门的员工宿舍离得不远,走了不到三分钟,两人便进了叶沂的房间。 这还是宁朔这个大少爷第一次进入员工宿舍内部,四处打量一圈,他总觉得有些过于简陋。 这一个宿舍的面积还没他浴室大。 “你和温秋明都住在这?”注意到那张上下床,还有衣架上那几件明显不是叶沂风格的衣服,宁朔问。 “对,我跟他住在一起。”叶沂把急救盒拿了过来,他自己身体不好,总是生病,所以里面各种各样应急的药都很齐全。 宁朔扫了一眼,发现除了创可贴退烧药,止咳的胃痛的药也有好几种,每一个都被拆开过。 “这是……褪黑素?”他注意到某个熟悉的盒子,“你失眠?” “我睡眠质量不好,我哥他睡觉偶尔会打呼。”叶沂回答。 宁朔想了想,“你们可以分开睡。” 叶沂拿着棉签的手停在半空,抬眸去看面前的宁朔:“什么?” “这边很多宿舍都是空着的,你们可以一人一间。” 不可否认,叶沂有一瞬间的心动。 温秋明虽然不是那种鼾声震天的人,但若是白天疲惫过度,夜里也会浅鼾两声。 换做别人可能无关痛痒,但他觉浅,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吵醒他,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还每日睡不好,无异于恶性循环。 褪黑素是有用,但终究是药,不能常吃。 “这样行吗?”他迟疑,“毕竟我并没有在宁家工作。” 宁朔却说:“你不是在给宁洛渝补习么?” 叶沂笑了,“那我得跟我哥说这个好消息了,他也总说我太容易醒了,他每天起床跟做贼一样。” “把手给我。”他朝宁朔伸手。 宁朔心跳偷偷快了一拍,顺从的把受伤的那只手放到叶沂手上。 叶沂用碘酒给伤口处消了毒,又用湿毛巾擦了擦其他脏的地方,最后才用创口贴把伤口贴好。 “我就先简单处理一下,基本上这样就可以了,要是不放心,可以叫医生再来看看。”弄好之后,他又把这话说了一遍。 宁朔虽然打小就被家庭医生护得严严实实的,这个时候却难免觉得叶沂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就是手掌被划了一点而已,这样就够了。” “那可不行,”叶沂却说:“大少您这手可是要签合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