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摇尾巴,憨憨呆呆地盯着人看。” “不是小狗!” 裴煜没有回答,转而说道: “有的时候像小猫,怪怪的,有点小傲气,又特别漂亮优雅,像小王子一样。” 花澈被人夸得很羞,狐狸耳朵都害羞得藏起来一点。 “也……不是小猫……” “对,不是小猫,也不是小狗。” 裴煜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捞一点。 “是狐狸,独一无二的狐狸。” 花澈没有反抗人把他往怀里拽,乖乖地跟过去了。 他抱着自己的尾巴,嘴角却忍不住扬起来,心里忍不住暗爽。 独一无二的狐狸。 期末的时间过得很快,研究院里赶作业的学生很多,是一学期一度学习氛围浓厚的时候。 裴煜也变得繁忙了一些,要准备期末试题,还要提供答案。 泽村光一从美瑞卡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份立项告知书。 他们的项目获得了很高的评价,甚至在整个科研比赛的立项名单中获得了很高的名次,拿到了最高的科研基金。 “辛苦。” 裴煜将立项告知书放进了办公室的抽屉里。 “主办方有在立项答辩的时候为难你们吗?” “没有,他们只问了很基础的问题,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泽村光一平和地回答。 “今晚的人比较齐,要准备聚餐吗?” 项目不管是立项、中期答辩,还是结项,成功通过之后要聚餐,这是研究院不成文的传统。 “好。” 裴煜看了一眼办公室沙发上那个粉色的身影。 “聚餐的地点不要选在伶馆。” “放心吧,就在学校外面的一处地方。” 泽村光一也往那团粉色毛绒绒看过去,意味深长地笑笑。 “我明白的,虽然裴教授以前也对伶馆不感兴趣,但是现在嘛……” “怎么可能强迫裴教授‘带着老婆去青/楼’呢?” 那团粉色毛绒绒立刻炸了毛,尾巴上的狐狸毛一根一根地竖起来。 肉眼可见,人类耳朵的耳垂红得过分。 他转过身,不大的声音念叨道: “……什么老婆啊……” 裴煜倒是没有反驳,反而抿唇笑笑。 “好,那就订在晚上六点吧。” “花澈要去吗?他可是我们这次项目的大功臣啊。” 泽村光一问道。 听见“功臣”两个字的小狐狸连耳朵都竖起来了。 “那就一起去吧。” 宫野智树一直跟在泽村光一旁边,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 他的眼下有些青紫,看起来很憔悴。 裴煜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光一你也对自己的研究生好点,这可是你现在唯一的学生。” 泽村光一“哈哈”一笑,解释道: “期末嘛……我刚看到哈里斯了,他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 宫野智树开口客套了几句,拿着资料和泽村光一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他终究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现在的他,已经和整个项目组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来这里之前,泽村光一告诫他的话说得很对。 ——“连裴教授这个对性隐不那么熟悉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数据有问题。评审台上坐着的十几号人,全都是行业内最厉害的专家,他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端倪?” 不过是因为,所谓的专业,不再是真相本身…… 而是裴煜教授的名头罢了。 那句所谓的“和主办方打个招呼”,足以超过所有人的努力。 宫野智树调查了很多资料,他心知肚明对于花澈而言,已经经受那样的病症这么多年,远远不差这么几个月…… 但庞大的数据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要去编造又谈何容易? 如果真的有一天,裴煜教授发现了事情的问题,他真的会因为付出了太多的时间和金钱,就和他们一起掩盖事情的真相吗? 宫野智树不知道该怎么办,巨大的压力和良心的拉扯让他根本睡不着觉。 聚餐上,同组的人的多少喝了一点。 “我要敬小花澈一杯!” 同组的一个成员倒满了酒,抬手对花澈说道。 “要不是花澈,我们根本没有机会聚在一起。” 同组的人附和着,纷纷拿起了酒杯。 被人捧着的感觉有些奇妙,花澈本心而论,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局促地拿起酒杯,却被宫野智树摁住,硬是给他换成了橙汁。 花澈看着被玻璃杯里的橙汁,转头看向了裴煜。 “你当然是大功臣,大家夸你也是应该的,就好好接受吧。” 裴煜也拿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花澈的杯子。 他把小狐狸带到这个嘈杂的环境中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想让大家夸夸小孩罢了。 小狐狸明明拥有很多美好的特质,却总是在内耗。 他需要很多很多夸奖,不仅是裴煜自己,大家都对小狐狸表达赞赏,才能让他被美好的善意包围。 花澈很有礼貌地一一回应了大家的话,仰头将橙汁一饮而尽。 硬是给他喝出了白酒的气场。 聚会到了后期,大家也都喝开了,聊起一些稀松平常的话题。 “裴教授寒假有什么安排吗?您不会和以前一样还把研究院当成家吧?” 一个成员打趣道。 “还没想好。” 裴煜转头问旁边的花澈。 “小花,你想去哪儿玩?” 小狐狸本来还在百无聊赖地低头咬着自己的吸管,突然被人一叫,回过神时打了个激灵。 “我啊,我跟着你就好啊。” 他说得自然极了,就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少人听得笑出了声,不免近距离啃了一口狗粮。 “可以去神州啊。” 不知那个角落突然有人提议。 “我记得裴教授和小花澈都是神州人啊。” 泽村光一应和道:“是啊,正好现在还没有放寒假,学校这边还能开证明什么的,去大使馆办个材料,就能去神州了。” “你觉得呢?” 裴煜垂眸看着花澈。 “我……我不知道……” 花澈捏了捏已经变了形状的吸管,小声说道。 他不知道自己复杂到极致的心情要如何解释。 偷渡和黑户就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刀,就算他真的能去的大使馆补办材料,他也会因为没有签证而被遣送回国。 他怕海,怕沙滩,怕船……他不知道自己要是真的被扔进回神州的船里,会不会因为应激先疯掉。 况且,他不想和裴煜分开。 甚至这样的分开是永久。 但是,想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