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每一秒钟都值得被好好记录。” 花澈放下电脑，凑过来抓着人的肩膀，很用力地前后疯狂摇晃。 “你这不是记录！你这和写我的小h文有什么区别！” 这个形容实在是太可爱了，裴煜没忍住大笑。 花澈气不过，扑上去骑到他的膝盖上，抓住了他的衣领不撒手。 “笑什么笑，不准笑！你根本就不正经，你是不是还打算发给医生，或者发给什么一起做研究的朋友？” “别想用什么记录报告唬我，你就是夹带私货，不，这就是纯私货。” 裴煜被他揪着领子也不生气，反倒是扶住了坐到他腿上来的小狐狸。 他笑得乐呵呵的，像个被狐狸迷惑的昏君一样。 “不可能给别人看，我怎么舍得把这些给别人看？初心只是记录下来观察情况，我很担心你的健康。” “初心之后呢？” 花澈追问道。 “回忆的时候不小心写得详细了一点。” 花澈抓起旁边的枕头，往裴煜的身上砸过去了。 “你还回忆！不准回忆！！” 他到底为什么一开始会觉得裴煜是个不会被他撩动的、时刻保持矜持的、丝毫不知趣味的，纯粹的木头？ 这人就是一只狡猾又心机的老狐狸！ 气鼓鼓的小狐狸坐在人的腿上，大尾巴抗议一般拍了几下人的膝盖。 裴煜把他揽过来，拍拍他的后背，又忙着把自己逗炸毛狐狸抚顺。 “小狐狸，你生气的时候好漂亮。” 花澈抬眼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问道：“怎么？这个也要记到记录里？” 话音刚落，裴煜当真拿过电脑，开始在上面敲字。 “不，不准，不准写，裴煜！” 眼看着小狐狸真的要炸毛了，裴煜适可而止地停下敲键盘的手。 小家伙每次被逗炸毛了就会喊他的全名，有种特别的可爱。 “好好，不写了不写了，我们小花快点好起来吧，让我永远都没有再给你写病例本的机会。” 花澈这才安静下来，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字，竟有些出神。 “快好起来吧……” 他小声地祈祷。 这个伴随了他那么多年的病变，快点好起来吧。 不再因为信息素饥/渴症被动地依赖信息素，而是真正地去享受、去感受…… 就像很久之前的裴煜说的那样。 裴煜直接在酒店里给学生们开组会。 他的一小块屏幕的一角出现了一团粉色的毛绒绒，因为和摄像头凑得过近，连尖端一根一根的狐狸毛都能看见，偶尔在屏幕里抖一抖。 学生还在讲自己的文献综述，目光就被教授屏幕里的毛绒绒吸引了，止不住想看那团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毛绒绒。 裴煜垂眸看着正在好奇打量电脑屏幕上ppt的小狐狸，伸手把那对竖起来的耳朵压下去。 他的嗓音全然不是平时讲课是那种严肃冷静，而是温柔地带着一点宠溺的笑意。 “小花，你入镜了。” “想听……” 花澈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抬眸时眨巴着亮亮的狐狸眼。 “可以听，这样趴着不舒服的话，可以坐这边来。” 花澈点点头，盘腿坐在裴煜的旁边，认认真真地看着电脑屏幕。 学生们的电脑屏幕里出现了一个精致的脸，顶着一对毛绒绒的狐狸耳朵，好看的狐狸眼炯炯有神。 就连汇报的那一位同学都看着角落的教授画面，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继续汇报。 裴煜把手搭在花澈的肩膀上，往面前揽过来。 这些学生都出自他的“师门”，他在他们面前会稍微亲和一些。 “这位是我的爱人，他叫花澈。” 那位汇报的学生顿了一下，几乎是脱口而出： “师娘好！” 原本是有点口嗨开玩笑的成分在的，在外人面前脸皮薄的小狐狸却立刻双脸通红。 花澈抓着狐狸尾巴把脸捂住，狐狸耳朵害羞得耷拉下来，耳垂一下子红了。 他侧头往裴煜的怀里躲，头垂得快要躲出画面。 那几个学生却来了劲，越是看小狐狸害羞，就越是频繁地喊“师娘”来。 他们很有眼力见，看到自己导师那不值钱的笑就知道肯定是暗爽了，自然不介意多说两句来让导师心情好一点。 ……说不定就不给他们布置新的一周作业了。 “好了好了，你们继续汇报吧，别逗我爱人了。” 裴煜拍了拍害羞变得烫烫的小狐狸，适时地打断了这个小插曲。 汇报的声音终于响起，小狐狸把狐狸尾巴往下拿了一点点，从狐狸毛里探出亮亮的狐狸眼，小心翼翼地看向屏幕。 他总觉得那几个正在倾听汇报的小窗屏幕里的学生，一直在盯着他看，还带着一种很奇怪的笑。 估计这次汇报之后，小狐狸就会出现在很多没有裴煜在的小群里。 汇报总算是顺利进行下去，博士生和硕士生讲的内容比较深奥，花澈很快就不太跟得上了。 那些语调没有什么变化的言语很快变成了节奏均匀的催眠曲。 裴煜倒是从头到尾都很认真地听着，偶尔在电脑的分屏上敲一下反馈，回答问题也认真且有耐心。 他的肩头一沉，转过头的时候，发现自家小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大概是还处在治疗状态的小狐狸精力比较弱，药效的副作用中，嗜睡也是很常见的一种，再加上汇报的声音催眠，小狐狸很自然就睡着了。 “嘘，等一下，我出去说。” 裴煜放轻了自己的声音，在电脑上调了静音，把电脑放在不远处的书桌上去。 线上会议的屏幕里还能看到裴煜的身影，他把花澈安置到床上，盖好被子，贴心地压好被角。 做完这一切，裴煜拿着电脑出了门，轻声关上了酒店的房门。 他在酒店找了一个单人的休息室，这才打开了电脑的音量。 “好了，继续吧。” 学生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在手机的小群里感叹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我好像看了一部科幻片”和“这就是爹系年上的细致入微吗”。 他们自是知道裴教授和小狐狸的年龄差不小，但也没想到裴煜这样无声无息地照顾自己的小爱人的。 电脑里许久没有传来继续汇报的声音，裴煜疑惑地皱了皱眉，催促了一句。 看着学生们一脸惊讶的脸色，裴煜淡然地解释道： “我的爱人生病了，需要照顾，所以我们才一直待在国外。” 学生们这才回过神，很有人情世故地纷纷说着“早日康复”之类的话。 总算上完班，裴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