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剂,将针头扔进垃圾桶里,这才转过身,走到花澈面前。 他的双手抓着桌子的边缘,即使半躬着身也比花澈高出一截。 “宝宝,你好些了吗?” “为什么要打抑制剂,我不是在这里吗?” 裴煜没有回答,目光平和地擦掉了花澈脸颊上的泪痕。 “你身体的药效应该好多了,如果还有一点的话,要再来一次吗?” “裴煜,回答我的问题。” 花澈皱着眉,嘴唇不悦地嘟起。 他不是在这里吗?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大干一场,让他霜得晕过去,然后继续变成小粉狐。 “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做,要尽快把血液样本送检,要去警署做笔录,要请律师做辩护不给他任何一点翻身的机会。” 裴煜皱了皱眉,显然是身体里的抑制剂开始发挥作用,有些不适。 “Alpha的易感期能把你折腾到天黑,我不能这么做。” 他看着小狐狸耷拉下来的狐狸耳朵,笑着把那两只肉肉的耳朵拎起来,帮他竖起来。 “所以,我们还要再来一次吗?” 花澈靠过来搂住裴煜的脖子,小声地“嗯”了一声。 “最后一次。” 他曲起膝盖,双脚踩在桌子的边缘,往桌子更里面靠了靠。 “嗯,最后一次。” 这一次裴煜自然不会说谎,不像以前那样,“最后一次”根本不作数,要花澈被-晕了才算结束。 抑制剂在裴煜的身体里并不好受,甚至有点对冲的意思,对抗着他的神经。 但玫瑰酒香甜的气味和花澈好听的声音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裴煜一点不减平时的力道,反而因为小狐狸很乖地扶着膝盖,更方便他比平时更狠。 花澈坐在桌子边缘,那一大块的皮肤都被拍打成红色,中间更是充血得通红。 桌子一下下撞着墙壁,差点在墙壁上蹭出印子。 花澈一开始还能好好扶着膝盖,到了后面根本没有力气控制双腿的弯曲,两脚垂在桌边,跟着裴煜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最后一点药效也被裴煜的信息素消解,大量的Omega信息素从桌边滴落到地上,形成小小的一滩。 裴煜抱着花澈,感受着怀里抖个不停的人重重地在耳边喘气,把呼吸打在他的耳垂上。 “宝宝,舒服一点了吗?” “嗯……很,很舒服……” 那药效本来是想制服人的,却在花澈这里成为了很好的催化剂。 药效过去之后,除了双脚有点发软之外,还是腺体被抵着Alpha信息素的滋味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要我带你去洗澡吗?这里有应急的新衣服。” 经历过两次的花澈还能保持清醒,适时的结束虽然会有没有尽兴的遗憾,但已经很舒服了。 “我能自己去的……” 花澈被人扶着去了洗浴间,正准备关上门的时候,突然被裴煜摁住门。 “真的可以吗?” 花澈的双膝还在细细地抖着,他却还是扬起一个笑。 “我真的可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他简单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抱着湿湿的大尾巴出来了。 做狐狸就是这点不好,就算是简单淋浴,也会把尾巴打湿。 “这里,吹风机。” 裴煜将吹风机递过去,埋头在方舱里做简单的清洁。 还有专业人士来这里做特殊信息素清洁,但裴煜还是简单处理了一下满目狼藉的桌子和地板。 他把放有血液样本的袋子放在口袋里装好,回头就看见已经吹好尾巴的花澈正拿着手机发呆。 “宝宝,怎么了?” 花澈哭丧着脸,把手机给裴煜看。 “我本来……有录音,就是店长给我下药的录音,我有录的。” 他双手抱着脑袋,一副无语又绝望的表情。 “但是,我刚刚,忘记关了……” 这本来对于花澈而言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他在药效正强烈的情况下,不可能还能保持清醒,记得把录音按掉。 那段录音长达两个小时,从店长开口第一句话,一直录到他们两次结束,又洗浴收拾好到现在。 花澈皱着眉,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小声地问道: “要剪辑吗?” “不能剪辑,这份证据比监控录像还好使,一旦剪辑就没有很强的证明力了。” 裴煜摸摸花澈的脑袋,安慰地戳戳哭丧着的小脸。 “没事的,警察和法官会理解的,他们不会在公共场合下播放后面的录音,也不会把录音公之于众的,不用担心。” 花澈这才松了口气,把手机放回衣服口袋里。 裴煜凑过来,抱了抱小狐狸。 “宝宝,你今天真的特别棒,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勇敢,还要厉害。” “没,没有那么夸张……” 花澈小声嘀咕着,那条被吹得正蓬松的尾巴,却悄悄地缠上了裴煜的手臂。 温热的毛绒绒包裹着手臂,像一个品质上好的手袖,把裴煜的手捂得很热。 花澈抑制不住微弯的嘴角,自豪的小表情怎么也藏不住。 他一度不敢相信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现在才彻底明白过来。 他的话说得很不错,他身后从来都不是空无一人。 血液样本交给了警署,询问花澈的刑警也很温柔。 他们已经看过了监控录像,虽然没有声音,但足够把一些关键的信息传达得清清楚楚。 即使他们也很好奇花澈对那个作恶多端的人说了什么话,但黑白监控里那个小小的人影,如此坚定地站在那里,触动着所有人的心。 他连承受着药效的折磨,也能如此坚强地对人反击。 一如很久以前,那个意外来到樱鹤的小Omega,也在疾病的困扰下,很坚强地活着。 “这是录音。” 花澈把手机推到了刑警面前,脸颊忍不住害羞得通红。 “就是后面……在方舱紧急隔离室里面,也录了……可以拜托你们……” 刑警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请放心,我们对于证据是严格保密的,非常感谢您提供证据。” 公事公办之后,收下手机的刑警面色格外柔和,声线都放温柔了很多。 “你真的很勇敢,我很少见过这么勇敢的人。” 公开庭审将这件事推到了很高的热度,人们除了讨论起那个勇敢但可怜的Omega,也开始质疑起Omega保护协会。 即使受害者不是樱鹤人,就算他是黑户,也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安藤仁理所当然地因为各种罪行判了死刑,等待他的是生命的终结。 临刑前,他想见一次花澈,说是有道歉的话要跟花澈讲。 “不去,错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