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鹤允一手按住他肩膀以防他乱动,一手拿着电棍抵着他胳膊按下按钮。
“啊啊啊啊啊!”
宋辞嘴里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面前的人又不是姜颂梨,他又不确定陈鹤允是他情敌,也就没必要再装逼硬忍着。
也是巧,姜颂梨刚好在这时候出现在了教室外。
从余光里看见她,陈鹤允眼皮一跳。
他假装没看到,收起电棍,藏了抹笑的眼神里仿佛写着:你不装逼,那我可要装了。
“有那么疼?”他问宋辞。
“不然呢?!”
宋辞用一脸“你他妈在说废话”的表情看着他,眼睛瞪得老大,而下一秒,他眼睛瞪得更大了,因为他看见陈鹤允竟然打开电棍电了他自己。
他都懵了,什么意思?
这哥也是个m?
“很疼?”
电完自己,陈鹤允面不改色地开口。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但脸上分明还写着两个字:就这?
宋辞:……
他被他嘲讽到了,狠狠嘲讽到了。
这会儿,宋辞以为他只是想知道这电棍有多疼,直到他看到走进来的姜颂梨。
等等。
这一刻,在电流的刺激下,他那仿佛锈掉的大脑像是突然开了窍,他猛地意识到:
这人真的不是故意在姜颂梨面前装杯吗?
再结合这人之前说的那些话,以及上周他给姜颂梨送礼物时这人的举动……
靠!
这人是情敌啊!
他狠狠瞪向陈鹤允,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这电击法好像还真有用,还真把他脑子给电出来了——
陈鹤允如是想。
他扭头,佯装这时才注意到姜颂梨,并很自然地开口问她:“你那边结束了?”
“嗯,你先回……”
姜颂梨话没说完,因为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有人给她打电话。
她把手机拿出来,看到是副会长路羲文打过来的。
“喂?”她接通。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这边只听她说了句:“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她有些抱歉地跟陈鹤允说:“学生会那边还有点问题没解决,估计今晚都得麻烦你了。”
“没事,赶紧去忙吧。”
“谢了。”
姜颂梨转身就走,从头到尾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宋辞。
宋辞备受打击,之前还很自信姜颂梨一定对他有好感的他,现在不自信了,有种大敌当前的危机感。
他一直自诩很会拿捏人,但在陈鹤允面前,他感觉自己像个新兵蛋子。
陈鹤允简直拿他在当猴耍。
“陈鹤允,”他用力挫着后槽牙,眼里像烧着两团火,“你他妈耍我!”
“耍你什么?”
陈鹤允依旧面不改色。
“你他妈自己清楚!”
宋辞怒火中烧地拍了下桌面站起来,伸手就要去拽陈鹤允的领子,然而他非但没碰到陈鹤允,还被陈鹤允一把掼到了桌子上。
陈鹤允只反钳着他的一只手,他却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和他们这些公子哥不同,陈鹤允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干活,背过水泥,挑过钢筋,练就了一身力气,别说一个宋辞,就是再来两个他也能轻松撂倒。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他的语气和表情还是那么平静,仿佛只是一名公允的审判者。
宋辞还是第一次这样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人按在桌上,整张脸因屈辱和怒火而涨得通红,只能通过大骂来宣泄自己的羞愤,“我好好说你妈个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