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完之后,她便转过身去,对着江许乐晃了晃自己绑好的蝴蝶结,问:我厉不厉害?
你自己会绑,还叫我帮你?
方夷则再次将身子转过来,涂着镜面唇釉的嘴唇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踩着高跟鞋上前了两步,回道:对啊,就是想调戏你啊。
江许乐微微蹙了蹙眉,又见方夷则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我从衣帽间出来之后,你看我看得眼睛都直了,怎么了?你是第一天见到我吗?
江许乐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咽了好几次口水。
倒是第一次见这么不一样的你。
噢,那你觉得,我漂不漂亮?
明知故问。
话音落下后,两人都沉默了十几秒,方夷则正要再说什么,就见江许乐抬手扯了一张旁边桌面上的纸巾。
还不等方夷则反应过来江许乐要做什么,她的下巴就被突然捏住,江许乐拿着纸巾在她的嘴唇上擦了两下,将镜面唇釉给擦下去。
你做什么
唔!
方夷则的后背抵在全身镜上,脑袋后面是江许乐的手掌,脸颊在被江许乐扶着,她完全处于弱势的一方。她感觉嘴唇被咬了咬,但并不疼,反倒让她的心跳越跳越快。
江许乐是收着力的,毕竟大小姐待会儿还要在那么多人面前露面,总不能顶着一张被咬破了的嘴唇。
她原本扶着方夷则脸颊的手开始不安分,在她的身上游走,但这礼服也就看起来漂亮,摸上去格外扎手,完全没有了往日摸她的感觉。
碍事,真想给她卸掉。
但理智还是战胜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不是因为这礼服不好穿,而是因为方希则等人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房间的门不合时宜地被敲响,方夷则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身前的人,但自己被吻得手脚发软,呼吸全乱,打在江许乐身上的掌心倒像是在撒娇。
江许乐
江许乐停下了动作,跟她分开了一小段的距离,问:怎么不叫宝宝了?你不是很喜欢叫我宝宝吗?
有人敲门
如果不是怕她饿坏了
江许乐松开了方夷则,抬手调整了一下她额前的发丝,指尖轻点她的鼻尖,看到她被自己反将一军的表情,得意地笑道:我去开门。
看到身前的身影挪开,方夷则这才猛地松了口气,这叫什么?这就叫玩火自焚!
不是说饿了吗?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方希则走进房间,将打包好的两份饭放在桌面上。
方希则才刚放下东西,就感觉屋内气氛有些不对劲,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问道:夷则,你怎么把口红给擦掉了?
方夷则闻言下意识地看了江许乐一眼,又快速移开,双手交叠于身前,像被罚站似的站在镜子前,回道:这不是要吃饭吗?就擦了。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
方希则点点头,开始给两人拆包装,又说:擦口红就擦口红,连唇周的粉底都擦掉了,你还是祈祷待会儿吃完饭补妆时不会卡粉吧。
呃嗯。
那个被擦掉的粉底,现在跑到了江许乐的嘴上。
她现在的唇色像个气血不是很足的病人。
那,你们慢慢吃,我得去给大家发邀请函,方希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还是不忘提醒道:小江的礼服在另一个盒子里,被孙霖她们拎走了,她们换好了应该会给你送过来。
好,谢谢希则姐。
方希则小跑着出了房间,但是她并没有随手关门的习惯。
江许乐正要上前把门带着,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慌张的声音:别关!
嗯?江许乐疑惑地回头去看她。
吃个饭,关什么门?
但江许乐还是关上了,这走廊人来人往的,不关门跟裸.奔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