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睡袍抓一把不尽兴,小狐狸瓷白的手臂勾住苏寄欢的脖子探进去。
空间拥挤。
几乎要塞不下她的手。
“能容纳天地万物,却容不下我的爪子。”祝星亦费力地和衣服做斗争,怎么也无法舒舒服服地抓住。
把小狐狸放到床上,苏寄欢刚爬上去,小狐狸跪爬着拥住她,细细柔柔地在她耳边呢喃:“什么都不要做,我先咬你。”
说着,手指快速解开袍子。
柚子花香扑面而来。
好香。
然而祝星亦盯着白皙,失神地瘫坐了许久,什么也没做。
直到苏寄欢欺身向前送去,她才有了意识。
她跨坐着迟迟不敢下嘴,苏寄欢瞧她想咬又不敢的模样,握住她的手往上放。
狐狸爪子立刻往回缩,苏寄欢笑得颤动,“你怎么了?不是你说要咬的?嗯?”
祝星亦低头不语。
“乖,你想怎么咬,就怎么咬。”苏寄欢柔声对她说。
久久,她敬畏地注视着母神的神圣。
母神允许她放肆,于是她虔诚地咬上。
柔软的,温暖的,舒适的,安全的,包容万物的。
她紧皱眉头,眼角酸涩。
她的指移到苏寄欢的小腹上,幻想那里能有一根东西和她的肚脐眼相连。
她想做她的孩子,想被她哺育,想成为她枝上的果实,羽下的雏鸟,掌心的珠宝。
细雨湿哒哒地落下,苏寄欢被水濡湿的眸光闪了闪。她揽紧小狐狸的腰,正要说些什么,小狐狸手肘一动,同样环紧了她。
温温热的舌和唇送着暖意,让体内的火蹿动得更加剧烈,苏寄欢再忍不住,抬手勾住小狐狸的睡裙。
小狐狸配合地岔开坐着,苏寄欢拥着她,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指尖沿着雕塑的轮廓自上而下,她感受着小狐狸身子的战栗,放缓了动作。
她低头看祝星亦紧闭的眼,低闷的声音在她胸口回响。
“难受吗?”她声音轻轻。
祝星亦嗯了声。
“跟我说话。”苏寄欢命令。
祝星亦噙着不说话。
苏寄欢垂眸看她,声音低哑,“不乖就要被惩罚。”
河谷到了雨季总是淋漓着,蜿蜒着,暴雨来袭前难捱无比。
祝星亦乱了呼吸,短促地哼了一声,冶艳的脸让人忍不住想要跟着一起沉沦。
“姐姐……”潮润的眼角滴下透亮的水珠,祝星亦面色酡红,气息沉重,“你要让着我。”
狐狸的诱人之处不止在毛发和皮相,仅仅一寸呼吸都能勾得人失了魂。
看着她,苏寄欢的吞吐太过艰涩,弥留在体内的痒与疼拖拽着她的意识渐行渐远。
“那要看你表现。”苏寄欢压着声音说。
她没有在迷宫里停滞太久,开始在深浅不一的空间里不断标记。
“姐姐……”小狐狸艰难地发出声音,这时的她咬字都不太标准,吐息都像是掉进了漩涡。
附着的颤动是一片怅惘的混沌,滴沥到裙子上浸透了所有的语言。
苏寄欢没有让小狐狸无措地失重,她俯身吻她的眉骨,浅褐色的眼眸装着动情的光彩,贴在小狐狸浓雾弥漫的眼角。
说喜欢太过粗略,说爱貌似虚情假意。
她抵着小狐狸的额头,最后在小狐狸耳边轻声呢喃。
而后,幽暗的城堡被海水吞没,黄金铸就的宫殿被冲撞得东倒西歪。
苏寄欢舔了下唇,轻抚祝星亦柔软的发,“星星真棒,继续好吗?”
“好……”
她的眼里装满春天的海,比起未知的未来,她更想多看看好不容易追到手的爱人。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祝星亦,不要错过她每个表情。
潮湿又光怪陆离的森林里,浆果错落有致地摇曳,声音的波长游过黎明前的微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