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亦直皱眉头,苏寄欢喝酒了?怎么大晚上还要喝酒?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苏……”然而人出来时,祝星亦询问的声音忽然卡在喉咙里。
柚子花香混着醇烈的酒气在空气里发酵,面前浑身酒气的女人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衣,腰带随意地系着,松松垮垮地垂落在身侧,珍珠面料下透出旖旎的轮廓。
浅褐色的眸子里溢出冰霜,酡红从瓷白的脖颈漫到眼尾,那张清冷的脸因为酒精的作用稍显一丝魅惑。
距离过近,祝星亦抬头看了眼那双眸子腿弯便有点打颤,眼神胡乱瞄了两下,忽然发现苏寄欢好像没有穿乳罩。
绸制的睡衣过分贴合着苏寄欢柔美的曲线,祝星亦耳尖烫得难受小退半步,屋里的人竟摇摇晃晃追了半步出来。
混着柚子花与酒精的气息过于危险,祝星亦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有事?”微醺的女人声线沙哑,裹了些迷醉的酒意,脚步又往祝星亦身边移了移。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薄在脸上,过分近的距离让本就不安的心更加紧张。
祝星亦惊慌地再退一步,赶忙掐紧指尖摇摇头:“我本想谈一些工作上的事,但太晚了,就不谈了。”
她说完,小心地望向苏寄欢。
苏寄欢的长发如海藻般铺散,冷淡的视线垂落下来,教祝星亦不敢多言语。
想必是太久没见,祝星亦现在对苏寄欢有些陌生,加上苏寄欢又和她清晰划界,所以只要两人有过近的距离,她便有些生分的羞涩和不安。
这种生分来自各种方面,一方面是对苏寄欢的愧疚,另一方面是苏寄欢对她强势的拒绝。
苏寄欢拒绝她,她的靠近便是僭越。同样的,苏寄欢的靠近也是越界。
如此一来,好像回到了初初认识苏寄欢的那段时间,那时她与苏寄欢不熟,肩膀挨得近些她便会小心避开并脸红。
这样生分,怎么把人追回来?
祝星亦抿着唇思索许久,最后还是不争气地小声说了句抱歉:“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休息,明早我还要早点离开。”
冷若冰霜的女人眉心微动。
祝星亦道完歉有些狼狈地转身跑开,跑到自己门前时不舍地转身回望。
不远处的女人倚在门框静静望过来,祝星亦猜不透那道冰冷的视线里藏着什么语言,回过头躲进自己的房门。
她整个人埋进被窝里蜷缩着,心跳声比窗外的雨水声还刺耳。
祝星亦闭上眼睛痛骂自己不争气,这样生分还怎么追人?要一直这样窝囊下去吗?窝窝囊囊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复合?
她是对苏寄欢有愧,对苏家有愧,但一直这么低声下气,到底何时才能……
还未再叹息什么,敲门声响起。
祝星亦光着脚下去转动门把手,屋外是醉得眼神迷离的苏寄欢,她眼尾的红比刚才更甚。
祝星亦不知道苏寄欢过来干什么,一个[苏]字卡在喉咙里还没出口,苏寄欢推开门走进来。
祝星亦只能望着那双辨别不了情绪的眼步步后退,直到苏寄欢整个人踏进她屋子。
门锁咔嗒落下。
窗外骤雨倾盆。
“太晚了就不谈了?”
第132章 嗯,吃到了
祝星亦退了两步说:“我是想着太晚了,你又喝了些酒……”
苏寄欢冷哼一声:“知道我喝酒了,又不管不问,还说什么想和我重新开始,祝星亦,你真是太有态度了。”
祝星亦辩解:“我是想问的,但当时你……”
“我怎么?我捂你的嘴了?”
“你没有。”
祝星亦说完后,房间陷入短暂的沉寂。
浓烈的酒气扑在身上,祝星亦偷瞄两眼苏寄欢又开始有些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时能克服这种不安,总是这样陌生,别说把人追回来,就连同在一室都会有些不自在。
譬如现在。
苏寄欢身上的柚子花香从她的小腿向上攀爬,醇烈的酒气混入其中开始撕扯着她的四肢。
往日她被苏寄欢宠着捧着,自然不会害怕这些,但如今她作为[做错事的坏女人]面对苏寄欢的味道,总有一种马上就要被刺破的危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