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
“那你要跟我说再见。”祝星亦拽住她的风衣,“还有,把我的钱还我,不然我们算非法性/交易。”
苏寄欢有些头疼地打开手机把钱转了回去。
衣服还在被拽着。
想板着脸,又怕被挑刺,苏寄欢只能放轻了声音:“八千块都舍不得给我?”
祝星亦瘪嘴:“快九千了呢,四舍五入,一万块。不是钱?”
苏寄欢头疼。
话全卡在嘴边,一句也说不出来。
于是潇洒转过身,撂下一句话:“我走了。”
只是刚迈出一步,衣服还在被拽着。
苏寄欢回头问:“还有事?”
坏狐狸撇嘴:“你还没说再见呢。”
这么严格。
到底谁在伺候谁?
苏寄欢轻轻扯下她的手腕,好声好气:“再见,祝小姐。”
坏狐狸喜上眉梢:“再见,苏老师。”
隔日下午祝星亦回家取文件,进门发现屋子里有些不一样。
家里就她一个人,念着工作繁忙住酒店多,她便没请阿姨。
但早上被她弄乱的客厅变得一尘不染,桌上还放了一个玻璃瓶,插着几枝粉嘟嘟的垂丝海棠。
花瓣上剔透的水珠滚落桌面,映着暖阳的光。
神明喜欢鲜花。
神明也喜欢给小狐狸带花。
祝星亦没多想,迅速放下包在大平层里找人。
很快,在卧室里发现了人影。
女人已经疲惫地睡下,乌发像罗盘水母的触手一样扑在枕上。
藕白色的小臂伸出被窝,纤细的手腕上戴着眼熟的饰物,大金镯子和半山水的玉镯。
原来镯子没有被扔掉。
祝星亦蹑手蹑脚过去蹲在床边偷看睡着的苏寄欢。
歪着头左看右看,霎时间对这个漂亮女人产生好奇。
奇怪,为什么大老远来自己家还要睡自己床上。
好奇心很快被奔涌上来的暖意取代。
她从前总是糟糕地想着她永远失去了苏寄欢,那样的背叛和伤害,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可现在她可以静静地看着苏寄欢的睡颜,还能,偷偷吻一吻她的脸颊。
啾。
祝星亦轻轻啄了下苏寄欢香气扑鼻的脸,看人没醒,俯身去啄手心。
然而脸蛋忽然被这只大手捏着。
祝星亦有点惊慌地抬头,枕头上睡眼惺忪的女人侧头看她。
“苏……老师。”被捏着脸,祝星亦的口齿有点不清,做贼心虚也令她脸颊一片绯红,“你怎么醒了?”
望着被抓包的坏狐狸,苏寄欢故意收紧了手指。
看坏狐狸的脸被自己捏得差点变形,苏寄欢翘了下唇角故作嫌弃:“被你的口水打扰醒的。”
祝星亦委屈:“你冤枉我,明明没有口水。”
“是吗?”苏寄欢坐起身子收回手。
“当然是。”祝星亦跟着站起来问:“你怎么睡这里?这是我卧室,客房在对面。”
“我没空自己收拾一间客房,要你整理的东西整理好了吗?”苏寄欢问。
祝星亦点头:“嗯,整理好了。”
昨天苏寄欢发给她出国需要带的东西,她很快便整理完毕放包里。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一些证件和证明之类的。
苏寄欢:“明天下午的航班,我来接你。”
祝星亦呆愣地看着苏寄欢好久没说一句话,这么赶吗?
但她也没问什么,她下意识觉得苏寄欢安排好了一切。
昨天她放心地汇报她很快把证件整理好,问苏寄欢是不是已经订好酒店之类的。
得到[是]的回复,她夸赞苏寄欢是个可靠的j人。
然后苏寄欢被惹毛了。
于是祝星亦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解释j人并不是贱人的意思。
祝星亦还没从思绪里抽出来,苏寄欢已经穿上衣服起床。
“你这就要走了吗?”祝星亦跟着苏寄欢走到客厅。
“过来就是跟你确定一下,你不是说想多听我说话?”头发还埋在外套里,苏寄欢抬手把头发撩出来侧着身子说:“你等我明天来接你就好,行李你自己整理。”
祝星亦点点头。
“会整理吗?”苏寄欢不放心,问她。
祝星亦正要说怎么可能不会整理的时候,苏寄欢叉着腰低头说:“我明天早点来帮你收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