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刷过去了。”
“浏览历史可以找到。”
祝星亦停顿两秒,抿唇笑笑:“苏老师,你没什么事可以先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苏寄欢下意识想要冷冰冰地回应什么,话到嘴边被严严实实地堵住。
“玩偶你还没给我。”苏寄欢瞥到床上的玩偶,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两只玩偶一新一旧,很容易分辨出来。她抱着旧的那只看了看,祝星亦走到她面前站着。
“嗯,你拿走好了。”祝星亦说。
苏寄欢垂眼揉一揉玩偶,把玩偶随意往床上一放,接着丝滑地钻到被窝里。
“暂时不想走,我想在这里睡一晚。”苏寄欢整理好被子躺在了枕头上,“祝星亦,关灯睡觉。”
祝星亦一愣,掐着指尖转身:“那我去你屋子里睡。”
人还没迈一步,身子忽然失重。
苏寄欢起身把她扯到床上,她有点惊慌地想要起身,却被按在被窝里。
“祝星亦,关灯睡觉。”苏寄欢再次重复。
很快地,她按灭台灯。
屋子里陷入黑暗,祝星亦被拉进了被窝。
苏寄欢紧紧抱住她,像是防止她乱跑似的。
祝星亦挣扎了两下便放弃。
她好久没有像这样被苏寄欢抱着了,即便是那个混乱的夜晚,两人也没有这样亲密无间。
住在苏寄欢家里的这段时间,祝星亦偶尔会想到重逢的那一夜。恍若醉酒的两人肆无忌惮地索取和给予,似乎在倾泻这三年压抑太久的欲望。
而现在她被苏寄欢抱着,躲进她期待已久的怀抱里,脑子又清醒又混沌。
贪恋温暖,却清晰地明白她们再也回不到过去。
那晚只不过是成年人疏解压力的一场不计后果的宣泄,结婚也只是一种策略上的让步。
如苏寄欢所说的,结婚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因为利益牵扯。
她们之间没有信任,只有提防和利益的链接。
一切早就变了。
想到乔沐音,祝星亦眼角又溢出眼泪。
苏寄欢身边有了新的人,有了新的培养对象。
曾经[唯一的学生]不再是唯一。
“你又哭了?”苏寄欢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祝星亦否认:“没有,我要睡觉了。”
苏寄欢的语气严厉了些:“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长嘴是为了干什么的?”
祝星亦:“说话。”
“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你又要自己憋着吗祝星亦?”
黑暗里,这句话的分贝有点大。
苏寄欢说完才发觉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像是要强迫祝星亦说出自己不愿说的话。
从重逢那天到现在,苏寄欢跟祝星亦说的每句话都好像带了火药味儿。
之前祝星亦要她改一改这么严厉的语气,而她在这一刻才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语气多么凶。
她确实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借此责怪这个贬低她、甩了她的女人。
但要责怪到什么时候?
拿[不爱]去惩罚这个女人多久?
怀里的人没说话,苏寄欢抬手下意识想轻轻拍拍祝星亦的背,终究是收回了手。
“你不说那就睡觉,我不想逼你。”苏寄欢把手臂抽回来,她不再抱着祝星亦,翻了个身说:“如果你不想跟我睡,你可以去我房间睡。”
身边的人没吭声。
苏寄欢叹口气:“家里的菜不够了,如果你明天早上有时间,我们去趟超市。”
“你可以请阿姨帮你买。”
“我不常回来住,阿姨一周才来一次,她周末才会过来,不买菜我们会饿死。”
“那点外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