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萧萧,萧萧。rdquo冉鹊辛扶着她,环顾一圈,心底阵阵发寒,ldquo北境的宗门都在这里,这怎么办?rdquo
萧晚澄握上长笛,摇了摇头,ldquo你现在过去,可以吗?我在这里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你还在不舒服,这怎么行!谷主是吗?需要杀了她是吗?我去,然后我们一起过去。rdquo
萧晚澄忙拉住她,竭力摇头,ldquo你不能去,那毒会传染,你不能去。你去北境,我马上来找你,我清除了这里的贪妄之毒就去找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求你了,冉鹊辛,去北境,救人helliphelliprdquo
救人这两个字从未出现在冉鹊辛的字典之中,哪怕是曾经,她也只是放了一些人,但从未主动地救过人。但萧晚澄的苦苦哀求到底是撬动了女人心底唯一的柔软,她说:ldquo那我先过去,你若是不来,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rdquo
后世记载,这场战争的伊始,魔族将士势如破竹,一个时辰便打到了亓平城外,而剑仙是最早抵达北境战场的人,在这场让她一战成名的战争中,她一人便将魔族最前一排的将士杀了个对穿,堪称以一人之力抵挡了数万大军。
但没有人记载了她身边的那个人,也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放弃了多少的东西。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萧晚澄拿起了笛子,笛声与她从前听到的那些都截然不同,曲调激荡中带着几分焦急,气息不稳,更有血渍的气息弥漫开来。
那个和她打了那么多架都没有受伤的小姑娘,在这里受了内伤。
站在魔族万千将士身前时,冉鹊辛心底只剩滔天怒意。
因为这群魔,那个向来笑吟吟的姑娘要恳求别人,那个强大的仙灵要吐血,那个她最爱的人,同她做好了分别的准备。
因为这群魔。
夜寒剑冷光闪过,随着主人鬼魅一般的步伐划开一道道血柱,拦退了一大波的魔物,剑影寒光中,女人眸色更冷更寒,仿佛回到了曾经还在冉家的时候。
杀魔就好了。
只要杀魔就好了。
萧晚澄从万灵战场赶到北境战场时,定了定神才在已经堆出了一条防线的魔族尸体中寻找到了脚步已经有些踉跄的冉鹊辛。
好在所有人都赶到了,哪怕大家此时都刚刚经历过战斗。
萧晚澄几乎飞扑过去,抢回了已经字面意思上杀红了眼的冉鹊辛,赤红的双眸吓了她一大跳。
ldquo木头,木头你还认得我吗?rdquo
冉鹊辛张了张嘴,缓缓挤出来一个字:ldquo杀helliphelliprdquo
这状态太不对了,哪怕是屠尽冉家那天,冉鹊辛也没有失去意识到这种程度,今日这状态太过蹊跷,但周围又没有得空的医修可以过来看看。
萧晚澄焦急地奔走着,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僵直在原地,而后带着试探攥上冉鹊辛的手腕,灵力顺着经脉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