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那我帮你拆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好累啊,这小家伙一点也不乖,等她出生了我要狠狠打她的屁股。rdquo
ldquo好。我陪你打,她跑不掉。rdquo
简单清理过后,贺兰率先受不住躺了下来,方一沾枕头便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身侧轻轻一响,床榻下陷,而后一只手轻轻搭上那闹了她许久的小腹,温意传递着安心,她向后靠着,靠进一片温暖之中。
ldquo我一点都不后悔。rdquo她迷迷糊糊地说。
身后人轻声笑笑,贴着后脊,温声道:ldquo我后悔。rdquo
ldquo后悔分峰时没有告诉你,一过就是这么多年。rdquo
这只小猫儿虽是念叨着要给她一个家,可她们彼此从初相识就心知肚明的一件事是,她们对这个家都十分渴望,且不愿有一丝一毫的helliphellip离散的可能性。
所以她们对彼此的情感心知肚明,却从未有人有勇气迈出一步,直到如今,直到一次次试探下再也拦不住的如今。
岑染轻轻拥着怀中人,靠着自己的安定与安心,松松叹了一口气。
*
前厅,到底还是有招待客人的标准的,酒席不止摆了殿内,内门弟子也能吃上掌门的喜酒,不过是在殿外。
宁淞雾偏头看着自方才起就不甚开心的冉繁殷,凑过去低声道:ldquo师尊,你是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是有什么不舒服吗?rdquo
冉繁殷似乎在出神,没太听到她的话。
宁淞雾便又扯了扯她,ldquo师尊?rdquo
ldquo啊,怎么了,宁儿?rdquo冉繁殷这才堪堪回神,不知为何,她的眼眶竟有几分红。
宁淞雾以为她身体不适,便不再耽搁,同罗云峰大师姐讲过后牵着她一同离开喧闹非凡的酒席。
待落在寂静如常的朝暮峰上,冉繁殷似才回过神来,ldquo怎么突然离开了,是有什么不舒服吗?rdquo
宁淞雾轻轻叹了一口气,ldquo师尊,分明是你状态不太对,怎么了?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冉繁殷寻到桌旁坐下,垂眸片刻,忽地抬眼看她,ldquo宁淞雾,倘若你对这段感情有一丝不满和悔意,一定要告诉我,好吗?rdquo
少女大惊,几乎是瞬间蹲在她面前,握住那双今天莫名很凉的手,ldquo师尊,今日怎么忽然讲这种话,是我同谁靠的太近让你不舒服了吗?rdquo
冉繁殷摇摇头,ldquo是我觉得,我其实也没那么好。rdquo
她挣开宁淞雾的手,转向桌子那一侧,像是要把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一般。
宁淞雾鲜少看到她如此脆弱一面,心尖更颤,绕至身后拥着她,轻声道:ldquo师尊在说什么呢?师尊是九天仙女下凡,能得神女青,如何不是我两世修来的福分?rdquo
她总是这样,能说出许许多多好听的话,这些在旁人听起来都是随口一说的虚妄假话从她的口中心中流露而出,全是可信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