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只见录玉奴的手往下一按,隔着乱七八糟的衣裤,就这么抓住了…… “!!!” 江淮舟闭了闭眼睛,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 他终于想起来应该躲开,手腕上的链子分明还有闲余的长度,江淮舟明明可以躲开,却又被录玉奴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和温热的气息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江淮舟的耳朵更加的红了,就跟烧起来一样。 此时,录玉奴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江淮舟闭眼的表情上,眸色幽幽: “江郎,你便陪陪我罢……” 这是话语之中的媚意落下去几分,显出真挚的恳求来,可怜兮兮的。 配上录玉奴那张艳色的脸,当真是我见犹怜。 ——应该停下来,应该躲开的。 可是有些道理,心里明白,真正做的时候却做不到。 江淮舟的目光落在录玉奴身上,眼前却总是浮现出那张纸上刺眼的字迹——“终年二十五岁”。那行字像是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此刻的录玉奴分明还如此鲜活。 他的眉眼带媚,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尾微微上扬,眸中仿佛含着一层湿漉漉的水雾,勾魂夺魄。 红色的蟒袍衬得他肌肤如雪,整个人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妖孽,美得惊心动魄。 可是, 短短两年之后, 眼前这个鲜活的人便会像枯萎的鲜花一般,被烈火焚烧于仰春台之上。 那想象之中画面在江淮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仿佛已经预见了那一天的到来——火光冲天,烈焰吞噬一切,录玉奴的身影在火中渐渐模糊,最终化为灰烬。 美人枯骨,蓝颜薄命,尽付一抔黄土之中。烈火烧身,鲜血流尽,史书之上一片污名。 那到底该有多痛啊? 思及此处,江淮舟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握拳,却在下一秒又松开。 录玉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微微侧头,眸中带着几分疑惑:“世子爷?” 江淮舟没有回答,他伸出手,轻轻揽住了录玉奴不盈一握的腰身,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录玉奴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狐狸精的模样。 他轻轻笑了一声,窝在江淮舟怀里,几乎贴到江淮舟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 “世子爷,这是想通了?” 江淮舟只是将手臂收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将眼前这个人牢牢锁住,不让他走向那既定的命运。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沙哑的笃定: “是,我想通了。”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录玉奴眸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世子爷真是上道。” 说完,他任由江淮舟抱着,身子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像是流浪多年的猫终于找到了唯一的的饲主。 江淮舟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心中却是一片复杂。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坐视不理。 无论如何,他都要改变录玉奴的命运,绝不让那场烈火成为怀中之人的终点。 他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将眼前这个人牢牢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让录玉奴被命运吞噬。 录玉奴感受到江淮舟的力道,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以为江淮舟只是嘴上服了,心里还在纠结。 “世子爷,别想那么多,春宵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理。”录玉奴道。 江淮舟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美人的颈间,深吸一口气。 他说: “好,我来陪你。” 第6章 ·私心 “世子爷, 夜色如墨,烛火摇曳,映得床榻间一片朦胧。 录玉奴的吻带着几分疯狂的意味,仿佛要将江淮舟的呼吸尽数夺去。 他坐在江淮舟结实的大腿上,微微垂眸,眼波如水,湿润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勾人心魄的妖冶,宛若画本子里那些专吸人精气的妖精,美得危险而诱人。 未曾有言语, 却尽付不言中。 两人的唇齿纠缠,气息交融,连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江淮舟的手掌温热而有力,隔着衣服紧紧搂着录玉奴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缓缓解下他身上那件比血还要浓艳三分的蟒袍。 衣料滑落,露出录玉奴白皙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宛若一块无瑕的美玉,令人移不开眼。 江淮舟低头看了看,见录玉奴裤子还好好地穿着,便伸手想要接着去解他的裤带。 然而,手刚触到腰带,便被录玉奴轻轻拦住。 录玉奴微微抬眸,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低声道: “世子爷,哪就能那么猴急了?” 闻言,江淮舟哑然失笑,声音格外沙哑: “督公不急,我却是真的急。督公难道忘了您的‘手笔’了?药效还在我身上呢。” 他说着,目光灼灼,仿佛要将录玉奴整个人都融化在眼底。 录玉奴闻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身为阉人,自然身体残缺,虽平日里高高在上,权倾朝野,却始终不愿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残缺之处。 无论他人的目光是怜悯、嘲讽还是厌恶,对录玉奴而言,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刺痛。 这世道向来看不起阉人,或者说,阉人从来都是被轻视的存在。 录玉奴虽心狠手辣,手段凌厉,但内心深处,却始终有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就如同当年的那一刀,斩去了他的尊严一般。 确实,录玉奴想要强迫江淮舟行鱼水之欢,可当真到了这一步,江淮舟的手触到他的裤带时,他却忽然犹豫了。 此时此刻,江淮舟敏锐地察觉到了录玉奴的迟疑。 他并未强求,而是温柔地凑近,用唇轻轻蹭了蹭录玉奴柔软的耳垂,一点一点亲吻、含着,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江淮舟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几分恳求:“心肝,你便心疼心疼我罢……” 录玉奴耳根一红,原本妖冶魅惑的气质竟在这一刻显得纯情起来。 他微微侧过头,避开江淮舟灼热的目光,却并未推开他,只是低声: “世子爷……竟如此会讲情话。” 江淮舟轻笑一声,将人搂得更紧,唇贴在他的耳畔,低声道: “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可只对督公讲。” 录玉奴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动摇,却仍未松手,那只雪白的手仍然握着江淮舟的手腕。 见状,江淮舟也不急,他非常有耐心,只是继续温柔地吻着他的耳垂、脖颈,一点一点瓦解他的防备。 烛火摇曳,两人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