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调微妙呼应。 管家一看,疾步迎来,皮鞋踏在花岗岩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 “少爷,夫人正在里面等您。” 路行颔首,侧身看向付薄辛:“阿辛,和我一起去吗?” 付薄辛抬眸,嘴下那颗痣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一起去吧。” “对了,东西还在后备箱。” “汪助呢?”路行挑眉,“这种小事还要?你亲自拿?” “顺路而已。” 付薄辛失笑,在路行面前,所有的锋利都退去了。 也犯不?着什么事都让助理做。 下一秒,管家惊讶地看到,路行理所当?然地转身走向后备箱: “礼物?放这了?” 他?单手?掀起箱盖,另一只手?已经稳稳托住那个檀木匣子, “准备的什么?神神秘秘的。” “听说阿姨最近迷上凤凰单丛。” 付薄辛走近两步,身上雪松信息素混着淡淡的香飘过来, “我就托人找了棵百年古树的头春茶。” 路行掂了掂木匣,突然低笑: “上次我送龙井被骂暴殄天物?,这次倒要?看看我妈怎么夸你。” 他?单手?捧着礼盒,拿给了管家,让他?拿下去。 两人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姚兰带着笑意的嗓音便?从雕花门内传来: “那个臭小子,不?知道还要?我等多久呢!” 路行推门而入,水晶吊灯的光瀑瞬间倾泻而下。 他?故意抬高声调:“妈,我这不?是来了吗?” 宴会厅内,十二层香槟塔折射出迷离的光晕,琥珀色的酒液在觥筹交错间晃动?。 姚兰正站在门厅处,墨绿旗袍上的苏绣暗纹随着她转身的动?作流淌,翡翠耳坠在鬓边轻颤。 “阿姨。”付薄辛上前半步,脸上露出几分尊敬的笑意,“祝您生辰安康。” 姚兰笑了笑,她正要?接话,突然瞥见付薄辛袖口一闪而过的蓝光——那对蓝宝石袖扣与?她儿子领针的颜色如出一辙。 但是巧的是,这个款式她也买过,她当?时是给丈夫买的。 当?时她买是定情,现在路行给付薄辛买,又是为?了什么呢? 姚兰女士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现在流行复古潮流,以前的款式也会翻新做出来,这个款式就跟她当?年买的那个一模一样。 姚兰也知道,这是路行买给付薄辛的——自己那儿子莫名其妙用十万块现金买的。 姚兰女士这下是真笑不?出来了,她扯了扯嘴角,刚想说什么,某位政界要?人突然插进来敬酒。 姚兰瞬间切换成名媛模式,举杯时玉镯在灯光下流转如水,谈笑间仪态万千。 路行扫了眼宴会厅,不?动?声色地拉着付薄辛往角落的水晶长桌走去。 桌上铺着银线刺绣的桌旗,冰雕天鹅环绕着当?季最矜贵的水果——日?本晴王葡萄还挂着霜,泰国?山竹剖开一半露出雪白瓣肉,澳洲指橙像珠宝般盛在琉璃盏里。 “晚饭还得等。” 路行用银叉戳起一颗沾着水珠的荔枝,直接递到付薄辛唇边, “先垫垫。” 付薄辛接过叉子,荔枝稳稳抵在他?下唇,就着这个姿势咬住了果肉,汁水瞬间浸湿唇角。 “甜吗?”路行的目光落在他?唇下的痣,凝视着那点晶莹。 “嗯,甜的。”付薄辛点点头。 在这觥筹交错的宴会中,他?们终究无法长久地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路行作为?路家的继承人,很快就被各路宾客围住。 姚兰女士适时地出现,挽住儿子的手?臂,不?动?声色地将他?带离付薄辛身边。 临走时,路行回?头看了付薄辛一眼。 付薄辛微微颔首,示意他?不?必在意。 待路行被人群淹没后,他?随手?从侍者的托盘上取了一杯香槟,转身走向露台。 夜风微凉,露台上。 付薄辛靠在雕花栏杆上,望着远处的灯火。 香槟杯在他?修长的指间轻轻晃动?,气泡不?断上升、破裂,就像这场宴会里那些虚伪的寒暄。 他?抿了一口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 厅内的音乐声、谈笑声隐约传来,更显得露台上的寂静格外珍贵。 付薄辛深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 他?和路行,就是不?能?名正言顺的。 所以,所有的社交场合,他?们都只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不?能?过界。 这就是无比现实的事实。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付薄辛安安静静的喝着酒。 “付总,打扰了。”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软软的声音。 露台上的风突然变得难受了。 付薄辛缓缓放下香槟杯,玻璃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他?转过身,看见一个身着浅灰西装的Omega站在光下——卷曲的褐色发梢泛着柔光,杏仁眼里盛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连信息素都收敛得温顺无害。 “陈少。” 付薄辛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蓝宝石袖扣在抬手?时闪过冷光,“你好。” 确实是巧。 这位陈氏药业的独子,之前还在与?路行共进晚餐的相亲对象。 夜风卷着Omega衣领上淡淡的雪梨香飘过来。 付薄辛指尖在杯沿摩挲出一圈雾气:“有事吗?”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对方突然红了耳尖, “麻烦您了,听说您和路总的关系很好,所以我想问?一下,路总喜欢什么样的omega呢?” 远处宴会厅突然爆发一阵笑声。 付薄辛望过去,透过落地窗看见路行正被几位叔伯围着敬酒,百忙之中,路行和付薄辛对视了一眼。 下面觥筹交错。 他?们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虚伪无聊。 付薄辛也很虚伪。 他?从来都知道。 “路行喜欢的类型吗?” 付薄辛笑出声,他?故意凑到年轻omega耳边轻声说: “大概是喜欢长得好看的吧——而且不?是一般好看,得非常好看。” 话语没什么攻击性,但语气很危险。 陈研被付薄辛突如其来的冷意震得后退了半步,耳尖的红晕还未褪去,脸上却已浮现几分尴尬的笑意。 “好…好看的吗?”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微卷的褐色头发,声音轻软,“路总应该……没那么肤浅吧?” 他?本是鼓足了勇气才敢过来的。 远远看着付薄辛站在露台上的背影,西装勾勒出挺拔的线条,月光下竟显得有几分柔和——这才让他?误以为?,这位传说中的商业新贵或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