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没看过?”林含清惊讶,“我以为在你力荐让前台把部门体检从三院改到市一院,是知道他是那的医生。”
猝不及防揭露当初体检偶遇徐鹤亭的阴谋,时隽宜张大了嘴巴。
眼睛跟不会动似的一寸寸转过雪地挪到林含清饶有兴趣的脸上。
到底是谁在谣传他是个纯粹的原画艺术家啊?
时隽宜一时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好半天憋出来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故意找徐医生要微信啊?”
如果他点头,时隽宜会耻辱到一头扎进面前的雪地里。
好在林含清摇了摇头:“没那么早。”
什么时候知道的又卖着关子不说了。
“上次让我帮你选送给医生朋友搬家的乔迁之喜礼物也很刻意。”林含清揭秘,“徐鹤亭怎么会答应让你演这么没深度的戏?”
时隽宜自觉无颜再见江中父老,捂着脸欲哭无泪的同时还不忘给人洗白。
“其实,这事儿和徐医生无关,他根本不知道我对你说了这件事。”
“是吗?”
轻飘飘的语气摆明不信。
时隽宜松开手,小鹿似的眼睛真诚地看着他。
“真的,徐医生没和你说过他搬家的原因,对吧?”
林含清没回答,似乎在家门口遇见徐鹤亭再到约在家里庆祝,一切都水到渠成。
他们很默契的没去提一个彼此心里都有的答案。
“好了。”他制止想开口的时隽宜,眼神有着自然流露的温柔,“你帮过他那么多次,是不是该一碗水端平?”
时隽宜呆了呆:“啊?”
林含清神秘一笑。
上午十点,有两人冒着鹅毛般的大雪,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进了宾馆。
坐在前台的老板连忙倒热水给客人们暖暖胃,再拿着身份证核对信息。
“今天入住,得困在这里了。”
“没事,能在这时候找个有吃有喝还有睡的地方就很好了。”
身着黑色冲锋衣背着一个黑色长形大包的高个子男生感叹着。
老板把房卡递过去:“先上去洗个热水澡吧,等会下来喝点姜汤驱驱寒。”
“谢谢。”男生接过,和同伴转身往二楼楼梯上,不经意往旁边的餐厅看,这一眼他停住了脚步。
与此同时,察觉到一道激动复杂视线的林含清抬头,裹着棕色围巾的男生举起手挥了挥。
林含清只觉得这人眼熟,到底在哪见过没想起来,碍于礼貌,下意识颔首。
男生高兴得不行,想往他这边来,刚走两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立马往楼上跑。
显然是不想以如此狼狈的一面见他,非常尊重,尊重到不正常的地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