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宾馆老板人很好,但餐厅那么大,不是团队专用,官黔和他朋友把画板架在另一拐角也无妨。
稍稍知道内情的时隽宜眼里满是意味深长,转头对上他们林总那双似能看穿心思的慧眼,缩了缩脑袋老实了。
积累在手里的资料不算多,工作内容更多倾向与留守公司的团队成员确认稿件,再与甲方核实满意度。
林含清一环环推进,依旧忙得脚不沾地。
雪停了的夜晚格外冷,今晚没加班。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含清特意问过老板,一般这么大的雪几天能恢复交通。
老板告诉他,看天气的,后面几天都是大晴天,不出意外两三天就够了。
与其让时隽宜他们晚上加班做完,后面闲着无聊没事干,不如晚上早早回去休息。
横竖比原计划多出几天的时间。
这晚徐鹤亭比预料早几个小时收到某个说细谈的人的消息。
屏幕里的林含清已经洗过澡吹干头发,盘腿坐在床上:“睡在办公室里?”
徐鹤亭要留在医院里,条件再好瞧着也简陋,尤其是背后的蓝色拉帘,哪都透着潦草。
“旁边有休息室。”徐鹤亭往左手边转了下镜头,是一道红木门,关着。
那天在市一院做体检心慌意乱,只记得徐鹤亭是医生,到底什么职位一无所知。
现在林含清根据这么大的办公室还携有独立休息室大概知道了。
只是明明有休息的地方,那前段时间这家伙怎么还一副熬个通宵的疲倦样。
他在想徐鹤亭,殊不知视频那边的人看着他肮脏心思如同浪花般席卷不停。
“听说林总今天下午的工作环境很舒服。”
“我有点好奇时隽宜怎么和你说的。”
林含清坐得有些累,扯过个枕头抱在前面趴住,一手撑着额角,一手拿手机。
“该不会绘声绘色描绘出一个年轻小鲜肉陪伴在侧,让我工作效率蹭蹭蹭飙高吧?”
徐鹤亭喉结滚动了几下,嗓音很低:“你很了解你的助理。”
连拱火的语气都学个九层。
林含清闷笑:“啊,他这次没给你拍照吗?”
“怕动作太明显被你骂,在领导面前开小差是职场大忌,他和你再熟也不能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他没让我看见的事儿全被你转述了。”
听他的意思要从自己这里抓时隽宜工作不认真的把柄。
这让徐鹤亭沉默了,凭心而论,他不能那么做。
很多时候时隽宜对他帮助颇多,这时候背后捅刀子,实在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