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
盛子瑜受伤的分明是后背,下腹并未遭到任何攻击,为何会涌出血来?他方才看的很清楚,是不会有错的!
苏暖暖摸到脉象后,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古怪,而后用两只手掌紧紧扣住苏景云的肩膀,惊诧道:“你怀孕了!”
施稷被这句话砸蒙了,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臂,追问道:“你说什么?”
“这么近的距离,你都听不清吗?”苏暖暖对心狠手辣的他没有半分好感,语气不耐道:“我说盛子瑜怀孕了,肚子里有了小兽人。”
再次听到这个消息,施稷脸黑如锅底,推开仍旧处于虚弱状态的苏景云,环视四周,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雄性兽人的面容,扬声询问道:“谁干的?奉劝你尽快站出来,若是被我找出来,我非生剥了你的兽皮!”
苏暖暖满眼诧异,道:“你还有脸问这孩子是谁的,肯定是你的呀!施稷,真没想到,你居然是敢做不敢认的雄性,明明做了下作的事情,却偏要推给别人。”
“你什么意思?”施稷听得一头雾水,凑近质问道:“你的意思是盛子瑜肚子里的种是我的?”
血液越流越多,苏景云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苏暖暖现在没工夫跟施稷废话,以最快速度按住雌性身上的止血穴位,冲着一旁不知所措的水岩喊道:“去把我最近采的草药拿过来,我记得里面有一株保胎的药材!”
水岩依言离开,抱起全部药材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她身侧。
这些草药都是苏暖暖亲手摘下的,无比熟悉,仅是一眼,就拿起一株开着红花的草药,揉成一团后,喂进苏景云口中。
确认血液不再流出后,她才松下一口气,有空去跟施稷理论。
“这不是你的孩子,还能是谁的孩子?”她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施稷,仿佛在看一个最无耻的垃圾,道:“我们坠下悬崖那天,崖底升起的雾气有催情功效,我和水岩办完事回来时,你和盛子瑜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衣服上有明显的潮湿痕迹。”
施稷心里清楚,那天从昏迷中醒来,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都不疼不痒,没有任何异常。
所以,他绝对没有碰过盛子瑜!
对方更不可能怀他的孩子,苏暖暖这番话完全是无稽之谈!
水岩在一旁作证道:“那天的事我亲眼所见,暖暖说的都是真的。”
施稷那时候是昏迷的状态,现场清醒的只有苏暖暖和水岩,他们两个的话可信度是最高的。
而苏景云作为当事人,自然也该知道这件事的始末细节。
他纡尊降贵蹲下身,双眼直视着少年,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苏景云面不红心不跳道:“你的。崖底的那天,你昏迷过去,我受雾气影响,身体燥热,便主动跟你做了夫妻间才能做的事。”
施稷第一时间否定了他的说法,“不可能,你肚子里怀的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苏暖暖平生最讨厌不负责任的渣男,只顾着自己脱裤子爽,浑然不顾被搞大肚子惊慌失措的女生。她搀扶着虚弱的苏景云站起身,语气里满是鄙夷:“施稷,我真是看错你了,本以为你只是视人命为草芥,没想到这么不负责任,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
施稷没理会她的控诉,只一错不错看着苏景云,道:“是不是我的孩子你心里最清楚。”
“我很确定是你的孩子。”苏景云摸上肚子,语气坚定道:“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看看是什么种族,自然会一清二楚。”
施稷心底深处本能抗拒这个提议。
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段时间,盛子瑜对他的好,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更何况,虎度尚且不食子,即便他再怎么残忍无情,都没办法对怀着身孕的盛子瑜动手。
他纠结良久,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道:“好,我等到你生产的那天,若生下的不是我的孩子,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苏景云表现得异常自信,道:“要不是你的孩子,无需你动手,我会自行了结。”
雌性言语间表露的自信,让在场兽人都已经确信孩子就是施稷搞出来的。
不少雄性都觉得心里不平衡。
凭什么施稷要杀死他们的雌性,自己却能既拥有雌性又拥有后代?
这算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可碍于施稷的淫威,即便再如何不满,他们也不敢把心里话说出,唯有眼中满是不服气和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