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眼见那位法官家的omega儿子拿着一杯猩红的酒液笑意盈盈地递给江让,似乎是要求beta喝下去。 beta似乎是在犹豫,又或许是在纠结,总之那张显得蠢笨的脸都皱起了几分,明明身材高大、明明有足够的力气推开那个omega、明明能搬出戚郁来压人,可江让却偏偏选择最可笑的方式—— 他低眉顺目地、老老实实地喝下了那杯红酒。 陈景旭轻轻按了按眉心,终于没耐心继续看这场拙劣可笑的戏码。 他平静的想,如果戚郁因此断了和beta的联系更好,这种蠢货只会打乱他们所有的计划。 江让喝了不止一杯酒。 身边的人群几乎出现乱影,有人贴在他身边轻柔地抚摸着他手臂上的肌肉,有人羞涩娇弱地说喜欢他,也有人小声地说对他一见钟情,想和他永远在一起、给他生孩子。 江让努力甩了甩冒出薄汗的脑袋,只觉得心口莫名地燃起一簇火焰,这火焰越烧越旺,甚至开始让他的身体都起了异样的反应。 身边有人轻轻扶住他的身体,温柔地宽慰他,试图哄着他离开。 就在江让晕晕乎乎抵抗不住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一道朦胧阴冷的声音。 “放开他。” 压制性暴怒的苔藓气息一瞬间蔓延开来。 周围的窃窃私语全部消失地一干二净。 迷迷糊糊间,江让只觉得自己落入一个温凉的巢穴中,熟悉的气息占有似地包裹住他。 紧接着,有蜿蜒游移的蛇类顺杆而上,死死地、窒息般地绞住了他的躯体。 第10章 黑皮糙汉老实人10 这是戚郁第一次进江让的房间,却不是第一次看到。 比起监控器中稍显失真的画面,眼前略显昏黄的灯光仿佛泛着细微的暖意,白漆书桌上堆满了书籍,笔记本被主人笨拙地记满了字迹。 床头柜上除却铃铛摆件,还摆着水杯、一个简陋的小台灯,以及勤俭惯了的主人舍不得丢的各种小物件。 简陋的小屋也因此显得格外温馨,轻易令人联想到‘家庭’、‘生活’之类的词汇。 只是这些戚郁都没有心情细细的去观察、触碰了。 毕竟此时omega的全部心神都被床榻上小屋的主人牢牢吸引住了。 可怜的老实人此时正仰躺在纯白的床榻上,往日算得上英气的脸庞此时微微发红,麦色的额头溢出细微的汗水,隐约的青筋鼓胀在太阳穴上,beta似乎骨子里便保有最封建的思想,即便面对忍无可忍的欲·望,他依旧只会隐忍地咬牙、喉头吞咽。 他试图去压制、去忍耐、去否定。 可身体却并不如他所愿。 黑色的西装外套早已被忍无可忍的主人暴力扯开了,于是那白色贴身衬衫下鼓囊充血的肌肉便愈发一览无遗起来。 beta似乎已经到临界点了,他笔直有力的双腿分开,西装裤几乎要被崩裂开来,那双略显粗糙的手腕病态地颤抖、青筋暴起。 他试图在迷幻中去安抚、拯救自己。 只是青涩的、毫无经验的青年人根本无法从欲·望的囚笼中释放自己,于是他只能弓起绷紧的脊背,更加无章法地去祈求救赎。 昏黄的灯光暧昧地挥洒在那具健康的、泛着红的蜜色的躯体上,空气都仿佛能挤出某些渴望的液体。 戚郁盯着看了很久,又或许只是一瞬。 长发的omega只觉得脑子里像是被刀尖劈碎了般的疼,剧烈痛苦令他的眼睛充血到近乎令人恐惧的程度,他不断地回想起那些贱货们触碰江让的手。 多么白、多么娇嫩的手指,仿佛一掐就会陷出汁水来,不像他的手—— 阴郁至极的视线转移到自己的手腕上。 苍白、丑陋、畸瘦,甚至还有一些经过淡化却依旧丑陋的陈年淡疤。 脑海中似乎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男人的面上近乎泛出一种死亡的青灰,黑色的长发缠在他的耳侧、脸畔,殷红的唇似乎下一瞬便会吐出黑红的鲜血。 灯光下,床榻边僵硬立着的高挑影子被操控一般地矮下身体。 那影子慢慢与床榻上的青年重叠。 顺直、温凉的长发接触到白色的床铺竟也卷曲了起来,omega那张从来苍白死灰的脸庞此时竟泛起病态一般的粉红,他低垂的眼眸看向彻底陷入混乱的beta,眼周红到近乎可怜的程度。 他带着痛苦、病痛、渴望与自卑彻底矮下贵族的头颅,用溢满欲望的嘴唇去追逐一位世人眼中无能、可笑、如尘埃一般的beta。 温柔的含吻、辗转、吮吸。 一切的痛苦似乎都被一张透明的塑料布蒙住了,戚郁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他该是扎根在江让身上的菟丝花。 他攀附他获得生命、希望、爱情。 紧闭双眸、狼狈不堪的beta呼吸愈发急促起来,无法得到满足的本能令他猛地掐住身上人影的腰肢,青年像是一头近乎窒息的小兽,迫不及待的用原始撕咬的方式去欺·辱身上纤瘦的男人。 有力的蜜色肌肉与omega粉白的皮肤显出近乎情·色的对比。 这一吻让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长发男人努力抑制自己周身兴奋的颤抖,他像是哄着孩子一般,温柔的用指尖抚摸过beta通红的脸颊,水波荡漾的眼中带着爱怜与占有。 他轻声安抚:“别急、别急,都是你的,我是你的。” 青年迷糊的意识或许能听到,果真忍耐的停下。 冷漠的男主人面含春意,修长的指节轻轻挑开beta本就摇摇欲坠的白色衬衫。 映入眼帘的是过分饱满性感的身形,肌肉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健康蜜色的皮肤泛起烧红,或许是太热了,青年的舌尖都微微吐出几分,涎·水让他微厚的嘴唇饱满而莹润。 戚郁再也忍耐不住,变态一般地埋头感受。 头皮上猛地传来刺痛的拉拽感,青年略显粗糙宽厚的手掌下意识地扯住男人的黑发,拉扯着对方的头颅往后拽。 这样的动作分明粗鄙不堪,可戚郁却享受一般地眯起眼,半张脸颊上都是泛起的细汗。 “阿柳……阿柳……” 狼狈的青年压抑着轻颤的嗓音,朦胧地睁开眼,他急促呼吸,陡然松开了控制的手掌,转而爱抚的与自己想象中亲密的爱人扣紧手掌。 beta吞咽着口液,迷蒙的眼烧地通红,毫无理智的哑声道:“阿柳、阿柳,是你吗?” 戚郁所有的动作一瞬间全然僵硬住了,他的脸煞白扭曲的近乎恐怖,半褪的衣衫之下是剧烈颤抖的苍白脊背。 他头颅微垂,眼皮不自然抽搐,修长的骨节死死捏着江让汗湿的衬衣,声音轻如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