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俨玉觉得恶心。 甚至连alpha正常的发情期,都会让他恶心。 原本陈俨玉让江让来酒店,也只是为了羞辱对方,他乐于见到陈景旭心爱的人在自己这里被践踏。 而这笔买卖对于江让可太划算了。 无数的金钱、父亲的生命,他只需要承受被羞辱的痛苦就好了。 陈俨玉从未想过,一切会滑向另外一个失控的境遇。 但他不介意将错就错。 陈俨玉走近青年,修长的指节慢慢扣住beta的五指,带着对方走向白色的、宽大的床铺。 江让的浴衣穿得很是松散,如此一番下来,两边的肩膀上的衣带已经全部滑落了出来,青年平静的几乎异常,他甚至自己去主动解开浴衣的系带。 但陈俨玉拦住了青年的手。 男人的玉色的脸慢慢熏染上几分薄红,他凑近beta赤红的耳畔,轻声道:“礼物要由我自己来拆。” 江让没说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陈俨玉并没有注意到青年的近乎麻木的表情,他像是突然沉浸入自己的世界,毫无理由地发问道:“江让,你有让别人碰过你吗?” 江让茫然,他不能理解陈俨玉的意思,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样发问,青年想,人生在世,怎么可能不接触旁人? 于是青年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陈俨玉斯文的脸色一瞬间变幻不定,最后,他咬着牙,哑声问道:“是谁?杭柳?戚郁?还是陈景旭?” 江让沉默片刻,低声道:“他们都碰过我。” 男人有一瞬间脸色扭曲了一下,他似乎在低声喃喃着什么,好半晌,陈俨玉才突兀地道:“江让,我已经把你买下来,以后你只能让我碰。” 江让觉得男人脑子有点不正常,但他还是缓慢地点了点头。 在权势与金钱的面前,beta从来都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 眼见青年承诺后,陈俨玉的脸色才慢慢变得正常。 男人紧紧盯着青年近在咫尺的唇,半晌,喉头上下滑动,哑声道:“吻我。” 江让接吻经验少的可怜,唯一的一次,还被陈景旭那个疯狗给咬了。 青年显然有些为难,甚至是无措,可陈俨玉的话音已经开始变得强硬不耐了起来。 beta不敢耽搁,索性心一横,直直吻了上去。 然后,两人皆被横跨在中间的银边眼镜撞得眉眼一酸,但江让又不敢随意退开,只好僵在原地。 陈俨玉喉头滑动的愈发厉害,他像是饥渴了许久的沙漠旅客,接触到一口泉眼,便要疯狂地汲取。 男人不学自会地舔吻着青年的唇肉,齿尖轻轻的撕咬,舌头强行破开对方紧闭的唇弯,用力搅缠在一起。 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甚至激动的胸脯起伏不断。 江让被他正面按倒在洁白的床榻上,陈俨玉单手抵住青年饱满的胸脯,另一只手颤抖着拽下银边眼镜丢在一边。 男人伏下身体,头颅埋在beta的颈侧颤抖不已。 空气中的花香愈发浓烈,浓烈到近乎发苦的地步。 “砰砰砰——” 砸门的声音陡然响起。 屋内的两人并没有受到影响。 “砰砰砰砰砰——” 砸门的声音愈发激烈,甚至到了癫狂的地步。 江让抵住男人想再次靠近的嘴唇,抖着眼睫轻声道:“有人……”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ì????????e?n??????Ⅱ?5?????o???则?为?屾?寨?佔?点 陈俨玉闷黑的眼眸沉迷似的锁着青年,他喉头轻轻滑动,忽地别开眼,用力地将五指插入短密的发丝往后捋,男人满脸烦躁,憋红着脸,一边下床一边骂骂咧咧地去开门。 只是,陈俨玉刚一开门,迎面就被高挑削瘦的男人的一拳头狠狠砸在鼻梁上。 刚想反抗,周围却又涌上一群黑衣的保镖,狠狠将他揍倒在地。 戚郁漆黑的、透着无数血丝的眼死死盯着地上的男人,一字一顿道:“你敢玩他?我弄死你。” 第25章 黑皮糙汉老实人25 江让很少见到这副几近疯癫模样的男主人。 戚郁在青年心中的形象似乎总是冷淡、阴郁、阴晴不定的,如果硬要形容,对方更像是雨夜后陡然泛起的潮雾,是令人无法理解的、不敢踏入的迷障。 那些嘈杂的、刺耳的声音如同一场短促的暴雨,当稳固的大门将它锁在门外时,它便随之变得细小、缄默,直至被死寂的漩涡彻底吞噬。 房间里一瞬间变得寂静。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作。 beta依旧维持着半坐在床榻边的模样,他垂着头颅,碎发耷拉在被阴影遮挡的半张脸上,健美的身躯只余下胸膛间细微的呼吸起伏,而脖颈间刺眼的红却更像是某种难堪的纹身,将他锁在原地,动弹不得。 “戚先生。”青年这样说着,慢慢将臀侧将将散开的浴衣重新系回身体。 “很抱歉让您看到这样糟糕的事情。” beta如此自说自话:“其实您不必管我,我是自愿……” “闭嘴。” 冷淡的、压抑着情绪的声音暴戾地打断了青年颤抖的音调,冰冷到近乎刺骨的手腕猛地掐住了beta清瘦了许多的下颌。 江让被迫抬头看到omega那张美艳、森冷,被乌黑长发半掩的精致脸庞。 戚郁依然是美的、艳的,可青年分明看见对方深红的眼眶、紧绷的颌骨与颤抖到近乎扭曲的面皮。 他猛地用力,让beta靠得自己更近的同时,血红的唇主动去贴吻青年的耳根。 缠绵的、近乎带着血腥气的音调如同蛇鸣一般阴郁道:“江让,你受得了和他上床吗?” 戚郁咧唇,慢慢松开冰冷的指尖,他夸张地咯咯笑了几声,指腹打着圈,从青年的脸颊按揉到苍白的嘴唇。 “你听到他的声音都想吐吧?” “有多少次,你想过推开他?或是将他踩在脚下、划烂那张脸、砍碎那恶心的头颅?” 愈发癫狂的声音宛如潮湿的雨水一般淋下,又在某一瞬湮灭成灰。 戚郁看到青年苍白、惶然、恐惧的神色,那样陌生的、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的眼神,仿佛看见了什么妖异的鬼怪。 他忽地退后两步,脑海中尖锐的刺痛如火海一般烧了起来,他想起了陈俨玉像死狗一样被拖走时最后一刻对他的诅咒。 “戚郁,你以为在他的心里,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么?” omega忽地低声笑了起来,他捂住嘴唇,浑身轻颤,黑而长的发缠在颊侧、颈窝,像是一把又一把的黑色锁链。 江让恢复了沉默,他静静看着,好半晌,青年苍白的嘴唇才微微动了动,轻轻问道:“那么先生,您今天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呢?” beta从未告诉过对方自己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