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众人眼神闪烁地提议要玩老套的真心话大冒险,青年心里就差不多清楚今晚是冲谁来的。 果然,第一轮,酒瓶就对上了江让。 包厢内的光线昏暗,迷蒙的灯光陆续招摇动荡,青年轻轻抬眼,一副不知所措地看向陆响。 男人忍不住笑笑,伸手捏了捏爱人白皙的脸颊,对众人道:“知道你们玩的疯,可别吓到江江了。” 有人笑道:“陆哥,你对嫂子可真上心啊。” 一旁的纪明玉微微卷起了袖口,见状,温和笑道:“既然如此,第一轮就简单一点吧,江同学是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 江让想都没多想,脱口而出一句‘真心话’。 纪明玉“唔”了一声,忽地眉眼轻弯,问道:“江同学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呢?” 江让脸色一瞬间难看起来,周围人的声音也消停了下去,陆响眯眼看了眼纪明玉,眸色中似有不满。 纪明玉只是笑意浅浅 ,仿佛无意问出的这个问题。 江让牙关咬紧,他心里厌烦纪明玉这样虚伪的货色,但没办法,该回答的,他还是得回答。 甚至,他说谎都得斟酌。 陆响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于是,青年从容饮下罚酒,沉思片刻,随后才不好意思笑道:“有些记不清了,似乎是初中的时候,那时候也不太懂事,哪清楚什么恋爱,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罢了。” 纪明玉面色不动,仿若他本身就是随意放青年过关的,因此也并不在意江让说的话句。 陆响本来还有些醋意,听青年补充的那句,也算是勉强过关了。 只是男人对江让的占有欲实在太强了,加上酒精上头,手臂忍不住地用力揽住青年的腰身,下颌蹭着青年的颈窝。 江让显然十分懂怎么对付自己的男友,他只是轻轻拍拍男人的脊背,柔柔地吻在陆响俊朗的颊侧,安抚道:“好啦,只是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众人眼见他们的互动,眸光古怪。 场子很快热了起来,众人玩起来肆无忌惮,陆响显然心情不错,也喝了不少酒。 江让更是很快就遭不住了,他本身就对酒水不耐,只是喝了几杯度数稍低的,这会儿都开始晕头转向了起来。 “阿响……”青年的嗓音低低,面颊微红,黑眸中染着雾蒙蒙的潮水:“阿响,我先去上个厕所。” 陆响显然也喝得半醉了,但听到青年的话语,依旧下意识要起身道:“我跟你去。” 江让低笑揶揄:“不用,你是小学生吗?” 陆响漂亮的桃花眼很亮,像是揉碎了金子与杏花撒入其中。 他说:“在江江面前是啊。” 两人甜蜜的不行,旁边有人受不了道:“嫂子,你可赶紧去吧,不然陆哥马上真就跟进去了。” “不是陆哥,你不是有洁癖吗?怎么这会儿没了?” …… 江让走进厕所,慢慢隔绝的身后的声音。 青年眼神迷蒙,上完厕所后对着镜子揉了揉通红的脸颊,酒精的挥发让他的理智摇摇欲坠。 他推开了厕所的门,刚要走近,却突然听到有人笑嘻嘻嘲讽道:“不是陆哥,你不会真爱上他了吧?” 江让的脸色一瞬间空白一瞬,他眯了眯眼,单手捂住炽热的额头,脚步停在原地,静静听着。 “他就是个拜金男啊,陆哥,你仔细想想,他都从你那搞到多少钱了,听说现在还想学人投资办公司,真是痴心妄想。” “这都好几个月了,说真的,这么久也差不多了吧?” “是啊,真想看到他被陆哥踹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啊,哈哈哈真的迫不及待了,会哭吧?” 灯光昏暗,江让紧扣到刺痛的掌心忽地一松,那张漂亮的面庞一瞬间仿若被屋外的寒风侵袭。 他忽地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眉眼扫过在座的男人们,主位上的陆响似乎还有些不甚清醒。 青年脑子迅速转动,无数的利益纠葛被他捋得清清楚楚,连醉意都微微褪去了几分。 W?a?n?g?阯?f?a?布?页??????????é?n??????????5???????? 他想得很清楚,通过这段时日的观察,他能确定陆响确实对自己有意思,江让谈过多段恋爱,陷入感情中的男人是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 问题就出在,对方估计也只是喜欢他,但这样的感情仍不够深刻,不足以让对方为了他而抵抗某些可能存在的障碍。 毕竟,江让最后的目的是嫁进陆家。 而那样的家族,是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的。 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他没必要现在就捅破真相给男人难堪。 青年慢慢摩挲着指节,散漫的想,也是时候该让陆响知道,‘江让’不是没有脾气的。 热恋的爱人陡然冷落起自己,估计会让高高在上、从未吃过苦头的大少爷癫狂崩溃吧? 青年思绪纷繁,眼眸流转,忽地对上了一双含笑的、如碧波般的蓝色眼眸。 江让蓦然垂下眼眸,面容忍耐地退回厕所。 纪明玉不对劲。 青年眼眸轻垂,好半晌才慢慢勾了勾唇,黑润的眼眸逐渐变得朦胧、醉醺。 心中轻轻数着数字,当听到厕所的木门被拧动的时候,江让的喉头微微发紧。 纪明玉近乎是刚进了厕所,便被一股极大的力气制住,死死按压在洁白墙壁上,他的双手被醉醺醺的青年修长的指节箍紧,因为被按得太过用力,甚至泛出几分铁青。 冰冷的瓷砖冷得刺骨,接触到人的皮肤,莫名地令人生出几分无法抑制的颤意。 纪明玉浑身打颤,可他却并未反抗,男人的脸上依旧笑意朦朦,甚至连弧度都没什么变化。 他微微拖长的眼睛细细弯着,令人联想到狡诈的、令人嫌恶的狐狸。 江让忽地嗤笑一声,他居高临下地用手掌侮辱性地拍了拍男人典雅俊逸的皮囊,慢慢道:“纪明玉,进来看我的笑话?” 纪明玉并没有说话,他仍旧是笑着的,浅蓝的眼眸美而蛊惑,倒映出的青年却仿若漆黑污浊的毒蛇。 江让指节微微捏紧,他忽地凑近男人,一只修长的手把玩着男人右耳的长羽耳坠。 半晌,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将其硬生生扯了下来。 殷红迸发。 在男人眉眼蹙起的一瞬间,青年忽地垂头用力舔吻住了那薄厚适宜、天生弯起的唇。 醉醺醺的青年近乎像是在发泄胸腔中的怒火一般,他肆意地抢夺男人唇齿中的涎液,喘息声不断。 面目赤红的青年像是剥开皮肉的蚌,赤裸裸地敞开自己的皮肉。 他笑得阴冷,额头抵着面色熏红的男人,阴森问道:“纪明玉,你装什么啊,不是一直盯着我么?是不是早就开始幻想对兄弟男友这样了?” 纪明玉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