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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4(1 / 1)

起。 可他很快便压下了心中的憎意,露出虚伪的笑容,故作开朗劝酒道:“来来来,再饮一杯。” 江让已经喝了不少了,这会儿面上泛起无尽潮红,恍若醉玉颓山。 他轻轻打了个酒嗝,半趴在玉案上,又仰头灌下一杯。 或许是喝得太急促,几滴宝石般的酒水顺着他的唇弯落下,慢慢钻入胸襟。 罗洇春慢慢靠近他,宛若好友谈心一般轻声道:“说来,江让,你不是同那贱、那人相爱不疑,甚至不惜为他叛宗么,怎的如今又回来了?” 青年已经醉了,他正喝着酒,闻言甚至有几分茫然地抬眸。 水色的乌眸润泽着美丽的光线,令人忍不住心口砰砰而跳。 像是终于意识到对方问了什么,他忽地面色微变,乌眸的水意更甚,喉头甚至多了几分泣音。 罗洇春忍不住凑得他更近,脸颊都险些贴着脸颊了,他低声安慰道:“莫要伤心,有什么事便同我说说吧。” 江让却并不习惯他的靠近,他待罗洇春同那些师兄弟没什么两样,毫无旖旎心思,于是,在感受到热潮涌来时,醉酒的青年便毫不客气地将对方用力推开了几分。 罗洇春一时不注意,险些被他推倒,一时间眸中恨意大涨,可那如淤泥般的恨意中却又裹着几分爱而不得的痴缠。 青年哪里能注意到他的情绪,他被问及伤心事,这会儿又喝醉了酒,竟一时忍不住大声哭诉起来。 “他、他是妖,他一直在骗我……阿妙、阿妙,为什么你会是妖呢?我、我以为我们能走到最后的。” 哭着哭着,醉眼朦胧的青年囫囵擦了擦脸,又迷迷糊糊憎恶道:“还好死了、他该死……恶心的妖孽…弄得我好疼…还想囚住我,去死去死去死——” “……你以为我会怕你一辈子吗?你就是化作鬼了,我也会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罗洇春微微垂着美丽昳丽的面颊,他肩头不自然地抽搐着,慢慢抬起脸颊。 那是一张如何恐怖的脸啊。 完全扭曲的美丽,猩红的眸中全然爆满恐怖的血管,额头青筋如肉虫般鼓动,他神经质地切动齿尖,像是恨不得咬下谁的血肉来才好。 好半晌,他努力平息怨恨,对着舞台中按照他指令走来的少年艺伎,使了一个眼神。 那艺伎显然有些害怕,哆哆嗦嗦地柔下身体,靠近发着酒疯的俊美青年。 细腻如雪的指节轻轻拂过青年潮红的面颊,艺伎努力压抑被一旁恶兽般的红衣青年盯着的恐惧,颤柔着嗓音道:“公子,莫要伤心了,奴家来伺候你可好。” 江让迷蒙着眼看过去,他恍然盯着眼前美丽柔嫩的脸颊,恍惚道:“你、你是谁啊?你、你长得好美。” 艺伎顿时浑身血液僵住,他几乎不敢多看旁边的红衣青年一眼,美丽的眼中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他勉强弯起嘴唇笑道:“我?我是来陪你开心的,你随我走可好?” 江让已经快要睁不开眼,他只觉得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将他的腰身扶了起来,恍然竟生出一种师尊在照顾他一般的感觉。 于是青年彻底缓下了心绪,跟着那人一起跌跌撞撞走进纱帐绵延的暖塌。 那艺伎哆嗦着将青年轻轻置于床上,几乎是方才放下,他便惧怕地朝着一旁的红衣青年跪下,一边跪一边磕头,努力压抑恐惧道:“公子、公子,饶过奴,江公子只是醉了酒,醉酒之人说的话不可信啊!” 罗洇春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半晌,好一会儿慢慢缓和的面色道:“他喜欢你可是好事,起来吧。” 那艺伎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又猛地磕了几个响头颤声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说着,身形柔弱的艺伎这才慢慢站起了身,他头颅死死低着,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罗洇春慢条斯理的从袖口拿出一颗赤红的丹丸,那丹丸古怪至极,猩红剔透,中间显出一只古怪恐怖的蛊虫。 他垂着眼,露出一抹怪异的笑,轻声道:“好了,你哄着他,让他吞下这颗丹丸。” “记住,蒙着他的眼。” 艺伎抖着身子,连忙点头接过那丹丸,随后慢慢靠近床榻上半梦半醒的青年人,努力柔下嗓音,婉转柔软唤道:“公子、公子……” 江让迷迷糊糊睁眼,却感觉到眼皮上蒙着一只柔软光滑的手腕。 他想去触碰,却又被一双炽热修长的骨节用力地扣紧,十指相握。 “公子……” 耳畔流淌着静谧甜美的音调,让人想到小时候吃过的蜜糖。 那人继续轻轻道:“公子,吃下这颗糖丸可好,很甜,你会喜欢的。” 江让几乎已经半失了意志,他甚至以为自己正身处一片荒唐春梦之中,柔软的声线叫他的耳廓与身体发热。 既然是在梦中,自然是如何都可以。 于是,青年人失去了一贯来的警惕,含糊乖巧地张唇,吞下了那颗糖丸。 咕嘟。 丹丸吞下了,眼前的手掌也消散无踪了,他努力想要睁眼,看一眼那梦中仙子是何模样。 雾气退散几分,眼前映出了一张如春花秋月般美丽的面容。 是罗洇春。 江让茫然地看着他,心脏蓦地漏了一拍,随后便是无尽的、如同海浪般汹涌的爱意自他心间扑滚而来。 他茫然地想,他好像一见钟情了。 第116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31 春水鼓动,潮湿的唇尖辗转滚烫,一只汗津津的修长手骨死死扯住丝绸质地的床褥。 它崩得极紧,青色血管轻轻翕动,指骨泛着飞蛾般灰扑又惨然的白。 可偏偏那身皮肉又是含了水似的潮红。 江让黑睫如颤动的蝶翼,他整个人都是失神的。恍惚间,耳膜处似乎鼓胀着无数吴侬软语。 有人在哄他、吻他,爱怜又放肆地辱他。 朦胧间,喷薄温凉的雪水倒灌天堑,江让应激得如将死的鱼尸般半惶起身,随后又无力落下。 层层叠叠的纱帘云塌间,隐约可见青年发间的霜色发带早已散开,乌浓的长发静谧地顺着水液流淌而下,又被另一人捉住。于是它摇摇晃晃,美色无边。 暖红帐顶中的水镜波澜滚滚,它过分忠诚地听从主人的指令,记录着那纠缠层叠的衣衫、被褥、乳白肌理。 意识不清的江让是可爱的。 他像是一汪被打乱的湖水,只需以指尖轻触,便会漾开无限的粼粼水波。 昔日如此高高在上的天才剑修,竟也有这般任人施为的失神模样。 罗洇春乌发氤氲潮湿,丝缕缠在汗湿的颈侧,一小部分又如金雀儿张开的羽翅,轻佻地、若有似无地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勾着身下青年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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