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嫩的花苞。 向天明不自觉地眨了眨眼,身体前倾,进门后随手关锁上房门。 江让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过去,少年向来礼貌体面,只是微微颔首,便又转回头继续专心写画。 向天明抿唇露出一个笑,灯光铺在他贴皮的发顶,又零散落入俊厉的五官罅隙之中。 他努力装作自然,几步走到江让身边,在注意到少年解完了一道题、思绪未被打乱的时候,才开口道:“江江,他们都还没回来吗?” 或许这句话实在无中生有,毕竟寝室里另外两人因为回校当晚没有晚自习,向来都是第二天回校。 江让顿了顿,到底还是平声回了一句:“他们今晚不回。” 向天明这会儿或许也是想起来了,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高大肤黑的青年站在原地,脑子里全都是江让和自己在电影院里抱住自己的模样,实在克制不住心口的躁动,他盯着少年光洁的侧脸,吞了口口水,哑声道:“江江,你平时学习也累,刚好我今天弄到两张电影票,咱们晚上去看电影吧,钱都我出!” 江让还在读题,好半晌才顿笔,眉头蹙起,冷淡道:“你自己去吧,我没空。” 果然还是这样的结果。 向天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失落有,但更多的,是另外一股腾起的火。 不知不觉的,他与少年靠得极近,若是此时有旁人推门而入,看见的便是青年将另一人虚虚笼在怀里的模样。 或许是色胆包心、又或许是下午小胖得意洋洋说得那些舒爽的‘床事’,向天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对着那冷淡的、仿若不可侵犯的少年脱口而出道:“……江江,不去也行,那我们、我们能亲一口吗?我保证,就碰一下,碰一下,我保证不会做别的事——” 话说完的瞬间,他便想握住少年冷白的腕骨,更过分、更夸张地凑近去嗅闻少年身上的气味。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这会儿心上人在自己身边,又是独处一室,向天明哪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只是,还未等他靠近,一双冷厉的黑眸便将他整个人定在原地。 向天明从那双冷漠的眸中看到自己发烫的脸、痴狂的眼、以及少年堪称厌恶的神情。 江让冷冷看着他,见青年停住动作,他丝毫不客气地将对方用力推开。 少年的语气带着几分为不可见的怒意,他说:“向天明,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你平日里不好好学习就算了,现在怎么还不学好了?” 向天明听到这段话,一时间只觉手脚冰凉。 长久的得不到回馈的感情像是一潭无法流通的泉水,它们汇聚在一起,腐朽、难闻、发臭。 青年忍不住咬牙,面上抽搐:“江让,我喜欢你怎么就是不学好了?” “老子这么多年在你身边跟条狗一样的打转,不是为了当什么狗屁的朋友!” 江让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好半晌,启唇道:“抱歉,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我们连朋友都没的做。” 少年说完,拿起一旁空的水壶,径直推门而出。 向天明压了压自己不断颤抖的手,好半晌,用力来回捋了捋头发,整张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烦躁。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一烦得受不了的时候嗓子眼就痒,想抽烟。 但他又不敢在宿舍里头抽,只好转身去了走廊尽头的楼梯间。 “啪嗒。” 打火机的声音响了又灭,光线不甚明亮的楼梯间一点火光明灭。 方才吞云吐雾,向天明便听到了耳畔的脚步声,他并不在意,江让在这层楼接水,不可能来楼梯间。 但好巧不巧,青年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对上的就是少年那张斯文冷淡的面庞。 这时候,向天明才听到走廊边有人道:“二楼停水了,咱们去三楼吧……” 向天明:“……” 他当即就抖着手下意识把烟藏在身后弄灭了,眼见少年并不在意他,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就这么径直离开了。向天明有点破防,忍不住挠了挠头,低声骂了句草。 江江不喜欢烟味,怎么就这么巧被看见了。 江让确实不在意,他只是觉得向天明这段时间确实变得烦人了不少,现下甚至敢对他说出这般不知廉耻的话,若是真闹掰了也好,他也懒得应对。 眼见时间不早了,该复习完的资料都复习好了,江让便收拾了一下,打算上床休息。 便是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来人矮着头,先前面上的躁意眼下都消散了个干净,浑身上下只余下狗一样讨好。 高大的黑皮青年近乎是屁颠屁颠地走到江让身边,声线低哑道:“江江,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他说着,像是要逗人开心似的,轻轻抽了两下自己的脸,保证似地对少年道:“我的错、我的错。朋友就朋友,慢慢来也很好,江江说的都对,是我思想有问题,我以后肯定改!” 江让没吭声,好半晌,眼见向天明的脸色又要变了,少年才蹙眉平声道:“嗯,你身上有烟味,别靠过来。” 向天明立马巴巴地退了两步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洗澡,以后保证不抽了。” 江让也不管对方了,径直上了床。 向天明却是全身都舒服了,少年只是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也没说原谅他,他倒是宛若被关进笼中许久的狗,终于被放出来喘了口气般的松快。 * 好一番折腾下来,向天明总算是洗漱完了。 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进宿舍的时候,眼见少年的床榻上鼓起一块,约莫是睡熟了,连他进来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逼仄的小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外面走廊零星的走动声。 向天明关了灯,顺着木梯爬上了江让的上床。 或许是今晚喝了不少酒,再加上靠近少年时的心猿意马,向天明久久睡不着觉,年轻的身体燥热异动。 他翻来覆去好半晌,最后忍不住掀开被子坐起身,愣愣盯着自己。 向天明咬牙,好半晌用力扇了一下,低声唾骂。 “没出息。” 但骂也没用,灼热的火焰早就将他的骨头都焚烧得酥痒难忍。 于是,在忍了好半晌,实在忍无可忍后,向天明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然后抖着手,面色潮红,从床单下摸出了一块浅灰微薄的布料。 几乎在目光触及的一瞬间,向天明就像条狗似的,将那微薄的布料贴近自己高挺的鼻尖,用力拱动。 潮湿的口涎湿哒哒地将那块可怜的布料浸得透湿,几乎能挤出水来。 向天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从前也不觉得自己是那些没出息的流氓。 但现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