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清楚,今天他要是想拿下这一单,酒是怎么都避免不了的。 谈宽就是个小心眼的贱人。 中途小洛助理倒是想替他挡,但被青年拒绝了。 酒水一杯杯下肚,江让心里也越来越厌烦,连带着对乔允南都多了几分怨憎。 乔允南不是爱他吗? 明明知道他和谈宽不对付,为什么还要和对方联系? 公司发展势头很好,根本不需要对方多此一举。 说到底,乔允南只是不信他、防着他、处处想要牵制他罢了。 … 江让喝到后面近乎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发泄,他喝得双眼发蒙,俊俏的面颊通红如脂,说话也是颠三倒四。 一会儿扶着酒瓶指着谈宽的脸破口大骂,一会儿瘫倒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喊老婆。 青年喊得情真意切,昔日俊厉沉稳的眼眸多是动情伤心的意思,活像个情场失意的醉鬼。 谈宽这会儿打发走了负责人和江让带了的小助理,那助理倒是想带青年走,但谈宽哪里敢,那助理眼里对江让的感情他看得一清二楚,今夜要是放任对方带走江让,只怕第二天乔允南就能被气出心脏病。 男人起身,几步走到醉醺醺的青年身畔,凝神看了半晌,才低低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啊…真不明白这么多年乔允南到底看中了你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声音惊动了对方,半靠在沙发上的青年迷蒙地睁开潮红的眼,额边散落的发丝蜷缩在颊侧,恍然像是一张张自角落中落下的蛛网。 谈宽一瞬间顿在原地,他掩饰性地想要偏头,脑海中古怪而不知所谓地告诫自己,江让是个喜欢在网上聊骚的烂人,江让是个早已精神出轨、背叛好友的烂人……可他告诫到最后,却一朝决堤在青年凑近他的嘴唇上。 醉醺醺的烂人凑过来吻上了他的唇。 谈宽浑身肌肉僵硬,黑眸震颤,一瞬间竟动弹不得。 他只觉得心脏的声音大得出奇,像是依照直播间内‘老板’的要求做了几百组悬空卷腹一般。 他的胸口很疼,连呼吸都像是刀子在割。 可醉鬼却不会怜悯他,醉醺醺的青年全凭一股劲将他拉入泥潭,十分熟练地抚摸着他的线条漂亮的胸腹、大腿。 谈宽想避,却听到撕开虚伪面目的青年懵然嘟囔道:“老婆……你肌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W?a?n?g?阯?f?a?b?u?页?ī??????????n??????????????????? “好大啊……”江让说着,径直将湿漉漉的桃花眼,连带那张俊俏风情的面颊埋入男人鼓囊的胸口。 一瞬间,谈宽甚至能感觉到对方高挺的鼻尖抵住他急躁的心口的高热温度。 男人散漫冷淡的面具早已碎成数片,棱角分明、轮廓深刻的面颊上风暴似地显出不可置信、惊恐、崩溃。 而青年与他相触之处更是逐渐蔓延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乃至席卷全身的古怪颤意。 意识到自己逐渐动情的身体,谈宽猛然被冷水浇头般的打了个寒颤,半晌,他抖着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草,这是在干什么?这特么是他兄弟的老公。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ū?????n?Ⅱ????????????c?ò???则?为????寨?佔?点 就在昨天,乔允南还托他盯着点江让,生怕他家亲亲老公出轨。 他们现在这副模样要是被乔允南看到,还不得把他也一并打成贱货和小三? 谈宽勉强稳住情绪,抖着手想要将黏黏糊糊贴在他身上的青年推开。 可醉鬼十分难缠,尤其是现下男人还使不上几分力,显得他愈发像是在欲拒还迎。 江让或许也是被他的挣扎弄得烦了,半抬起瑰红俊俏的桃花眼,颇有几分不耐烦地用力掐了掐男人结实的腰身道:“你装什么装啊,身体明明很喜欢——” 说着说着,青年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毛茸茸的脑袋小狗似地钻进他的衣衫内喃喃哄道:“老婆、老婆你乖一点,给我摸摸吧,摸完我就让你操好不好?” 谈宽俊朗的面颊瞬间潮红一片,像是被压溅出的花草汁液。 他咬牙,一把掀开青年,耳根近乎滴血,终于忍无可忍道:“靠,江让,你特么看仔细点再发情,我是你老婆兄弟!” 作者有话说: 谈宽:急急急,如果,我是说如果,朋友的老公喜欢上我怎么办?要拒绝吗?拒绝的话他伤心怎么办?炒,我不当小三。 第196章 三心二意凉薄男14 谈宽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伺候江让那个死渣男。 但没办法,下马威是他要立的、酒也是他使绊子灌的,谁能想到那家伙喝醉后酒品那么差,逮到谁都喊老婆? 两人的公司都在S市,涉及的领域多少重叠,又因着乔允南和乔家的缘故,这些年来谈宽和江让的交集可谓不少。 往日里男人多少都会顾忌着好友的几分面子,面对江让至多只是看不上眼的冷嘲讥讽几句,不会多做什么。 今天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确实出格了。 可谈宽就是替好友这么多年的付出觉得不值,毕竟,他是亲眼看着乔允南为了江让如何发了痴似地抵抗家族。 说起来,谈宽和乔允南打小是从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因着两家走动频繁,两人关系自然也不错。 乔允南从小就是个冷清的、不甚好接近的性子,又因为长得玉雪漂亮、唇点红痣,一度被戏称为小菩萨。 当大院里的孩子们凑在一起嬉闹闯祸的时候,只有乔允南沉静地立在舞蹈房中,一年四季、无论风雨,一声不吭地练基本功。 乔家底蕴深厚,家教森严,因着家中长女天赋出众,打小便是当做继承人培养的。 乔允南是幺儿,比姐姐小了八岁,出生不久后还被检查些自闭倾向,最后在医疗干预下才慢慢好转。 是以,乔家从始至终都便没将家族的希望放在乔允南身上,他们为他规划了另外一条路。 乔母是位海内外知名度极高的舞蹈家,在察觉到小儿子的骨骼十分适合习舞后,便斥巨资在家中专门为乔允南打造了一间舞蹈室。 自此以后,舞蹈名师更是如流水一般地从乔家进出。 可以说,乔允南的人生早就被书写好了,二十多年间,他不负众望地获得了无数个舞蹈金奖,被誉为最年轻、最有前景的舞蹈艺术家。 就在所有人都会以为乔允南会继承其母的衣钵,在乔家的托举下,立足舞坛的顶端时,那月光似的、注定前途无量的舞蹈天才却偏偏为了一个无名的穷小子要死要活、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谈宽同乔允南关系很近,是难得维系了十几年关系的友人,其中情况,他是最清楚的。 乔允南和江让的初遇是在大一的新生晚会上。 彼时的江让不过是个扎根在人海中、穿着简陋的穷学生,而乔允南身穿定制的白色礼服,站在红毯上,清冷如一支盛开的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