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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2(1 / 1)

暂代监国。” 江让隔了一扇门,看不真切皇帝的面色,但约莫是极差的,毕竟,历代哪一位皇帝会沦落到被权臣胁迫呢? 那之后的第二日,商皇便重归朝堂,面无异色,仿佛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江让其实心知商泓礼心机深沉,并非那等沉溺肉欲之人,对方如此行事,更像是一种……试探。 江让当下若是同意了,便不得不入宫为后,自此困入深宫,成为对方的掌中雀;若是不愿,便是此般,显出权势的峥嵘,招致皇帝猜疑。 宜苏和妄春二妃,说到底,也不过是商皇试探他的另一枚棋子。 只是,江让现下尚且并不清晰对方寻他的真正缘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数条南海鲛纱自金殿顶蜿蜒垂下,这鲛纱乃是氐人国进献的丝绸,缎面光滑、色彩绚美、恍若神迹月光。 这样昂贵到有价无市的丝绸,在这昭仪殿,竟堪堪被当做垂帘。 着一身紫衣长袍的男人微微垂眼,骨节美好的手腕撩开纱帘,慢慢走入灯火簌簌的殿中。 霎时间,明橙的火光便铺陈覆在江让玉质金相的面中,他乌冠高束,额侧乌黑的碎发略略勾在颌骨侧,温润的桃花眼轻挑,自然显出几分成熟而气定神闲的气度。 昭仪殿内金饰玉器交相辉映,白绒毯铺就地面,鲛纱朦胧舞动,它们纷纷簇拥着男人,仿若一柄又一柄无影的锁链,蠢蠢欲动地渴望将他永远囚于此地,金屋藏娇。 江让走入殿内才发觉,这昭仪大殿内竟空无一人。 男人脚下微顿,忽听身后传来一道若有似无的笑音,低沉而糜艳。 旋即,簌簌的、蛇鳞划过绒布的声调缓缓游移着,在江让尚且未曾反应的时候,一条冰冷、蜷曲的碧绿蛇尾寸寸缠上了男人削瘦的腰身。 网?阯?F?a?布?y?e??????????ē?n??????????????????M 那蛇尾的动作缠绵至极,从漫不经心的松缓交缠,到越收越紧,强制令男人与自己不得分离。 江让身体微僵,方要开口,却见眼前一花,鼻息间潜入幽幽的、腥甜的香气,一个美艳至极的、蛇尾懒散蜷缩的男人便已然唇角含笑跌入他的怀中。 而他的手腕则是下意识地揽护住了对方柔韧美丽的身体。 江让面中温和君子的表情难得一变,实在是——他与对方靠得太近了。 近到他能够完全地、细致地凝视对方全部的美貌与勾引。 只见那美人一头秾长的乌发散漫垂下,额心悬着一条镶嵌着绿宝石的金链子,他拥有一张堪称诡艳至极的面颊,面中皮肤泛着灰白银调的色泽,狭长微垂的蛇瞳泛着莹莹森冷的绿。 而随着眼眸流转,那抹绿意如同感染传散的瘟疫一般,将美人形状美好的唇与眉也染上了几分,连带着颧骨两侧都泛起了幽幽的绿色鳞光。 男人勾唇,吐出一条猩红的蛇信子,他的指甲很长,像是蜘蛛的指节,松松散散地勾着江让宽敞的官袍。 “大人……” 他慢慢地、更高地抬起头颅,神色艳美,语带蛊惑地凑近自己缠着的猎物,一手缱绻扣住官袍男人的手腕,柔柔往自己红衫半解、袒露的胸口抚去,一边轻喘道:“大人来得正好,你摸摸看,奴家的心口好痛啊……” 江让却只是神色幽微地看了他半晌,好一会儿,男人唇畔露出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他覆手扣住怀中美人的手骨,温柔地替对方整理衣襟,缓声道:“妄春娘娘,您是陛下的妃子,臣一介外男,理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言罢,他便要推开对方。 人族的力气比之妖族要大上很多,江让若要推开对方,妄春便与那林中任人拿捏了七寸的小蛇一般无二。 可不待男人动手,那美艳的蛇美人却陡然化作人形,修长的腿弯伸展开,整个人便要往下跌倒。 于是,江让不得不再次揽住他的腰身,手骨绷紧,生怕摔着对方,那样谦谦君子的男人难得眉目微敛,语调包容而无奈道:“娘娘,当心。” 妄春本就存了勾引的意图,可见这位俊秀无比的江丞相当真待他柔声细语、体贴无比,他却又抑制不住地红了半张脸,连带着双腿都忍不住生理性地摩挲了起来。 “好了,妄春,你可别再逗江大人了。” 一道清雅泠泠的声线自鲛纱外漫来。 妄春像是收到什么警告似的,赤脚不情不愿地慢慢触地,果真退开一步。 江让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官袍,他依旧温和如初,只是眼眸不动声色地看向殿堂深处。 一双素手轻轻撩开叠嶂的白鲛纱,走出来一道清美动人的影子。 那当真是一位绝代美人,美人眼下一点泪痣,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地,他每走一步,发尾便于白绒上晃荡出美妙的影子。 男人只穿了一身皎白的长纱里衣,他行走的姿态是十分标准的美人步,婷婷袅袅、恪守礼仪,但即便如此,男人的大腿仍旧因着走动而露出几分。 江让甚至能看到对方一侧大腿间紧束的银环,银环上悬挂着的数个小铃铛。 铃铛声细碎,因此,男人每走一步,便有铃声响起,摄人心魄。 江让走神间,男人已经行至他面前,盈盈一拜。 他眉弯极细,美如远山,盯着江让的上翘眼尾晕着几分红意,柔声道:“江大人,宜苏这厢有礼了。” 江让赶忙回礼,微微躬身行礼道:“宜苏娘娘不必如此,折煞臣了。” 宜苏轻笑道:“江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当初本宫和妄春还是由您接送入宫。” 江让笑意温雅,缓声道:“这是臣的本分……只是不知娘娘今日寻臣是有何事吩咐?” 宜苏一双狐狸眼微弯,清泠泠的嗓音不自觉带了几分软意,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江大人,今日本宫寻您前来,是听闻大人极擅箜篌,据传当年您与陛下大败前朝后,自庆功宴上饮酒作曲,风姿无限,一曲成名。” “正巧,本宫与妄春终日于这深宫中实在无甚意趣,便想着拜大人为师,学习这箜篌之曲……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江让闻言思衬片刻,旋即拱手道:“娘娘实在有所不知,箜篌已然是臣年少所擅,自入官场至今,臣已许久不曾碰过,生疏了许多。娘娘若是需寻名师,臣可专门遴选天下乐师前来教授娘娘。” 话音落下,一室寂静。 好半晌,一道似笑非笑的语调自男人耳畔响起,那白纱美人吐气如兰道:“江大人,除你之外,本宫并不信任他人,大人这般推诿,是真的不擅箜篌,还是不屑与本宫这等妖孽为伍呢?” 这话说得颇为严重,若是寻常官员或侍从,只怕会止不住腿抖拜倒。 毕竟,这位自青丘而来的宜苏娘娘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主。 他生得仿若神仙中人,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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