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利刃活着。 可他即便是出笼子,源源不断感受到的,依旧是无尽的恨意、恐惧。 那些被他杀死的人会憎恶的看着他,骂他是怪物、贱种,他也不在意,权当他们是在夸赞自己。 妄春从未尝过被爱的滋味,自然也不会明白如何去爱。 但他到底还是明白,有些人就是不一样的。 即便是到今时今刻,妄春仍记得第一次感受到奇异心慌的时刻,是在那位江大人温和注视着他的时候。 真的很奇怪啊,江让为什么这样安静,他的心里没有厌恶、没有贪婪、没有恶意……有的只是对他稀薄的好奇与欣赏。 也正是在初见那次,妄春才意识到,江大人喜欢他的这张脸。 自此以后,只要在江让能够见到他的场合,妄春都会将自己打扮得比花枝还要妖艳美丽。 只可惜,高高在上、待所有人都温和有礼的江大人除却当初的惊鸿一瞥,便再也没有将视线与情绪停留在他的身上了。 江让太忙了,忙着管理政务、勾心斗角……甚至是教养孩子。 忙到妄春这个人在他的眼中,甚至比不上一只朝生暮死的蜉蝣。 是以,当梦境中的江让对他展露出那样激烈憎恶的情绪时,妄春兴奋极了。 他喜欢江让恨他,江让的恨让他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满足感。 就好像,他努力了这样久,终于被他看到了。 所以,在那片欲色未歇山洞中,即便他珍爱的蛇鳞都男人被砸秃了几块,蛇妖却仍旧只是瑟瑟缩缩地闪躲着,伏跪着对着男人摇尾乞怜。 当然,他的乞怜也是有时限的,在察觉到江让出了气之后,他就会再次不知羞耻地缠上对方…… … 人都是贪心的,妖物也不外乎是。 尤其是当妄春察觉到江让对那狐狸精关心备至、信任不已的时候,他的心口萌生了一股近乎极端的嫉妒、羡慕、渴望的情绪。 他也想让江让温柔地抚摸他的脸、亲吻他的唇。 他也想成为这个人的娘子,尝一尝被他呵护着、捧在掌心的感觉。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n??????Ⅱ?5?.???????则?为?山?寨?佔?点 可一切总是事与愿违。 江让不喜欢他,他看到他的原型会厌憎驱逐,看到他的人身也会烦躁不耐。 可是,他真的很想、很想也被对方那样温柔地对待一次,哪怕一会儿都好。 妄春浑身哆嗦着,线条美丽的颧骨侧慢慢泛起薄绿的蛇鳞,他的指骨收拢又分散,好半晌,男人绿幽幽的眸子定定地盯着指尖幻化出的一条青色小蛇,那小蛇如有神智一般,仿佛接到了主人的命令,慢慢朝着地面游动、窜向屋外,彻底隐入空气。 妄春静静藏在狭小的屋内,他眉骨晕红,狭长的眼眸下方慢慢蔓延出蛛网似的恐怖绿意。 直到确认那条蛇咬到了那身着白衣的狐狸精,男人方才露出一抹惨白满足的笑意。 没关系,如果江让喜欢宜苏,那他也可以是宜苏。 … 天色近晚,江让客气送走了妄春、整理了第二日要用的画材,方才脱下外衣,上了床榻。 宜苏今日早早便上了塌,往常小狐狸总会等着他一起入睡,睡前两人会环抱在一起聊一些关于未来生活的计划,最后再慢慢入睡。 今日对方从傍晚开始精神便不济起来,江让心中担忧对方是旧伤复发,刚上了塌,便微微直起身子,动作小心地伸出手掌丈量男人额温。 宜苏的额头溢出了些许糖霜般的冷汗,薄薄的一层浮在白色的肌理上,男人狭眸紧闭着,细眉如西子般轻蹙,他面颊潮红无比,连带着美丽的鼻尖都染上了几抹藕粉,衬得他虚弱中又透出几分别样的昳丽风情。 男人这副模样显然是病了。 江让眉头微蹙,小心收回略略发烫的手腕,他一边替对方盖被子,一边打定主意去医馆请大夫。 只是,他方才起了身,背后便有一双泛着薄薄青筋的手骨颤抖着扣住了他的手腕。 江让微怔,一抬眸便望进了一双水色淋淋、如同蒙了层雾霭的眼眸中。 宜苏微微张开唇,唇上因为过高的体温而烧得干裂,他嗓音有些沙哑,眼眸中的水色愈攒愈厚。 “……别走。”他轻轻说。 江让当下便动弹不得了,他知道病人情绪容易不好,可此时却实在忧心男人的情况,于是,他只好双手交叠着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腕,低声道:“苏苏,你病了,我去医馆唤大夫来替你瞧瞧,很快就回来——” 宜苏面上的温度更高了,眼见手骨就要被青年掰开,他忽地咬唇,眼中的泪终于颤颤巍巍地落了下来。 江让心中着急,努力安抚道:“苏苏,你先松手,我马上就回来了,你的病不能拖。” 说着,他便径直起身。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身后那病弱之人力气竟十分之大,江让一个不查,被对方拉拽着,惯性般的直接压倒在对方身段美好的躯体之上。 呼吸交融,江让眼前一片昏花,鼻息间隐约能嗅到清浅的草木香。 书生一瞬间有些恍惚的想,苏苏身上的气味怎么变了些? 宜苏这段时间一直在替旁人浣洗衣物,身上总会遗着些皂角的香气…… 心下有些怪异,可江让却来不及细想下去了。 因为,他那美丽无双的娘子正潮红着脸颊,轻轻喘息,含羞带怯地垂眸道:“夫君,我、我并未生病。” 江让被他勾得黑眸微深,竟愣愣顺着他问道:“那、那这是?” 宜苏慢慢伸出猩红的舌尖,眼底闪过一抹苍绿,睫毛乱颤着低声道:“我、我的发情期到了。” 第240章 佛口蛇心伪君子14 月色冷艳,山野间,暗色的、零碎染着烛火的土屋被映照得仿若一尊又一尊坍塌的石像。 冷灰般的月光如爬虫一般,顺着半开的木窗缝隙钻进了其中一间破败的小屋。 它幽幽地落在狭暗床榻上的一抹雪色之上,半晌,竟似是变得贪婪起来,迟迟不愿离去。 那抹雪色被那月光映照得如玉石般美好,细下看来,原是半段劲美的腰身与薄厚适宜的背脊。 它们肌理丰沛,每一寸起伏都宛若皇匠细细雕琢玉饰般的精美,汗水莹莹浮起,顺着略带粉润的肩胛煽情滑落。 那腰肢的主人并未坚持太久,他看上去疲惫极了,松垮坐下的腰身前摇后摆、摇摇欲坠,臀部潮湿的衣物层层叠叠,慢慢顺着被褥滑落下半截。 江让确实疲惫极了,蜜色的眼皮半遮蔽雾眸,他清俊温吞的面颊上覆上了几分女人家脂粉的艳色,眉头紧蹙,唇齿间显出几分印记深刻的绯红咬痕。 水声交迭,男人大约终于撑不住了,他抵着身下人的双臂略略发抖,因着对方愈发恶劣的动作支撑不住地痉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