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轻声劝说,一边任劳任怨地替男人上下擦洗,哪怕对方吐出来了,也面不改色地伺候着,甚至江让越是无法动弹,他便越是耐心温柔,鹿人将男人的头颅抱在怀中,美丽的指节挑开对方湿漉漉的长发,心中竟荒谬地生出一股怜爱之感来。 一直到将江让扶上了塌,鹿尤才算是松下一口气。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起身吹灭烛火,身后便有一双手笼住了他的腰身。 男人的力气很大,他一时未稳住身形,竟就这般倒在了对方的身上。 鹿尤很少与对方这般亲密,一时间难免晃了神。 于是,下一瞬间,他便感受到了男人轻轻覆上他面颊的温热掌心。 江让的动作很轻,雾黑的眼眸并不清明,像是深陷于某种幻境中。 他一寸寸抚过鹿尤的额头、鼻尖、嘴唇,直至挑开了青年松垮的衣襟。 鹿尤几乎浑身都在哆嗦,只是,那颤意却并非恐惧或是躲避。 他太兴奋了。 他本就是被调教好的奴隶,独属于、契合江让的奴隶。 如今,主子要碰他了,他自然求之不得。 那时的心境于鹿尤来说,无异于洞房花烛夜。 ——哪怕他的新郎并不清醒。 于是,满含爱意的鹿人任由爱人仰起脖颈,一寸寸吻上他滑动的喉结。 江让对他极尽温柔,甚至带着些许身为成熟长者的温柔与引导。 他扣住他的手骨,亲自引领他探向他的身体。 额上的汗水逐渐溢出,在明丽的月光与烛火中,化作一颗颗漂亮的珍珠,灼烫地滚下,洇湿绸布。 鹿尤连口水都吞咽不及,循着主人动作,他这头廉价淫荡、软弱可欺的鹿人彻底化作了承载欲望的器具。 但即便是欢好、即便理智已摇摇欲坠,鹿尤却依旧时时刻刻注意江让的感受。 他喜欢俯身看着男人眼中溢出的泪花,喜欢看对方温润如玉、斯文谦谦的面颊覆满晕色,他喜欢江让失去意识轻轻咬住他的指节的力度。 不疼,却挠得他心尖发酸、眼眶也发酸。 他止不住地想,他们今夜,当真成了一对夫妻。 或许第二日后男人又会变作从前的模样,可他不在意了,只要江让肯喜欢他一点,只一点,他便满足了。 鹿尤从不是重欲之人,可眼见江让微微皱眉,指骨发白地攥紧锦绣时,他便忍不住地再次吻上对方,同那人共沉沦。 可便在他们二人即将彻底陷入漩涡中之时,身下人的一句话,却叫他通身僵冷似冰、如堕地狱。 江让唤了一个名字。 一个禁忌般的、违背人伦的名字。 他唤他,江飞白。 一直到此刻,鹿尤才恍然惨笑一声。 他想起来,今日,是江飞白被赶回乡下庄子的时日。 青年蠕动着嘴唇,泪水一滴又一滴往下坠。 有一瞬间,他竟忍不住生出怨意。 他终于明白,从前江飞白为何总是厌恶他、憎恨他、嫉妒他。 他本以为对方只是太过依赖父亲,却没想到,这罪孽之人,竟爱慕他的父亲! 也不怪那江小公子要一次又一次地将男人从自己屋中引走。 原来不是厌恶他,而是将他当做了情敌!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í????????è?n?????2?????????ò???则?为????寨?站?点 耳畔男人醉醺醺的声音还在继续,鹿尤甚至仍在深深爱着他。 许是因为动作停下了,从来从容温雅的江大人竟有些迷蒙的抬眸,沙哑着颤声道:“阿白?” 月光笼在漆黑的空中,宛若一帘丧葬的白布。 鹿尤恍惚地听到江让如此温柔道:“阿白…你今日怎的有些不一样了?” “是怪我那般待你吗?” 他说:“阿白,我骗了你,我仍、心悦于你。” 鹿尤唇角抽搐,好半晌才迸出几分痛泪。 他哆嗦着指节,轻轻抚过男人失落的面庞。 便是到了这般地步,他仍旧无可救药地想,江大人这般霁月光风之人,断然是做不出这般罔顾人伦之事,此事定然是那小畜生私下引诱! 好在,那小畜生已然被送走了。 既然离开了,便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第二日,约莫是醉酒太过,江让将夜间之事彻底忘得干净。 但见鹿尤羞涩地捏住被角,靠在身畔的娇羞模样时,男人到底多哄了几句,送了好些珍宝。 这以后,鹿尤便愈发的上赶着逢迎,他善解人意,性情纯善,更是极擅长红袖添香,彻底放开后,便在江让的默许下,占据了男人在府中的所有时间。 此外,夜间的夫妻敦伦更是愈发频繁起来。 这几年来,一直如此。 江让更是一年比一年的待他温柔,敬重如发妻。 时光如梭,鹿尤如今想起当日之事,仍以为是自己听岔了去。 事实也正是如此,只要江飞白不回来,一切就都不会变。 而如今,他要与江让成婚了,即便那小畜生回来了,也再夺不走他夫君的心。 如此想着,鹿尤唇畔露出一抹羞涩的笑,任由帘外的温柔郎君牵住他的手,将他接下花轿。 指节在相触的一瞬便变作了十指相扣,鹿尤只能看到模糊黑暗的世界一瞬间变得艳红,而他的夫君则是在他耳畔轻声道:“莫怕,阿鹿,我引着你走。” 只此一句话,鹿尤便莫名安了心。 于是,他们一步步踏过火盆,拜了天地。 一直到在新房中端坐等候的时候,鹿尤都始终在期待着这个独属于他们的新婚之夜。 只是,当人群的声音涌进又褪去,当他的夫君将房门关上,言笑晏晏地唤他‘夫人’的时候,满是喜烛、花生、红枣的房内,竟然出现了第三人。 紧接着,便是他的夫君痛苦的低哼声。 鹿尤惊得当即掀开了红盖头。 掀开盖头的一瞬,鹿尤便被一畔的暗卫点住了穴位。 于是,他看到了令他近乎心肝俱裂的一幕。 他的夫君,正被另一个穿着玄黑衣袍,身形挺拔、剑眉星目的男人强制地扣在怀中。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日端坐在庙堂高座之上的圣君,商泓礼。 第271章 佛口蛇心伪君子45 喜烛的烛泪颠簸踉跄着落下,融为一簇又一簇晶莹的珊瑚礁。 红艳艳的喜房内,床榻上着嫁衣的新人赤红着眼,苦涩的眼眶溢出猩红摄人的色泽,瓷白面颊上的血管透出泛着隐青的脉络。 他说不得话、做不得事,连眼珠子都转动不得,如同一具玉观音一般,只能静谧瞧着他的夫君受到另一个男人的威胁、凌辱。 青年通身上下唯有那粗重压抑的呼吸如燃烧的火焰般跃动,可那火焰,如今却也将要将他的肉身都焚毁了。 鹿尤死死盯着眼前穿着黑色寡衫、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