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肉汁,小菜看起来很清爽。 香味唤醒了鹿遥的胃,鹿遥清楚听见肚子叫了一声,但他还是局促地低声问道,“是晚饭剩下的,还是…” 管家得体微笑,“是特意为您准备的,您先吃,傅总在楼上等您。” 鹿遥就坐下默默喝粥,看出他的不自在,管家特意走远了一些。 粥喝下去身上暖暖的,鹿遥看起来精神了一点。东西分量都不大,鹿遥吃得很干净,等到他吃完了管家才走近。 鹿遥端着托盘就要起身,管家不动声色问道,“鹿先生吃饱了吗?” 鹿遥点点头,“吃好了。” “鹿先生。”管家的法令纹还是很深,看起来很凶,但他特意放缓了声音道,“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 “我知道您一直还在甜品店工作,傅总也知道。不过您放心,我不是想要责怪您。” 生了病的鹿遥看起来格外瘦弱,管家看着他没有血色的嘴唇和脖颈上的伤痕,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鹿遥眼中有几分拘谨,但管家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我知道您在给您弟弟钱,但在您和傅总结婚的时候,傅总就给了一笔丰厚的钱款做您的补偿。我知道这些事情轮不到我说,您在意家人,这很好,但您现在和傅总是夫夫,傅总也是您的家人,是更亲密的家人。” 鹿遥不明白管家要说什么,他小声道,“这两天我耽误了时间,是我做得不好。” 鹿遥误会了管家的意思,管家有些无奈,“从傅总小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这里做管家。我能看出来,在您这里,傅总其实做了很多多余的事情,您或许可以把时间更多地花在傅总身上。” 傅晏淮对鹿遥态度当然也受鹿家的影响,傅晏淮很忙,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和应酬,回家更多的也是休息和睡觉。鹿遥甜品店的工作也不轻松,还要抽出时间应付鹿家的人,管家默默注视了这对夫夫一年,在此时终于忍不住了。 鹿遥不相信管家的话,傅晏淮明明就不喜欢他接近的,偶尔的亲密也只是因为易感期不得不忍着。 但鹿遥并没有反驳,反驳也没什么意义,他顺着管家的话道,“我知道了,谢谢管家。” 管家看出了鹿遥并没有听进去,他这次真的长叹一声,“您上楼吧。” 管家决定下次找机会直接从傅晏淮那边下手。 “好。” 鹿遥如释重负,他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但管家在他生病的时候很关照他,鹿遥很感激。 厨房过了饭点是不会再准备餐食的,应该是管家特意叮嘱了要给鹿遥煮粥。鹿遥想着明天要不要做一点甜品送给管家,只是不知道管家喜不喜欢吃。 鹿遥很快就到了傅晏淮的房门前,他敲门后安静等了两秒钟,门开了。 傅晏淮审视了一下鹿遥的脸色,觉得好了一点就没再管,但很快鹿遥的穿着又让傅晏淮微微挑眉。 “你一定要每天穿着这些破烂吗。”傅晏淮真心实意地不解道,“你在傅家吃不起饭了?我不是给你换了我的衣服吗。” 原来那身睡衣是傅晏淮给他换的? 鹿遥来不及不好意思,他窘迫道,“我有点冷,所以穿了外套,现在就脱下去。” 里面果然还穿着不合身的睡衣,傅晏淮侧身,“去床上吧。” 鹿遥听话地坐到床的里侧,他垂下头解开睡衣领口的扣子,傅晏淮却从身后握住鹿遥的手腕。 这个姿势很像是鹿遥缩在傅晏淮的怀里,鹿遥的脸瞬间变红,他僵硬停下动作。 “明天我会请服装师到家里给你量尺寸。”傅晏淮的手伸进了衣服里,鹿遥连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厚重的窗帘。 “做我的合法伴侣,不至于连一件衣服都穿不起。” 第6章 傅晏淮的这句话让鹿遥忍不住恍惚了两秒,鹿遥从来都没有过多想过这件事,但合法伴侣的身份从傅晏淮口中说出来,还是让鹿遥忍不住心绪起伏一瞬。 鹿遥用力咬了下唇,用疼痛来警告自己别多想。傅晏淮大概率只是随口一说,还是今晚平稳度过易感期最重要。 他以为傅晏淮在身后看不到,但傅晏淮却用指腹揉捻了一下鹿遥的嘴唇,他漫不经心的声音在鹿遥耳边响起,“不如咬点别的东西。” beta都是寡淡无味的,但鹿遥在床上却出乎意料地和傅晏淮很契合,傅晏淮很喜欢从背后按住鹿遥,反复咬住后颈灌入信息素。鹿遥没有腺体,尽管傅晏淮的信息素是s级,但白冷杉的味道依然不能停留在鹿遥的身上。于是傅晏淮就会带着点不满继续咬下去,直到鹿遥身上的气味能和房间里的味道融为一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傅晏淮的犬齿刺入时鹿遥后颈的刺痛格外明显。鹿遥抽痛地呜咽一声,换来傅晏淮一个更深的咬痕。 刚刚退烧的身体还不足以支撑这么高强度的运动,鹿遥撑着枕头的手臂忍不住开始颤抖,他噙着眼泪低声哀求,“能不能换一个姿势,我的腰太酸了…” 易感期的alpha很没有安全感,可他又没有自己的omega作为筑巢的对象,傅晏淮无法宣泄自己的焦躁,他无意识揉着鹿遥的后颈,“叫我的名字。” 在被允许的时候可以叫名字,在其他正常的时间要叫傅总。 但鹿遥还是很没出息地流下眼泪,他不明白为什么喜欢一个人是这么艰难的一件事,但能偷来一点时间假装和傅晏淮相爱,也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好手段。 至少这一刻,他们看起来像是一对真正的爱人。 “晏淮,我的腰真的好酸…” 鹿遥的声音低低地传出来,傅晏淮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或许是顾忌着鹿遥身体还没有恢复,鹿遥难得得到了傅晏淮的温柔对待。他的后颈热热胀胀的,痒意顺着脊背攀爬,这种感觉很反常,鹿遥觉得自己好像要坏掉了。 这次傅晏淮耐心地帮他擦掉了眼泪,鹿遥在昏昏沉沉中得到了傅晏淮的一个轻吻。这个吻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划过鹿遥的后颈,奇怪的满胀感更强烈了起来。 鹿遥不知道停下的时候是几点,他已经精疲力尽,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紧闭着眼睛趴在枕头上,傅晏淮好像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又烧起来了。” 鹿遥此刻已经听不到傅晏淮的声音,他睡得很不安稳,他隐约记得自己还有什么事要做,这里也不是他能睡觉的地方。 但鹿遥真的太累了,他还是抵挡不住身体的沉重,陷入更黑的梦境。 傅晏淮的信息素躁动在此刻回归平静,他侧头看了眼时间,凌晨3:37分。 鹿遥的身上还有浓重的白冷杉味道,傅晏淮难得良心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