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都忘记摇了。 年年哭得抽抽搭搭地左右乱看, 鹿遥心疼但不知所措,“是饿了吗?还是困了?想要什么?” 年年透过鹿遥的手臂, 从缝隙里看到了一个毛绒绒的白团子。 奶油猝不及防和年年对视, 它小小打了个喷嚏, 耳朵Q弹乱抖。 年年惊奇地哦了一声, 短暂止住了哭。 年年哭得整张脸都红了, 鹿遥轻轻用手帮他擦眼泪, 年年抗议地大声哼哼,皱起眉头赌气盯着鹿遥的脸。 鹿遥手上的动作凝滞,他小心屏住呼吸。 鹿遥指尖温凉, 他身上已经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但淡淡的香皂香气很干净。 年年的眼睛和鹿遥很像, 黝黑湿润,年年犹豫地停止哭泣。鹿遥微微松了口气,想把他放下来, 让他和奶油玩。 “你靠在这里坐着好不好?要不要摸摸奶油?” 鹿遥想把年年放到沙发上, 但年年却搂紧鹿遥的脖子不肯松手,他还要鹿遥抱着。 鹿遥轻拍他的后背,年年的脸紧贴着鹿遥颈侧,鹿遥的声音很温柔,年年不认得他,但也不想要鹿遥把他放下。 “是不是害怕了, 没关系,我在这里。” 年年的眼皮渐渐沉了下来,快三个小时的车程让他很疲惫,他还抓着小鹿的鹿角,小鹿在空中随着鹿遥的动作晃啊晃。 耳边轻柔的安抚逐渐模糊,年年在鹿遥不甚娴熟的手法下沉沉睡着,他在睡梦中体会到了遥远的熟悉感。 鹿遥还在绞尽脑汁平复年年的恐慌,不过年年很快安静了下来,鹿遥小心翼翼侧头去看他,发现年年已经睡得很香了。W?a?n?g?址?F?a?B?u?y?e?ì????u???ε?n?Ⅱ???????????????? 他放轻脚步走近卧室,把年年放下,盖上毯子。年年睡着了手里还抓着玩具,鹿遥想把它拿下来,但稍稍一动年年就不安地要醒来,鹿遥就没有再动。 “是那个小鹿。” 鹿遥喃喃道,“年年喜欢就好。” 自己挑的玩具孩子很喜欢,鹿遥心情明媚起来,年年睡得很香,鹿遥不知道这并不是年年生活中的常态。他趴在床边不错眼地看着年年,他心心念念期盼了许久的孩子,无数次设想过年年出生后的样子。现在年年就在他眼前,在鹿遥触手可及的地方,他难以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好像像我更多一点。”鹿遥仔仔细细来回地看年年的五官,觉得不是很像傅晏淮。 他抿起唇,不愿意想起这个人。 年年的手很小,还没有鹿遥的一个手指头长,他试着点了点年年的手心,年年在睡梦中攥紧鹿遥的手指。 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让鹿遥几乎落下泪来,“年年,我的孩子…” 奶油不留缝隙地贴在鹿遥脚边,鹿遥平复了一下情绪,起身关上门,出去给奶油准备午饭。 奶油一直跟着鹿遥,这样温馨的时刻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傅晏淮又再次出现在门外。 鹿遥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他根本不想开门,但傅晏淮的声音从门外低低响起,“年年要用的东西刚刚没有拿来。” 鹿遥冷着脸打开门,“给我吧。” 傅晏淮的反应却很古怪,他收紧手上的袋子,“我想进去看一眼年年,可以吗?” 鹿遥忍不住心生疑虑,可刚刚年年在傅晏淮怀里的确很乖,或许平常傅晏淮也时常照顾年年,所以换个环境不放心。 傅晏淮看起来实在不像是这样的慈父,可不管怎么说,年年也是他的孩子,鹿遥迟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拒绝。 最终他还是道,“年年睡觉了。” 傅晏淮弯腰放下袋子的动作凝滞,鹿遥没有注意到这个微小的动作,傅晏淮直起身缓声问道,“他睡着了?” “嗯。”鹿遥简短道,“你看过就离开,不要把他吵醒。” 傅晏淮面色如常推门进入卧室,他此刻表现得十分绅士,只专注看着年年,没有多看房间的其他布置。 傅晏淮走近年年,弯腰定定看着他,的确是睡着了。他垂下眼看向年年手里的小鹿玩具,忽然伸手捏了两下。 人工信息素补剂没有味道,也没有任何其他效用,只能缓解新生儿的慌乱和状况不稳。 傅晏淮的动作很多余,鹿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捏年年的小鹿,他想催促他,又怕把年年吵醒。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n???????????????????则?为?山?寨?佔?点 不过还好,傅晏淮很快就直起身,鹿遥终于松了口气,放轻动作把门关上。 “你还有别的事吗。”鹿遥站的位置离傅晏淮很远,“没有的话,你先走吧。” 傅晏淮确认鹿遥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他的心微微下沉,鹿遥的信息素一定出了问题,但他没有查到鹿遥的医院治疗记录。 “一直照顾年年的育婴师会在下午到,她照顾孩子的经验十分丰富。”不同于鹿遥,傅晏淮今天的话格外多,“周末我会来接年年,妈妈每周也需要看一看孩子。” 周末差不多就是安抚剂失效的日子,刚刚涂上去的剂量应该足够年年安稳几天。 傅晏淮暂时不打算告诉鹿遥年年的情况,他直觉鹿遥听到会对他更加不满。而且,年年的情况也算出乎他意料,年年在鹿遥身边好像还不错。 鹿遥沉默下来,“妈妈…文阿姨,旅行开心吗?” 傅晏淮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鹿遥说的旅行是生产前的那次,文筝回来后就听到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她没心思讲述旅行中的见闻,傅晏淮也就无从得知文筝旅行是不是开心。 “应该是的。”傅晏淮推测道,“旅行地点和行程都是妈妈一人计划,她应该不会不满意。” 傅晏淮的回答可以说完全就是零分,鹿遥没有再回复了。两个人都不说话,屋内气氛沉闷到喘不过气,傅晏淮也知道鹿遥现在不想理会他,他暂且先离开了。 把年年送到鹿遥身边,他的确很高兴,可是… 傅晏淮坐到车内,脸色不太好看。鹿遥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发生改变,而且,他不知道鹿遥的腺体到底怎么了。 傅晏淮没有开口,助理当然也不敢擅作主张让司机开车,在经过长久的安静后,傅晏淮终于开口问道,“鹿遥好像很生我的气。” 他破天荒地去询问助理的意见,“你会哄人吗?” 助理礼貌回复,“傅总,这可能不仅仅是生气的问题呢。” 傅晏淮挑眉,“不是生气,那是什么?” 助理身上带着打工人特有的半死不活的班味,“无论您当初有什么样的打算,又有什么样的考量,从鹿先生的视角来看,就只是生产当天被离婚,孩子送去急救。” 而且傅晏淮的考量也没什么必要,助理觉得傅晏淮是高高在上习惯了,觉得鹿遥爱他是理所应当,不管怎么样鹿遥都不会变心,有恃无恐。 傅晏淮陷入沉思,这个角度他从未考虑过。 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