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让我心甘情愿走入笼子的方法?”
司韶心中好似有一团火,无处发泄,挑衅道:“没什么用啊。”
“你这话是还想再来一次吗?”
叶薄心面不改色,甚至伸出手抚过他唇角的血迹,垂落的白手套上绽放着并蒂血莲。
挑衅者却是哑了声音,耳后绯色一片。
叶薄心摘下手套,塞到他的手里。
“司韶,你自由了。”
什么?!
他猛然抬起头,蓝眸中不是激动开心,而是空白的茫然。
“现在太晚,你可以住一晚再走。”
“晚安。”
叶薄心关上门离开,司韶左右环顾,他什么时候回到的自己房间?
不清楚。
他倒在床上,时间滴答,如同记忆不断流逝。
心脏处疼痛细密如麻,司韶努力摒除脑海中的画面。
但叶薄心的身影就是怎么也擦除不了。
带血的吻,酸甜的柳芒汁,红色的筹码......只说出半句的谢谢。
从遇到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踏入了她布下的罗网之中。
她救他,他是感激的。
除了感激,
但却因她的一句‘杂碎’止步。
他的心乱了。
在初遇的时候。
后续再怎么故作冷静。
也都是徒劳挣扎。
司韶伸手触碰脸颊。
她将他摔在地上时,银发曾扫过。
再遇他恍惚了很久,觉得他们没有见过。
司韶终于敢在此刻,她宣布结束之后,面对自己的心。
他对她一见钟情。
却自卑到不敢面对。
她身份成迷,却尊贵如曜日。
他只是个游民,低贱如尘埃。
人,不该又贵贱。
每个人格都该是独立的,受到尊重的。
但,真理与现实是两个世界。
真到动了感情的时候,司韶还是陷入当局者迷的困境。
动了情,所以他逼急了也只能骂两句‘变态’‘疯子’。
重话说不出口,就更不可能动手,哪怕她三番五次地逼近,他都没有试图推开她。
他被动地接受,就是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主动。
这几日的相处,明明发现了她并不在乎他游民的身份。
发现了她没有主动伤害过他。
尽管她是背后操纵一切的人,可她并不是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