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强势者突然示弱,司韶一下子连加重语气都做不到,他又想起他误会她时对她态度极其恶劣,看着态度温柔的叶薄心,他的愧疚就又升起来了。
“可以坐下说吗?”
碧蓝瞳孔微缩,叶薄心什么时候用过这么柔和的态度?
然而,此时的司韶还不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
他往旁挪了一步,弯腰坐下的中途,一只手臂突然从旁穿过来揽住他的腰身。
笃地一下,司韶坐下了。
就是位置和他预计地不太对,原本因为叶薄心态度温和而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
挺翘的臀线在叶薄心的大腿上划出弧线,司韶脊背瞬间挺直起身,环住他腰腹的手臂往下一带,他重重地跌坐在预计以外的位置上,臀尖儿都紧绷起来。
“你、你放开我!”
司韶低声呵斥,耳根却爬上绯红。
“司韶,我在看你。”
司韶挣扎的动作骤然顿住,温柔的热气打在耳畔,他甚至能感受到温热的触感贴在耳后。
银月冰冷,竟也渐渐染上温度。
他可以拍开叶薄心强硬攥住他的手,却没办法打向珍视般环住他的怀抱。
司韶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靠听,凭借着温柔示弱的声音,他的脑海中自动浮现低落的眉眼。恰好一缕银发落到他肩前,叶薄心下颌抵在他的肩上,如同示弱般的行为让司韶再度升起的警戒散去。
如他想象的那般,红眸敛去笑意,眸光温柔。
但区别在于,这股温柔来源于看着懵懂猎物步入陷阱。
“司韶,我认识你很久了。”
猎人抛下诱饵,“但是,从简石手下就吓你那晚,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
“说就说,别动手动脚!”
司韶注意力集中不了,既要听她说的内容,又要把她伸进衣衫下摆的手揪出来。
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已经没了好几件衣服了。
下午之后,他换了件黑色卫衣,布料结实,绝对撕不烂。
但缺点是版型宽松。
司韶轻易地捉住了作乱的手,但却难以制住它,她的指尖从他的掌心间划过,又贴向整齐的肌肉线条,顺着摆动的游鱼往下。
叶薄心捏了一下银月,指尖顺着耳根擦过,他的呼吸又乱了,张开的唇瓣除了轻喘还有陡然哑声的质问。
司韶完全没精力去陷入思绪的挣扎痛苦中,碧眸睁得老大,直愣愣得盯着眼前巨大的空气墙。
那是一堵屏幕,熟悉的字符组成陌生的信息,那是司韶在水蓝星完全不可能接触到数据。
他天生就对数据异常敏.感,不论是程序软件还是机械硬件,只要是和数据系统有关联的东西他都学,上手也都很快。
数据,就像是刻进他dna里的基因。
水蓝星的主脑,他十六岁就黑进去过,当时还挺棘手的,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完全简直是易如反掌。
也就是说,水蓝星的数据于他而言已经没了难度,他想要汲取高等的数据信息,叶薄心曾给过他一部分,他破译后得到了自由出入城区的权限,更多的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