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一件再小不过的事,却是服从性测试的开始,是人类失去人格尊严,成为高位者玩物的开始。
“这——”
负责人脸上煞白,还想继续游说,司韶却已经大步往外走去。
“诶?——”
负责人小跑两步走到外面大换衣室前,却见司韶转过来面对着他,背对着换衣室,“司韶大人,怎么了?”
原本空荡的公共换衣间,此刻多了五个人,有男有女,他们在换衣服,毫不避忌。
为什么没有男女分开的换衣间?
为什么他们自顾自地在换衣服?
为什么换衣服的人看到有人进来毫无反应?
因为,他们是它们,是宠物。
司韶再一次认识到管理所的驯化程度,主动穿上他们的衣服只是第一步,但只要穿上了,就只会一步步地失去作为人的尊严、人格,成为一只没有羞耻心的宠物。
“司——”
负责人顿时噤声,他甚至倒退了一步。
他虽然叫着司韶为大人,但事实上是看在叶薄心的面子上才其尊敬,除了羡慕其有叶主为靠山以外,他将对司韶的轻视、鄙夷压到了心底最深处。
是,司韶是红色阶层。
但别忘了,他是双色纹,是叶薄心附属的宠物,甚至在律法上他不算个人。
他的身份栏该是在宠物管理所登记的宠物,他今天来不正是来领取自己的宠物身份的吗?
负责人因着叶薄心和其他金色额心纹的人,不得不对司韶以及金红双色纹的宠物和颜悦色、伏低做小。
甚至说其他工作人员,他们都有共同的、压在心底的鄙夷。
再是红色阶层又怎样,还不是附属身份,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若有一天遭到主人的嫌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以色侍人,终会色衰爱驰,金色额心纹的七人是所有宠物都争相讨好的人,谁能保证他们那一天不会被其他宠物吸引呢?
就像人,可以喜欢布偶,也可以喜欢缅因,甚至可以喜欢犬类。
爱人是唯一的,但宠物不可能是唯一。
负责人将这种鄙夷掩饰的很好,从未有过半分流露。
然而,他却因为司韶积聚暗沉情绪的眸子而倒退,回过神来,他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脸上露出了不忿。
司韶怎么敢的?
这种压力,负责人只有在面对叶薄心和金色额心纹的人时感受过,司韶一个宠物而已,怎么敢有愤怒压抑、令人惧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