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从珚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垂下眼皮,长长的睫羽盖住漆黑瞳仁,粉润脸蛋一衬,莫名有几分楚楚可怜。
拓跋骁瞧出她平静外表下的紧张,笑了笑,十分自信地说,“你放心,今晚必不叫你难受,只叫你也快活。”
姜从珚:“……?”
男人再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两片灼热的唇便落了下来。
他先亲把她脸亲了个遍,又去咬她耳垂,不停舔舐,姜从珚痒得不行,可除了痒,还有另一种难以抑制的酥麻,叫她忍不住蜷起脚趾,呼吸急促起来。
她又被他揽在怀里,脊背被一下又一下地抚着,这都还算寻常,男人以前也这般安抚过她。
可到后面,她明明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他却一直没动。
她睁开朦胧的眼睛,只见男人也一脸赤红,额头布满汗水,显然也在忍耐。
可他的忍耐却没叫她安心,根据以往的经验…
……
“你别、别这样了。”
后来,她几乎是哭着求他,声音含含糊糊,断断续续。
也不知道男人究竟看了什么,好像瞬间掌握了作弄她的技巧,让她浑身发颤。
男人俯在她颈间,低低笑了声,“我说过要你快……”
第84章 “王必胜。”
姜从珚思绪迷迷糊糊的,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本册子里究竟画了什么?!
看她越是控制不住发颤,男人越是兴奋,她都被逼出了泪还不肯停下,最难以自持时, 她甚至听到自己喉间发出前所未有的娇婉音调, 像拉丝的糖一样, 黏黏糊糊。她实在难为情, 又恨这狗男人, 一口咬到他肩上。
男人不仅没拒绝, 还特意放松肌肉让她咬。
虽然前面忍耐得难受,但最后的果实是甜美的,比此前任何一次都美味,让他恨不能永远沉溺其中。
尤其看她梨花带雨又克制不住动情时的姿态,简直叫他爱得要死。
朗朗夏夜, 月明星稀, 草丛中的虫儿在不知疲倦地鸣嘀,夜风一吹,带来爽快的凉意,让人安睡。
帐内,一对夫妻却还在拉扯。
“……你再让我试一回。”
“不。”女孩儿嗓子都哑了。
才得了意趣,男人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不断闹她。
姜从珚四肢软得不像话, 提不起一点儿力气,可跟之前劳累所导致的软又不一样。
男人又说, “天亮我就要出征了,至少一个月不能碰你,你就让我再爽……”
姜从珚抬起眼皮, 眼里还包着一圈儿没褪去的水,没好气地说,“你也知道明天有正事还这样闹我,我真没力气了,本就歇得晚,还要早起,你非要闹我明天就不能送你出征了。”
男人沉默了。
他自然是希望她来给自己送行的,那么多鲜卑勇士,他们的家人都会来,尤其是拓跋勿希,不仅有媳妇儿,还有儿子和妹妹,他有三个人,自己总共就一个媳妇儿。
要是没人送他出征,拓跋勿希指不定会怎么得意呢。
唉!
“你为何不早点把这画册给我看?”
姜从珚:“……”
男人看着她,眼神罕见得幽怨,他现在都不知该高兴还是郁闷,要是没看到这书,接下来一两个月他会惦记,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没出发就抓心挠肝的。
就像面前有盘美味的肉,才尝了个味儿就不给吃了,这叫人如何受得了。
他真恨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这好东西,白白浪费了这么久。
他甚至冒出个念头,要不把她带上吧。
姜从珚见男人眼神一点点凝起,心知他肯定没想好事儿,抬起酸软的胳膊推他,“早点洗洗睡吧。”
拓跋骁盯了她许久,那双碧绿狭长的凤眸闪着幽幽光芒,当真像极了躲在黑暗中的野狼,叫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最后,男人还是放过她了。
草草清理干净,姜从珚没一会儿就睡沉了,拓跋骁抱着怀里的人,又在她残留着潮红的脸蛋上狠狠亲了几口才闭上了眼。
月亮还挂在半空中,王庭各处已经燃起了火仗,尤其是远处的军营,早已热火朝天,大批人马不断朝一个方向聚集,马蹄嘚嘚、沙尘滚滚;各个牛车装上粮草辎重,蜿蜒出长长的队伍。
等到天际漏出第一缕白线,借着这点微光远远望去,大片大片的黑色旌旗在晨风中翻卷如云,战马膘肥,战士体壮,如虎狼入境,见之令人胆寒。
苏里、段目乞、解泥归等人早已领着各自人马列阵在南,拓跋勿希也早早起床,丘力居为他披甲,温柔地叮嘱着。
这个男人的性情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但他是她丈夫,还是孩子的父亲,她希望他一直平平安安的,现在这样的日子就很好。
“你……”丘力居犹豫了下,还是继续道,“你别老跟王作对,尤其在战场上,不然万一被敌人钻了空子就危险了。”
拓跋勿希冷哼一声,语气不屑,“我知道该怎么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