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子墨比一个月前更瘦了,家里的睡衣穿的松松垮垮。他不习惯将睡衣的扣子扣的太紧,此时因为刚刚的拉扯露出一截白晃晃的锁骨而浑然不知。
程渡稍稍低头看着他,被眼前这一幕晃了眼,心尖发着颤。但面上仍旧冷静的让人不易察觉。
他点点头,丢下一句:“嗯,衣服穿好。”
就转身离开了。
梁子墨满脸问号的低头看了一眼,咋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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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程渡回了主卧,准备洗漱休息。
浴室内湿气氤氲,花洒喷出的水幕落在程渡的白皙的胸肌上,顺着腹肌滑下,身.下正急促的律动着。
程渡紧抿着唇,脑海里全都是刚刚梁子墨喊他的神情。
他那张长在他审美上的脸日日夜夜印在他心里,他小声喊他的声音紧紧缠住他的大脑,还有那半截若隐若现的锁骨和白皙的脖子……
脑子里许多疯狂的念头一闪而过,他现在最想的就是仔仔细细的看梁子墨红着眼尾一遍遍喊他名字的样子。
但那太难了,他的墨墨总是很冷静,他仿佛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将自己包裹起来,把他隔绝在外——
不对,他是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营造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再被任何人影响和伤害到。
程渡想要打碎这层玻璃,再褪去他的衣服,让他和自己赤.诚的面对彼此。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咬着唇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随后冲掉了手中黏.腻的白色液体。
翌日早晨。
程渡起床下楼的时候,在楼梯口就已经闻到楼下厨房传来的香味。
走近一看,发现梁子墨正穿着睡衣煎鸡蛋和培根。
“墨墨,起这么早?”
程渡一只手撑着台面,左手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梁子墨瘦的几乎程渡一只手快要可以掐住他的腰。
梁子墨感受到腰上传来的热度,立刻立正,浑身变得僵硬。
“这不是你要上班嘛?郑阿姨不在,我担心你早上吃不好胃疼。”
如果不是看在金主打钱大方的份上,梁子墨一定不会在休假的时候起那么早伺候别人。
但想是这么想,最后端上餐桌的,只有一个三明治和一杯热牛奶……
程渡没嫌磕碜,吃完就换上西装准备出门去公司了。
梁子墨收拾完碗筷,就看见程渡站在门口,向他招了招手。
“墨墨,过来帮我打一下领带。”
“啊?我打得不好!”
梁子墨虽然了解过怎么打领带,但是因为工作不需要穿正装,因此缺少练习,打的不怎么样。
程渡为什么突然喊他帮忙?以前不都是他自己打,从来没有喊过他么。
“没关系,”随后觉得应该找个什么理由,他张了张口,说,“落枕了,胳膊酸。”
“嗷……好。”
梁子墨表示理解,他走过去,接过程渡递来的领带。
双手攀上他宽厚的肩膀,两人距离拉近,呼吸交缠。
不知道是因为家里暖气太足,还是程渡火气旺,梁子墨总觉得一靠近他就热的手心冒汗。
尤其是程渡再次放到他腰上的那只右手……总觉得程渡这两天很喜欢把手放他腰上,他这算是被揩油了吗?
被摸腰摸多了,梁子墨已经可以镇定的压下惊慌的心,但难免的耳红。
手上的领带在他脖上绕了一圈,梁子墨寻着记忆给他打了个半温莎,从他左手手心上拿起一枚温热的烟灰色的领带夹夹好,最后整了一下他的衣领。
“好了。”
梁子墨抓着他的右手,想把那只搭在他腰上的手扯下去,却反被抓住手,男人一把将他拉进自己怀里。
“怎么了!”
梁子墨被抱了个满怀,他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但程渡抱的很紧。
男人在他耳边轻声呢了一句:“别动。”
程渡的声音钻进耳蜗,传达进他的四肢百骸,苏的他腿软。
梁子墨有时候觉得,自己真够没出息的。
但又觉得,如果程渡不是鑫陇的董事长,他去做配音、声优或者主播,一定会大火。
他暂时找不出第二个让他觉得声音比程渡好听的人了。
程渡低眸注视着梁子墨的眼睛。零距离的好处就是,梁子墨那双棕色的眼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他的身影,再挤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程渡缓缓低下头,梁子墨以为他要吻下来,吓得手指下意识攥紧他的西装外套,闭着眼侧开脑袋。
但意外的,脸庞忽然传来微微凉意,他睁开眼,发现程渡只是与他脸贴脸。
从没这么近过!他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