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陆蝶卿的反应,郑雪宁只是轻轻弯着唇笑。 “如今没有, 不代表日后没有。” 郑雪宁一头黑亮顺滑的长发, 笼着锁。骨,垂落到腰边, 纤瘦身形并不弱, 但却自带笔挺气质。 她身上有一种力与美的结合感,显得格外英气。 而当她的眼眸专注落在陆蝶卿脸上时, 那眼神就也变得充满了穿透性,完全深深看进了少女的魂儿。 陆蝶卿没听懂郑雪宁话中的意思。 她知道宁宁从来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 若说了什么,许诺了什么, 必定已经有了苗头和影子,甚至板上钉钉了, 才会说出来。 “你能弄到那样的功法呀?” 陆蝶卿眼里冒出了崇拜的光。 她和宁宁都是同一时间接受了封禁之地的传承,但宁宁无论是修炼进度,还是对修仙界的了解,似乎都比她更厉害。 郑雪宁缓缓勾唇笑,丹凤眼里闪过难得的几丝狡黠。 “过些日子。” 陆蝶卿的好奇心一下子全被吊起来了,她连外面的罩衫都顾不得穿了,重新躺回床上,挨着郑雪宁,跟只软萌的小猫一样试图喵喵喵撒娇,问出究竟。 “去哪儿得到功法呀?是不是又发现什么可以得到传承的封禁之地啦?” “咱们又要出门嘛?” 自从上次出去过之后,陆蝶卿发现自己的心就变野了,常常会怀念上次的经历。 尤其是在封禁之地的岛屿中,体会过的充沛灵气。当时还不觉得,真正引气入体回来后,有了稀薄的灵气环境作为对比,才知道当时在岛屿里能修行有多幸福。 怪不得之前封禁之地的意识,会督促她们珍惜踏入岛屿的时间。 “怎么,又想出去了?” 郑雪宁略起身坐直,帮着捋了捋陆蝶卿细软的长发。 她家小兔子每次刚睡醒的时候最可爱。 顺滑的长发不如白日里那般整齐,但就是因为偶尔竖起来的几缕小呆毛,那双杏眼就显得更加呆萌可爱。 水汪汪的,谁看了都想亲一口。无害又澄澈,看一眼就忘不了,直接在心中一直记着了。 陆蝶卿不好意思承认,便趴在郑雪宁心口,只轻轻眨眼睛。 “你还没有说呢,是不是又有新的封禁之地消息呀。” 郑雪宁见她实在好奇,沉默片刻,回答道。 “非也。” “你过些日子便知道了。” 算算日子,快到她二十一岁的生辰了。 若张嬷嬷不曾说谎,那她生辰那日,定会有修仙者悄悄入宫。 但谋划此事,自然是存在一些风险的。郑雪宁不想让陆蝶卿介入到任何危险之中。 只有万无一失,或者真正将事情全部解决了,她才会和陆蝶卿全盘托出。 见自己怎么问,宁宁都只是说个头就不提了,陆蝶卿只能泄气到去咬一口对方。 “坏宁宁。讲话讲一半,要我猜。” 说是去咬人,但也根本不舍得用力。 陆蝶卿温柔咬了一下郑雪宁的唇瓣,齿尖只轻轻碰一下,就换成了柔软的舌尖擦过。 郑雪宁见她这样,丹凤眼里的光亮了起来。 “白日也想论道么。” 她一只手刚抚摸少女脸颊,陆蝶卿就立刻小兔子一样蹦起来,远离了床榻。 “快起来啦。今日书院可不休沐,不能去晚了。” 姜夫子在彩云书院里的讲的东西,往往能让陆蝶卿心胸更开阔一些,她知道这是开智的过程,便一次都不想错过。 眼见陆蝶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穿上了罩衫跑远了,郑雪宁也只能慵懒地起来。 她的头已经彻底不痛了。 过去十几年的顽疾,与陆蝶卿相知以来,不到短短的一个月,就已经完全消失,不药而愈,神奇到如同命运的安排。 瞧着小兔子已经起床梳洗,郑雪宁自然也不会再赖床。 她们今日是住在宫外的,要去宫中还得自己骑马,比往常多费一点儿功夫,也难怪陆蝶卿会着急了。 郑雪宁出了厢房,正撞上陆荷在烧灶火。 “雪宁,在家用了膳再去宫里吧?” 有了昨夜一起吃晚膳喝酒的经历,陆荷如今看郑雪宁更加亲近,是真正有了几分看自家小辈的亲切。 她毕竟也是闪国曾经的皇室后裔,见过些许世面,不至于因着郑雪宁储君的身份,就始终诚惶诚恐,以至于让对方感到不自在。 若是一家人,在某些关起门来过日子的场合,就得忘记对方的身份。 有些权势握在手里,是给别人看的,那是威慑和荣耀,甚至面具。 而在真正的家人面前,那层面具通常会被摘下来,只去看彼此真实的面貌。 郑雪宁感受到了陆荷的善意,抿唇道。 “那便叨扰伯父伯母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