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忍不住问道:“丽妃娘娘可知道四面亭的事?” 丽妃神色有些不自然:“我也是昨天刚知道,那邪性的东西竟然在我宫里,真是可怕。” “您就一点都不知道?” 丽妃语气满是怒意:“谁给你的胆子这么问我。” 季闻意和沈淮夜要走,又被丽妃叫住,她看向沈淮夜,目光复杂:“你怎么知道我腹中有孕?” 沈淮夜:“观其象,闻其言,不难。你这么着急找我们来,不只是为了相思醉吧?” 丽妃似乎有些犹疑,但看过沈淮夜有相思醉,又能看出四面亭的蹊跷,此人非同一般,她嘴唇抿了抿,目露踟蹰,但是到底没有说什么。 沈淮夜张扬一笑:“你腹中有了龙脉,难道皇帝没有找太医来诊脉?” 丽妃想起昨日皇上定要太医进丽芳宫诊治,她好说歹说才没让人进来,都是拜眼前人所赐。袖中手指收拢成拳,咬牙切齿,忍着性子:“有劳仙师记挂,本宫自有主张,事关皇上的龙嗣,还轮到外人置喙。” 沈淮夜嗤笑一声:“若是需要,可随时通传。” 丽妃语气冷冰:“送客!” 等季闻意和沈淮夜出了丽芳宫宫殿,就听见里面丽妃声音传来:“快,快去叫皇上。” 穿行在华丽幔帐包围的走廊上,各角都放了冰块,即使是炎炎夏日,也不显丝毫炎热。 季闻意忽然想通:“师尊,昨夜根本不是弟子缠着您,是您自降了体温,我以为是冰块,才抱了上去,对吗?” 沈淮夜蓦地被拆穿,耳垂一红,佯装淡定:“没有的事。” 季闻意:【哈!让我抓住了。】 出来以后,季闻意迎面看见慕容秋行色匆匆地赶过来,截住他们,对沈淮夜请罪:“师尊,昨夜都是弟子一时糊涂,请您责罚!” 季闻意看见慕容秋就气:“情人蛊有解药吗?” 慕容秋听见这句话,气得脸色都扭曲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没有。” 沈淮夜目色发冷:“我也没功夫惩罚你,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沈淮夜的徒弟,好好当你的三皇子吧。” 慕容秋绝望了:“师尊,您就这么绝情。” 沈淮夜:“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你觉得我还能留你吗?” 慕容秋双眼赤红,指着季闻意:“那他呢?” 沈淮夜眸色更冷,眼中满含威慑:“这是本尊的事。” 慕容秋不敢相信,难道沈淮夜真的对季闻意…… “不可能,”慕容秋看着沈淮夜的背影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一定是因为情人蛊发作,师尊被季闻意迷惑住了。” 季闻意在等着沈淮夜,内心难以抑制地升起一股怪异的情感,季闻意不敢相信:【我居然在吃醋?】 沈淮夜听见这句,唇角轻勾:“等久了?” “没啊。”季闻意驱散那股古怪的感受,“师尊,这情人蛊真就没有办法解吗?” 沈淮夜舔了一下后槽牙,幽幽地笑,欺近他:“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解开情人蛊?” 季闻意一懵,呆呆地看着沈淮夜越靠越近,他只能在步步紧逼下退到墙角,眼睁睁看着沈淮夜弯下腰,那双深邃眼眸一错不错地看着他。一瞬间,季闻意好像有种错觉,眼前这位高岭之花察觉徒弟不正当心思就会断绝关系的师尊,对他动了凡心。 季闻意眼睫一垂,理智挣扎:【如果不解开,假戏成真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他胸口浮过一丝酸涩。 “在想什么?”沈淮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季闻意抿了抿唇:“弟子只是怕给师尊添麻烦。” 沈淮夜低头,想到什么,却笑了:“倒是不麻烦,你是我弟子,我总要罩着你的。” 季闻意看着沈淮夜的笑容,又是一呆。这一笑,好像繁华盛开,冰雪融化,原来真有人的笑能让人舒展愁容。季闻意再次感觉到自己又被沈淮夜蛊惑了。 他深吸了两口气,忽然想起昨晚在大街上随意买的扇子,从袖中掏出来,“刷”的一声展开,挡在沈淮夜脸前。 沈淮夜:“……” 季闻意隔着扇子,看不到沈淮夜的脸,感觉好多了,松了一口气:“师尊,您别对我笑了,本来就中了情人蛊,您再笑,我真招架不住了。” 低磁笑声从扇面后面传来,沈淮夜心情很好的样子。 季闻意脸一红到底。 两人正在说话间,忽然听见方士议论的声音。 “听说当初建造丽芳宫的工匠都要被处死了,皇上大发雷霆,说他们险些害了丽妃腹中的胎儿。” “好在大皇子宅心仁厚,和皇后一直在劝阻皇上。” “是啊,本来皇帝独宠丽妃,文武百官都觉得不妥,百姓间也有些流言,现在又要杀死大批工匠,又要是血流成河的局面哪。” 季闻意隔着扇子听这些人的话,不留意扇子被拿走,再看的时候,沈淮夜玉雕一般的手中转着扇子,爱不释手的模样。 沈淮夜眼角含笑:“就当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季闻意连忙打断:“这可不是好说的!” 话音被截断,沈淮夜仍旧笑着,看得季闻意更加一阵阵脸颊发烫。 沈淮夜:“走,看看去。” 季闻意跟在沈淮夜身后,拍了拍脸:“要命了。” 【中了情人蛊的师尊也太会撩了,招架不住啊!】 - 到了工匠居住的地方,整个院子笼罩着惨淡愁云,所有人都哭丧着脸,皇帝亲卫正在抓人:“快点,快点走!” “父皇!”大皇子跪在老皇帝面前,“此事万万不可啊!” 老皇帝脸色阴晴不定:“这些工匠将那等邪祟的东西放在丽芳宫,是想对丽妃不利,还是想对我不利?尤其又发生在丽妃有孕期间,岂不是要我皇儿的命!” “你要是再为这些狼子野心的人求情,你也一并受罚。” 大皇子神情一僵,没想到父皇直接将他打成狼子野心之人。 二皇子顾不得和大皇子斗法,跪下来求情:“父皇,请您三思,丽妃娘娘有孕本是喜事一桩,何必让这些匠人血流成河。” 不光是大皇子二皇子,就连文武百官也纷纷求情—— “皇上,此事不可!传出去,皇上定然要落下个刻薄工匠的名声,皇上三思啊!” “丽妃此时有孕,十分蹊跷,皇上切勿被花言巧语迷惑!” “皇上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啊!” 老皇帝一拍桌子:“放肆!你们还敢诅咒丽妃。” 年迈老臣不顾残体病躯,撑着一口气上前谏言:“为今之计,应当今早立储才是,大皇子本就是嫡长子,又稳重端方,行事有度,二皇子一表人才,深得民心,都是国之栋梁,恳请皇上立储!” “恳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