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对中年夫妇就走了出来,看见季闻意的瞬间,季家夫妇热泪盈眶:“我儿终于回来了!怎么变化这么大?” 宅中出来的季家夫妇已经年过四十,保养得当,看着很年轻。季家祖祖辈辈在此做生意,积累了丰厚的家产,到了季东阳这辈,娶了林芳兰以后,只有季闻意一个独子,可惜先天不足。 季闻意也发现,他的样貌好像逐渐变了,倒是和从前有五分像。 “这位是?”季东阳看向沈淮夜。 季闻意握住沈淮夜的手:“爹,娘,这位是我道侣。” “道侣!”季东阳和林芳兰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他们儿子从小就心智不全,怎么送去清衡宗拜师学艺,还领回来个道侣? 领回来道侣也就罢了,道侣还是男的!还是个满头白发的男的! 林芳兰一把将季闻意拽到边上:“什么道侣?儿子,你去拜师可别被骗了。虽然他长得一表人才,不可多得,但,但他毕竟是个男的!还有,他多大岁数?了” 季闻意微赧:“我喜欢男的。” 又道:“他本来不是白发,是为了救我,总之说来话长。他年纪比我大些。” 至于大多少,他还是不吓唬林芳兰了。 林芳兰错愕地看着他,季闻意有些紧张,怕爹娘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谁知林芳兰愣了以后,双眸湿润:“罢了,男媳妇就男媳妇吧,你都找回心智了,娘还求什么呢。” 没想到季东阳和林芳兰这么快就接受了,尤其在知晓沈淮夜是清衡宗尊上时,更加惊讶:“尊上?最厉害的那个?” 季闻意重重点头:“没错,整个玄门最厉害的。” 季东阳瞬间激动:“儿啊,你可真出息。快快,进屋说。” 林芳兰连忙让管家去张罗,多准备些两人爱吃的饭菜。 到了正厅,沈淮夜站在季东阳和林芳兰面前,弯腰行礼:“晚辈沈淮夜,拜见二老,这次除了陪闻意探亲,还带了聘礼过来,请您二位过目。” 聘礼? 季东阳和林芳兰面面相觑。 季闻意也惊讶了,哪来的聘礼,当时在无方城不够给过了吗? 沈淮夜面不改色地拿出乾坤袋,接着,整个大厅都被塞满了。季东阳和林芳兰震惊得嘴巴长大,看着从大厅摆到院子里的箱子,眼花缭乱,数都数不过来。 “这是礼单。”沈淮夜将红色礼单送到季东阳手中。 季东阳颤巍巍地打开一看,深吸一口气:“一百……一百八十箱,全是奇珍异宝,儿婿,你这下血本了?” 沈淮夜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彬彬有礼道:“这些年有些积累,不知岳父岳母可满意?” “满意……满意……”季东阳做梦似的,被林芳兰一拽袖子清醒了,连忙将礼单一推,“我是说,太贵重了!你这些玄门奇珍异宝,价值不可估量,太多了。” 林芳兰也道:“就是啊,我们季家虽然颇有家业,但还是比不了,恐怕回不了同样丰厚的礼。” 沈淮夜轻笑:“季家的礼,我早已经收过了。” 季闻意小声提醒:“寒玉床。” “害,那就是一张床,偶然得之。”季东阳摆摆手。 沈淮夜滴水不漏:“岳父岳母要是不收,就是不同意我和闻意的婚事了。” 季东阳和林芳兰齐刷刷地看向季闻意,季闻意脸色涨得通红:“那……那还是收下吧。” “成,我们便先收着,以后还得给你们小两口。”林芳兰做了主。 季东阳和林芳兰找人将箱子抬去库房收好,季闻意悄悄走到沈淮夜旁边,低声问:“怎么这么多啊,加上无方城那些,快把宗门搬空了吧?”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ⅰ??????????n??????2?5?????ō???则?为?山?寨?佔?点 沈淮夜握住他的手,唇角轻轻扬起:“不多,这些都是我的私藏,时间紧,就置办出这么多。” 季闻意松了一口气,要是从清衡宗出的,掌门心里肯定要滴血了。 到了晚上,林芳兰已经让厨房备下丰盛晚餐,季闻意闻见味道就食指大动了,随口问道:“有梅子味的排骨吗?” 林芳兰笑道:“那怎么能少的了,你从小最爱吃的就是这道菜了。” 季闻意看着林芳兰熟悉的笑脸,有些怔住,回过神来下意识看向沈淮夜,就瞥见他眼中复杂的神色。 “我……” 沈淮夜轻轻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季闻意咽下话音,眸子里闪过些茫然无措,他怎么会想起来了,脑海里时而闪过些幼时候的片段和习惯,全都是进清衡宗以前的。但关于他和沈淮夜相处的点滴,却一个都想不起来。 沈淮夜拉着他入座,林芳兰对二人嘘寒问暖时,“嘭”的一声,季东阳将酒壶拍到座子上:“儿婿啊,陪我喝几杯?” 季闻意一看那坛上好的梨花白,头皮发麻,他记得季东阳酒量特别好,千杯不醉,万一把沈淮夜灌倒了怎么办? 季闻意一怔,又想起来了,好像特定情景会触发他的记忆。 “爹,您少喝点,喝酒伤身。”季闻意只好劝道。 季东阳酸里酸气的:“这还没成婚呢,就替你道侣担心上了?迟早都要喝一遭的,择日不如撞日。” 季闻意真是对季东阳没脾气了,什么择日不如撞日啊,喝得醉醺醺的有什么好的? 没想到沈淮夜一口答应下来:“好,我陪您喝。” 季闻意轻轻拉了拉沈淮夜的衣袖,用气声道:“你能喝吗?” 沈淮夜眉眼一弯,也用气声回他:“应该是能的。” “什么叫应该啊?” “没试过。” 没试过还敢答应!季闻意瞪他:“你可别逞能,我爹非常能喝。” 沈淮夜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别担心。 季闻意埋头干饭,林芳兰时不时怜爱地给他夹菜,季东阳和沈淮夜压根没怎么动筷子,一直在喝酒。那酒光是闻着味道就知道是烈酒,更何况季东阳肯定是故意的,要让儿婿见识见识厉害。 季闻意和林芳兰交换了一个眼神,拿起筷子给两人夹菜。 “别光顾着喝酒,儿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还带了儿婿回来,你也不好好陪陪他们吃菜。”林芳兰给季东阳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 季东阳不敢跟老婆顶嘴,老老实实吃了。 这边,季闻意给沈淮夜碗里夹了一块排骨:“我们家大厨做的梅子排骨特别好吃,你尝尝。” 沈淮夜放下酒杯,拿起筷子,脸上已经有些红意,动作还优雅得紧。 刚吃完,季东阳又举杯了:“来,再走一个!今晚不醉不归。” 沈淮夜满上酒:“舍命陪君子。” 季闻意和林芳兰绝望了,劝不动,压根劝不动。 地上都是空坛子,两人还没倒,季东阳醉醺醺地指着沈淮夜笑:“好小子,你是第一个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