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瑞兆,更是和乐一片。 和往年并没有太大不同。 然而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道明黄色的光在眼前闪过,季闻意眯了眯眼睛,就听见周围惊呼的声音:“那……那是什么?” “好像是鸟?好大的鸟。” “神鸟!是凤凰降世了!” 季闻意一怔,睁开眼睛去看,就见一只硕大的凤凰掠江而来,一双璀璨的眼睛看向人群,接着往下俯冲,直逼江畔。季闻意只记得凤凰身形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然后周围一片白光闪过—— 季闻意再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没有波涛滚滚的大江,没有熙熙攘攘的人流,祭台和祭品都消失了,周围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白茫茫的空间。 “这是哪里?”季闻意走了两步,什么也没看见,“有人嘛?” 没有声音。 就在这时,空间里忽然响起一声高亢的长吟,像是鸟类发出来的。 季闻意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巨大的金灿灿的鸟,漂亮的不可思议。长长的尾巴一扫,就将季闻意带到近前:“你你你……你是什么鸟?” 巨鸟抬起翅膀搔了搔脑袋,歪着头:“季闻意,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火鸟。” 季闻意一脸茫然:“什么火鸟?浑身着火的鸟?” 巨鸟笑了一声:“我是灵凰一族,和你认识很久了。季闻意,你谢谢你。” 季闻意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谢我什么?” 灵凰没有解释,只是说道:“从今以后,鸟族都会爱戴你。还有,你该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 紧接着,季闻意就被一阵风掀翻,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他又回到吵吵嚷嚷的人群当中,躺在一个温热的坏热。 “季闻意,季闻意,醒醒!” 是沈淮夜的声音,季闻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沈淮夜那张熟悉的脸,忽然百感交集,数不清的情绪涌上心头,喉咙一涩:“师尊。” 沈淮夜愣住,呆呆地看着季闻意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你想起来了?” 季闻意一下扑到他身上:“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全文就完结啦,后面还有一些番外 第76章 婚礼番外 季闻意和沈淮夜的成亲婚礼是在季家办的,两方聘礼早就备齐了,清衡宗的亲朋好友提前到了观潮县,季家一下子热闹非凡。 曲同阳天天和季东阳一块探讨养生,金朔更是撒了欢的玩儿。 到了大婚这一天,季府整个张灯结彩,换上了大红色的装饰。 季闻意穿着一身红色衣裳,腰身掐得很细,眉目如画。林芳兰给他整理衣服,感叹道:“没想到一眨眼,我儿都要成亲了。” 喜宴在前院举行,很多宾客,季闻意还看见金朔对他挤眉弄眼。 他看见沈淮夜,身材高挑修长,一头白发,穿着红色的喜服,格外俊美,季闻意总觉得这场面有些眼熟,笑着走到跟前,两人各执红绸一端,走进喜厅。 季东阳林芳兰和曲同阳坐在上座,笑吟吟地看着两人走到跟前。 曲同阳开口就一阵别扭:“哎呀,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真是受宠若惊。”屁股上一阵针扎了似的。 沈淮夜抬眼瞥他一眼:“坐好,没人赶你下来。” 曲同阳这才像被点了穴一样定在座位上。 季东阳不明所以,扯着曲同阳道:“曲兄啊,论年纪,论辈分,你坐在这里正合适,都是见证婚礼嘛,有什么坐不得的?” 曲同阳脸色一阵扭曲,真论年纪,论辈分,他该给沈淮夜磕头。如今点腆着脸坐在父母位置上,还真是不习惯。 殷少商探头探脑地,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息:“哎呀,我师父当初可是差点要和我成亲了,没想到被师公抢走了。” 金朔怼他:“你毛都没长齐就想成亲,再等二十年不迟。” 长老临时扮演喜婆角色,在旁边主持流程:“一拜天地——” 季闻意和沈淮夜各执喜绸对外拜了拜。 “二拜高堂——” 两人转过身,面对季东阳三人,又是一拜。 “夫夫对拜——” 季闻意和沈淮夜面对面,看见沈淮夜面带和煦的微笑,两人对拜。礼成。 - 虽然季闻意提前嘱咐过季东阳和林芳兰,沈淮夜不喜欢人闹。季东阳夫妇这边一口应下来,但怎么也没想到,闹的是清衡宗的沈淮夜自家人。 季闻意在房间里等得都打哈欠了。 外头闹得正欢。 也不怪清衡宗这些掌门长老弟子,实在是平日里能接触到沈淮夜的机会太少了,就算接触到也不敢造次,正好趁这时候好好找回来。 曲同阳喝得醉醺醺的,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搭着沈淮夜的肩膀:“没想到啊,你也有成亲的一天,我还以为你这辈子要孤独终老了呢。你说你老牛吃嫩——” 季东阳:“啥老牛?” 沈淮夜眼神陡然锐利,落在曲同阳搭着他的手上。 曲同阳瞬间就醒了,麻溜地缩回手:“天作之合,天作之合,让我们干了这一杯!” 曲同阳跑到角落里伤心地自饮自酌。 四位长老又端着酒杯来了:“恭喜恭喜啊!” 炼器长老两颊通红,醉醺醺地嘟囔:“真是师徒,是不是于理不合呀?” 符咒长老一把将炼器长老拨到身后,和沈淮夜碰了碰杯:“别听他胡咧咧,怪不得当初尊上非要破格收季闻意为徒,原来早就看对眼了呀。” 术法长老:“看来是早就注定的缘分啊,哈哈哈哈。” 阵法长老:“没想到也能讨得尊上一杯喜酒。”阵法长老盯着沈淮夜的酒杯看,“尊上,今天大喜的日子,可不许解酒作弊啊。” 沈淮夜唇角笑意深浓:“不会。” 一圈挨个儿敬完酒以后,金朔刚和沈淮夜喝过,纳闷道:“江临呢,怎么一直没见到他?” “在这儿呢。”江临慢悠悠地从身后走出来,手中拎着一只酒壶,挑眉看向沈淮夜,“尊上,敢不敢和弟子比比酒力?” 金朔一脸如临大敌,扯着江临的衣袖:“喂,你疯啦,要和尊上比?” 江临目光灼灼:“尊上,请。” 沈淮夜眸光沉沉,喉结滚动:“好。” 他修长的手伸出酒杯,让江临倒满了酒,沈淮夜看了一眼这个眼中满怀挑衅的弟子,仰头一饮而尽。 江临不甘示弱,跟着一饮而尽。 金朔在旁边不敢说话,如临大敌地看着两个人。 “再来!” 两人不知道喝了多少轮,酒壶里的酒早空了,金朔死命拉着江临:“行了行了,别喝了,这都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