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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2)

我只是想,要是她真的高到我压根触碰不到的地步,我又该怎样。

我早就明白我就算失去叶心瑶同学也不会死,所以硬要说的话我大可以放任她飞走,但那样的话,就算我活着,我又剩下了些什么呢。

名为安澜的存在就是如此贫瘠,失去了叶心瑶同学就好像一无所有。

我好不甘心。

我忽然觉得金子总会发光这句话残忍。金子埋在沙土里,一旦发光就要被人取走,取走它的人根本不理会沙土的感受,他们怎么会明白沙土与金子之间有多深的羁绊,沙土有多喜欢这块金子呢。

……

屋漏偏逢连夜雨,月考以后,班主任再一次调整座位。这次我远没有之前那么幸运,几乎和叶心瑶同学相隔南北。

唯一一点安慰是段雪依然是我的同桌,起码我不必经受和陌生人相处的折磨。

换完座位后某天,段雪戳戳我胳膊跟我说:“以后都不会有月考了。”说完她还深深深深地叹口气,好像在怀念什么。

看来段雪还是挺多愁善感的,只是我对不起她,我现在没办法接她的茬,她看到的我不是真的我,而是一具麻木的人偶。

我学习学到麻木。叶心瑶同学座位换走以后,我几乎将我能榨出的所有时间都拿来背书写题,甚至有时三餐都随便应付了事。我急赶慢赶,只企图在周考时农奴翻身把歌唱。

所以说是企图了,好像企图这个词总是和坏人的阴谋挂钩,然后超级英雄们阻止坏人们的阴谋时,把我的企图也一并误杀掉——用一种我没办法察觉到的方式。

我兵败如山倒,没有原因地,一次又一次。

看来我就是能力不行,看来我就是天生的笨蛋。我想。我就哭啊,白天看书写题,晚上躲进被子偷偷掉眼泪。

有一次我在家里哭,被过来看我的叶心瑶同学撞见,但她除了给我抹眼泪什么也做不到。

真稀奇。认识叶心瑶同学以后,我的哭笑几乎都和她相关,她只要哄我,或多或少我都能好受一点。只有这次不一样,她看着我的眼泪无可奈何,翻来覆去都是单调的一句让我别哭了。

可我也不想哭,我就是忍不住啊。

后来的日子叶心瑶同学偶尔会强硬地带我去散步,比如午饭后,或者双休改单休后我们剩下的仅有的那一天假日。我知道她想让我放松,但这没那么容易。她不是安澜,她不懂安澜有多想和她去同一个大学。她不是笨蛋,她不明白笨蛋要追上天才要付出多少心血。

她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我们每次见面她都不会去特地让我看开什么,我们没话好说就各自沉默,连共处都像应付差事。

一切都好匆忙。

如此匆忙着的某一天早晨,班主任忽然组织我们去广场列队。我当时焦虑又烦躁,一时竟没猜到这是要干什么。

直到我远远看到广场台阶边,一个拿着相机的黑衣男人,我才恍然大悟。

要拍毕业照了。我这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到五月末,距离高考已经不足半月。时间如白驹过隙,这话很老套,作文里被我翻来覆去用过好多次,我却直到现在才明白它的真意。

可我好不争气啊,明明只有不足半月,我还大病一场。

第32章 迷魂香

大概是在高考前八天左右吧,我忽然出现咽喉干痛的症状,然后一路恶化。到倒数第六天时,那个清晨,我发了高烧。

高考前最后五天不用上课,学生可以自由支配时间。我因为家离得比较近,本打算今天上完课再回家。但意料之外发了高烧,我就临时决定找班主任请一天的假,提前回家休息。

反正最近这几天上课老师已经不会特别去讲什么内容,差不多都是在自习答疑,早一天离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去找班主任的路上遇到了千岁,我就向她告别,我当时脑子稀里糊涂,一边掉眼泪一边问她这是不是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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