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姽漪走了一路吃了一路,填饱了肚子又吵着说自己渴了。岑语迟想到自己之前曾吃过一家糖水铺子,甜爽可口,孟姽漪一定喜欢,便凭着记忆带孟姽漪来到了那个铺子前。
可二人到了之后却见那个糖水铺子竟是冷冷清清,似乎空了很久都没人打理。
“公子骗人!哪里有糖水!”孟姽漪嘟着小嘴说道。
岑语迟有些奇怪,这铺子的老板是个带着女儿的寡妇,母女俩日子过得清苦,只靠这一家铺子为生。岑语迟上次来这里喝糖水的时候曾与店家攀谈,店家说自己为了赚钱一天也不敢休息,所以这家糖水铺子无论严寒酷暑还是刮风下雨,都会开门迎客。
糖水铺子旁边是一个粥铺,岑语迟走过去问道:“老板,麻烦问一下这家糖水铺子今日怎么没开啊?”
粥铺老板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起初他见到是岑语迟,似乎十分高兴,可突然又想起什么了一般,叹了口气说道:“是陈公子啊,这铺子何止是今日,这能有一个月都没开了!”
“怎么回事?”岑语迟听粥铺老板的话中似乎有一丝隐情,连忙追问道。
粥铺老板答道:“这家的女人前阵子染了病,起初她舍不得钱去医治,也放不下这间铺子,便一直硬撑着。可这病老也不见好,还愈发严重,我们左邻右舍的都劝她去请大夫看一下,但这妹子要强,总说没事没事,结果这病拖久了,加上这段时间比较劳累,身子一下就垮了。那天,就倒在那。”粥铺老板指了指糖水铺的一张桌子,继续道:“他家没有男人,只有个女孩,那天还是我背着她去找了大夫,可那大夫看过却说已经晚了,那股火烧到肺子,治不好了,只能回家慢慢养。养好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只能卧床,再做不了什么太重的活,养不好,这人啊,也就没多少时日了。”
粥铺老板似乎十分惋惜,摇了摇头道:“这母女俩挺可怜的,娘躺在床上起不来,孩子也只能在家里照顾着,两口人没有收入,咱们左邻右舍就筹了些钱给她们。都是念在这孩子可怜,所以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不过咱们这小村子,谁家不是几口人等着吃饭呢,再帮也撑不了多久了。”
岑语迟听得心里不是滋味,问道:“那你可知她们住在哪里?”
粥铺老板道:“哦,她们不是我们村子的,在隔壁村子,隔着一座山。她家那边不景气,所以娘俩就来我们这里出摊子,天天这么跑也挺辛苦的。陈公子要是想去的话,让我儿子带你们去,反正这会儿过了饭点,我自己也忙得过来。”
岑语迟向粥铺老板道了谢,又买了三碗放了糖的南瓜粥,一碗给孟姽漪,另两碗自己拎着,准备带给那母女俩。
粥铺老板的儿子带岑语迟二人来到了一个茅草屋前,岑语迟给了他一锭银子,那孩子眼睛一亮,连声道谢后便高兴地离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