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御制的鸩酒,饮下后不消一弹指内必定丧命 ,放心,不会有什么痛苦的。”
“鸩酒?!开什么玩笑?杨燕,你口口声声称与我母亲有旧,为何要无故害我? ”
“少在这他娘的跟我装! ”杨燕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桌上的瓷瓶都险些倾倒。“世子伪装潜伏,行刺我大楚皇帝陛下。杨燕身为大楚安国公,私下与你会面让你自我了结,已经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对你仁至义尽。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反抗不成?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么? ”
“棺材?什么棺材?难道陛下,陛下她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付不值被对面杨燕的话震懵了,脸色霎时苍白。她呆立片刻,这才找回了些许理智。
不,9012不会拿这件事骗她,况且自己刚才已经看了系统面板,女主的生命数值的确处在一个非常良好的状态。
“安国公你听我解释,这里面一定存了什么误会。我给陛下的药,只是催出她体内的淤血,断不会对她身体造成伤害的。你一定要信我啊。 ”见杨燕收了桌上的瓷瓶转身就走,付不值急了,忙扑上去扯她的衣袖。还没踏出几步就被脚踝上的铁镣绊倒,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或者你带我去找陛下也行啊。陛下她一定知道实情的。陛下,对,陛下,让我见她,我要见陛下…… ”
“你竟还想见陛下? ”杨燕瞥着地上仰着头巴巴央求她的人,临走时,脸上浮现出耐人寻味。
“既然如此,世子你好自为之吧。 ”
*
付不值的愿望没有落空,不一会儿楚煜就出现在了单人牢房的门口,后面跟着拿着各种刑具的气势汹汹的一群狱卒。那身明黄的衮服依旧鲜亮,却再不复温柔和煦的明亮,对比鲜明的色差刺痛了暗牢里付不值的眼睛。
付不值见到来人,不顾身上铁链的牵扯,欣喜的就奔了上去。身上的铁索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然而她还没来到楚煜跟前,就听对方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拖下去,带进死牢。 ”
……
暮春时节,草薰风暖,阳光洒耀。外界的春光却照不进这幽暗阴沉的死牢。四周的石壁早就被经年累月的血迹染成了不祥的暗色,无数冤魂厉鬼的怨气化作空气中丝丝缕缕的阴风,稍待片刻便令人四肢百骸生寒。
付不值被绑缚在刑架上,面前摆着一方铁炭盆,炭盆里烧的正热的炭块闪着红光,映照着她那张发白的脸。
铁钳夹起一块红热的炭,劣质木炭与金属相碰,发出刺耳的哧啦声。
付不值的心也随这炭块与铁钳的接触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