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炀面如死灰。
他转过身,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背影之凄凉之心酸,让人光是看着都心生不忍,就仿佛他们出门马上就要找个河跳了似的。
沈御虽然很害怕,但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宋炀做错事了你就直接骂他吧,我们都站在你这边,揍他也行,只要你别这样了,我们真受不了了啊!
江月痛苦地放下了牛奶杯,补充:是啊意意,我也觉得,都这么久了,你消消气吧。
沈意:?
他们在说什么?
沈意不解,看向了唯一没说话的许清折,指指他们俩:你能翻译一下吗?
许清折单手抵住眉心,也感到有些头痛,但还是回答:你最近对宋炀的态度太奇怪了,大家都都很害怕。
是的。
也包括他。
宋炀那副浑浑噩噩的模样,拉到谁就要求谁保护自己,他也没有少被宋炀骚扰。
沈意:
原来如此,她就说大家最近的态度怎么怪怪的。
也是。
现在的相处模式和以前区别确实有点大,大家一时间不能接受也很正常。
于是沈意决定把这件事说清楚。
她朝门口大喊一声:宋炀!进来一下!
宋炀立刻回来,老老实实站在门口。
沈意看了看所有人,耐心解释道:你们误会了,宋炀没有做任何让我不高兴的事,偏偏他的存在让我太高兴了,所以我决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以后我会像比对待蝴蝶和花朵更轻柔地对待他。
所有人:
在这片如同死寂的沉默声中。
宋炀发出一声惊天哀嚎,脚步虚浮扶着墙离开了。
很快。
门口传来江家宝的声音:宋炀哥哥好咦?宋炀哥哥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拿脑袋撞墙啊?!
*
第二天下午的大课间,发起了一场除了沈意以外,全员到齐的会议。
江月最后一个赶来,很谨慎入座道:我拜托了话剧社的社长拖住意意,现在很安全。
沈御给予江月夸赞:你做得很好!
许清折单手捂住额头,因为淡淡的头痛不想说话。
闻阙自然也明白他们聚集在此是为了什么,看了看在角落里整个人都快石化失去灵魂的宋炀,道:首先我要表明,我不是为了宋炀才加入你们的,我只是看不下去沈意那么关心他。
宋炀恶狠狠看了回去: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闻阙露出些许不解表情:她在我面前一直是这样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插在宋炀的心上。
没错。
沈意的态度是因人而异的,也因此他很清楚,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那么对自己啊!
旁边传来了一声冷笑。
许清折慢悠悠补充了句:曾经的事就不用反复拿出来说了。
闻阙自然不爽。
但眼前人是在场唯一一个看见过他在沈意面前真实模样的,他也没什么可嘴硬的,只是同样回了一声冷哼表明态度。
无论意意什么时候才能够原谅他。